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泽原本以为他们这种类型的修炼应该是练习术法之类的,没想到师傅让他上山下水跑圈,苦了他个小身板之前那顿饭还没有吃饱。
之前那顿饭是……早饭,现在是……晚上,欲哭无泪。
苏牧醇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水壶,在小溪边打了一壶水,然后接着坐回树上看着赵天泽手忙脚乱的急训。
倒也不是他刻意为难他那宝贝徒弟,谁舍得为难自己家的徒弟,不过是这仙境里面灵力比较强,多动动有利于吸收罢了,所以才安排他上山下水的,顺便摘点儿野菜捞几条鱼,还可以填填肚子。
不过仔细想想赵天泽的灵力和天赋确实是不错,隔着亦木云师灵力这么强的仙障都能感应到木屋里面的场景,这要是好好的训练训练,绝对差不了。
苏牧醇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小徒弟,而他很满意的小徒弟现在正在勤勤恳恳的挖野菜,累得满头大汗。
在心情得到极大的满足以后,苏牧醇继续闭目养神,等着吃晚饭。
“师傅,我把要找的东西都找齐了,接下来要干什么?”赵天泽站在树下大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白面小生的感觉,随意地拽起衣服来擦了擦汗。
苏牧醇气定悠闲的睁开眼,看了看不远处堆了一堆的战果,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吩咐道:“接下来,去生火。把野菜洗了,把鱼杀了鱼鳞去干净。”
“啊……”赵天泽彻底愣在那儿了,生火?生活在这个美好年代的大好青年哪会生火啊?洗野菜倒是没问题,杀鱼去鱼鳞?他可是除了苍蝇蚊子从来没有杀过生的人啊!
“啊什么啊?快去,难不成你让我动手啊?”苏牧醇拽了一句接着闭目养神。
赵天泽很委屈的走到了那堆鱼旁边,生无可恋的看着鱼,鱼也生无可恋的看着他。
半个小时后,野菜都洗好了,火也将将就就的生起来了,但是鱼……还在生无可恋的看着他。
苏牧醇歇够了,起来看着赵天泽对着鱼大眼瞪小眼,叹了口气,跳下树,走过去。
“过来看着,我示范一次,其他的你自己弄知道吗?”苏牧醇抓起一条几乎已经断气的鱼来,三下五除二就把鱼鳞全部弄干净了,内脏也都弄出来洗干净了。
苏牧醇看着旁边火堆上一小撮可怜的小火苗,叹了口气,掌风一起把火苗弄大了,看起来像个火了,赵天泽在旁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行了,其他的都靠你了。”苏牧醇留下一句话,留下了还没有缓过神来的赵天泽。
苏牧醇发现旁边有一块看起来还不错的圆圆的大石头,于是花了一个小时的时候在里面掏了个洞,做了一个简易的锅。
赵天泽弄完鱼以后拎过来交差,惊奇的发现苏牧醇手里有一口锅,大张着嘴问道:“师……师傅……你这锅是怎么弄出来的?”
“我在石头里面掏了个洞。”苏牧醇随意地回答了一句,把石锅扔进了水里面洗了个干净,然后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师傅你怎么做到的?”赵天泽不敢相信的接过那个石锅来,左看看右看看。
“有内力,一切都好说。”苏牧醇笑了笑:“准备做饭吧。”
于是熬了一锅野菜鱼汤。
赵天泽很享受的喝了一口:“哇塞,好好喝。”
苏牧醇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知之明,赵天泽那狗样子明显是饿的。
吃饱喝足以后,赵天泽满意的爬到苏牧醇的树旁边的那棵树上休息,问道:“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天亮了以后。”苏牧醇回答。
“那师傅接下来我们有什么计划?”赵天泽接着问。
苏牧醇眨了眨眼,说道:“去找神鬼王。”
“啊?”赵天泽差点儿从树上掉下去:“师傅,我们真的要去找神鬼王吗?他那么恐怖,而且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们干嘛要去……”
刚开始苏牧醇也是这样认为的,觉得这事情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万事符把他指引到这里绝对不是为了让他听故事了解古今的,也不是让他过来山美水美的训练徒弟的。
那老人前前后后提到的人也就只有亦木云师、无名氏、神鬼王、无心神君这几个人。师傅肯定不用他大费周章的去找,无名氏和无心神君都死了,也就剩个神鬼王了,而且他还是个祸害,不找他找谁。
“宝贝徒弟,天命难违啊,必须去,这跟和我们有没有关系是两码事情。”苏牧醇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睡会儿吧,等到天亮了我们就能回去了。”
“师傅其实我们现在也能回去。”
“现在太危险,这片幻境变幻多端,刚刚我们做饭的那条小溪现在已经没有了,这大晚上的视线不好,谁知道会遇上什么,还是先休息吧。”苏牧醇闭着眼睛。
赵天泽看了看小溪的方向,已经变成了一片草地。
被苏牧醇像个苦劳力一样指使过来指使过去,赵天泽早就累得虚脱了,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亮了赵天泽醒来,却发现自己居然不在树上,而是在一块大石头上,周围也不是树林,是一片无边的花丛,苏牧醇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我擦……天哪你一道雷劈死我吧……啊啊啊……”赵天泽孤零零的坐在石头上,周围连个鸟都没有,想想就很想哭,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师傅……师傅……师傅你在哪儿啊?”赵天泽对着旷野大喊,没有人应声。
周围的花朵看起来都不像是善茬,也不知道赵天泽是怎么看出来人家不是善茬的,总之他就坐在石头上不敢动,等着师傅来找他。
赵天泽找了一个很好的消磨时间的方式,数花,鉴于他现在满眼都是花,所以属羊不太现实,所以:“一朵、两朵、三朵……额……我刚刚数到多少来着?算了重来一遍。”
就在赵天泽一遍又一遍的数花的时候,苏牧醇还在某个地方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