“也对。”苏牧醇这才安分了一点儿。
“你应该好好地去安抚一下茉莉,她可能被吓到了。”陈秋雨说道。
“嗯……”苏牧醇应付式的回了一句,很无语的说到:“我真的是服了她了,以前挺懂事挺乖的一个孩子,怎么现在就和泼妇一样?”
“可能是夫君疏于管教。”陈秋雨笑着说道。
“这话说的,好像大家哪个不是放养的一样?”苏牧醇说着叹了口气。
“那好吧,我说实话,就是因为她自己太穷了。”陈秋雨一脸坦然,一针见血,直逼真相:“人穷志短,所以不光是她妈妈,就是她自己,也觉得傍上你,就万事大吉了。”
“哎,这个,我也没办法……”苏牧醇叹了口气说道:“我总不能每天绑着她像教小孩子一样给她讲道理吧?她再一委屈,哭上一个下午,我招谁惹谁了?”
“反正是你的女人,你自己看着办吧。”陈秋雨笑着把纱布裹好,说道:“好了,可以起来了,下去吃饭,饿死我了,快饿扁了。”
苏牧醇一开门,就看见人鱼小姐抱着一个盒子站在门口,奇怪的问道:“潮幻,你在这儿干什么?有事情吗?”
人鱼小姐有点儿局促,把手里面的东西递给苏牧醇,说道:“我知道你们多多少少都受伤了,这是前段时间收集到的珍珠,洗澡的时候放在浴缸里面,对伤口好,洗的时候小心摔跤,珠子容易滑。”
“好,谢谢小人鱼。”苏牧醇笑着把一盒大珍珠都接了过来,摸了摸人鱼小姐的头发,问道:“要不要我抱你回房间?”
人鱼小姐小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不用了,你受伤了赶紧休息吧,我自己回去。”
“这小东西总是在表达心意的时候这么局促。”陈秋雨突然冒出来说道。
“嗯哼……”苏牧醇点了点头,把珍珠都收好。
“你的符纸都收好,别丢了。”陈秋雨在整理衣服的时候看见从苏牧醇的衣袋里面掉出来几张万事符的符纸,伸手去捡,却在手指碰到万事符的时候感觉指尖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接着就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指尖涌去。
“啊……”陈秋雨受不了疼痛的哭喊了一声,想要把万事符拿下来,却根本没有用。
“秋雨,怎么了?”听见动静的苏牧醇赶紧从浴室里面跑出来,立刻动手用内力封住了陈秋雨身上的几大穴位,防止陈秋雨失血过多。
就在万事符吸完了自己能吸到的最后一点儿血以后,突然间就轻飘飘的离开了陈秋雨的手指,片落在地上。
陈秋雨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了一般,无力地倒在了苏牧醇怀里面。
“容兮……”苏牧醇冲着外面大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百里容兮就开始研究陈秋雨和万事符之间的联系。陈豆豆、魅姬和枚蔻都在旁边守着。
“这个也比较奇怪吧?”苏牧醇问道:“不是他们五个的血混在一起能毁了万事符吗?为什么万事符还就和上瘾了一样吸秋雨的血?”
“因为不是她们能毁了万事符,是她们的血对万事符的吸引力比较大,所以可以强制性的把万事符从你身体里面取出来。但是没有那个灵物,这件事情完成不了。”百里容兮解释道:“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她们的血对万事符应该是有着某种滋养作用。”
“什么意思?”苏牧醇问道。
“你看,这张万事符就比其他的符纸能量更强一点。”百里容兮把刚才吸过陈秋雨血的那张符纸递给了苏牧醇,说道:“封印十方天地要十张符纸,这十张符纸到时候要融在你的身体里面,当然,符纸的能力越强,对你的伤害就越小。”
“这是什么狗屁说法?”苏牧醇插着腰咒骂道。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用血滋养十张符纸,到时候牧醇生还的可能性就更大一点儿?”陈秋雨问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百里容兮说道。
“那……每张符纸需要多少血?”陈秋雨继续追问道。
“大概……”百里容易抿了抿嘴:“大概一个人一半的血液吧。它吸满了会自动停止。”
“倒是也死不了人。”陈秋雨若有所思的说到。
“没有必要这样。”苏牧醇按着陈秋雨的肩膀,插嘴说道:“这个太危险,而且没有必要,所以你别想了。”
“可是我们难得找到了一个方法,而且还有用处,不管怎么样也要试一试啊!”陈秋雨强调道:“抽掉一半的血又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总比最后冒着险赔命好吧?”
“那万一没有用呢?干嘛要闲的没事情干伤害自己?”苏牧醇辩解道。
“万一有用呢?”陈秋雨继续强调:“总归能拽住什么算什么,就当抓救命稻草了。”
“没有必要,我无所谓。”苏牧醇说道。
“可是我有所谓……”陈秋雨吼道。
“我……”苏牧醇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张了张嘴,又闭上。
空气一时间都凝固了,百里容兮扯了扯嘴角,对身边的几个人说道:“那什么,我们先出去吧,秋雨现在没事情了,让她好好休息。”
苏牧醇坐在陈秋雨身边,缓缓的开口:“我不想让你出任何事情。”
“那你让我怎么办啊?”大家一走,陈秋雨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哇哇的哭了起来:“我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万一你真的出事情怎么办?”
“乖,别哭,刚流了那么多血。”苏牧醇心疼的不行,赶紧哄,伸手着帮陈秋雨擦眼泪。
“万一你真的死了我怎么办啊……呜呜……”陈秋雨却越哄哭得越厉害。
“好啦好啦,不哭啦不哭啦!”苏牧醇赶紧把陈秋雨揽进怀里面,拍着背帮她顺气:“那就依你,那就依你好不好?不哭了啊,都依你,都依你。”
“你答应了?”陈秋雨吸了吸鼻子,嘟着嘴问到。
“我答应了,但是必须等你身体养好了再说。”苏牧醇开出了条件。
陈秋雨点了点头,不再哭了。
“第一次见你哭成这样,我都快吓死了。”苏牧醇说着给陈秋雨喂了两颗药:“补血的,快吃了。”
陈豆豆就站在苏牧醇和陈秋雨的卧房门外,暗暗地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