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怎么在这儿?”苏牧醇战战兢兢的把被子全部都拽到自己身上,拽的时候把还没有睡醒的魅姬滚到了地上:“喵啊……喵啊……”
魅姬和不高兴的跳了上来,眯着眼睛坐在一边看着苏牧醇,苏牧醇此时抱着被子就像被小妖精非礼了一样遮住自己的身体,只露了一张还没有擦洗整理胡子拉碴的脸在外面,即使……他穿着衣服呢……
“你……你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你又要干啥?”苏牧醇一连串问了一大堆问题,还一边问一遍往后退,直到顶到床头柜的角,无路可退的时候。
魅姬懒得理他,趴在床上舒展身体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倒在床上,以一个四仰八叉极其不优雅丢了整个猫族的老脸的姿势又睡了。
苏牧醇看着魅姬睡熟了,自己也打了个哈欠,靠在一边睡着了。
再次醒来苏牧醇身上没有一块舒服的地方,所在那个角落里都快落枕了,而魅姬则独自一猫在两米长宽的床上滚来滚去,睡相极其不雅。
苏牧醇摇了摇头,把魅姬抱到了门外二楼的小客厅沙发上去睡,自己找了个老人家捶背用的小锤锤,一边动动胳膊腿舒活舒活筋骨,一边拿着小锤锤在自己身上这边捣一捣,那边捶一锤。
正好这个时候陈秋雨下班回来了,苏牧醇马上哭丧这个脸问道:“你怎么把她放进我卧室里面了?”
陈秋雨看着苏牧醇指着还没睡醒的魅姬一顿哭诉,笑着说:“让你们两个增进一下感情啊,有什么不好吗?它怎么你了?”
苏牧醇愣在那儿仔细的想了半天,说:“她其实也什么都没干,就是我看见她就觉得难受,所以没怎么睡好,缩在床角上睡得我现在浑身都难受。”
陈秋雨很无语很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要这样那我有什么办法,明明人家什么都没干是吧?”
“好吧,你的逻辑很有逻辑。”苏牧醇摊在沙发上十分虚弱地说了一句。
陈秋雨笑着坐到旁边,问:“上次去山里面有没有什么收获?还是又在那什么幻境仙障里面转了个不待转?”
苏牧醇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我们出了那个仙障了,后面还有一大片里面,里面住了一个大概活了三四百年的老人。”
陈秋雨被那个“三四百年”给吓找了,问道:“额……三四百年……的老人……还是人吗?你们不会遇见鬼了吧?”
苏牧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那老人不是鬼,但是身边照顾他的全是鬼……”
苏牧醇把老人讲的故事大致情节给陈秋雨说了一遍,尤其是重点详细清楚的描述了自己的师傅亦木云师在这里面扮演的角色和发挥的作用。
陈秋雨点了点头,说道:“那这样看来,你师父应该不像是我们之前猜测的那样吧?这样你不是安心了不少嘛?好事啊!”
苏牧醇点了点头,笑了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以后的事情还是等到以后再说吧,现在先不想了。”
陈秋雨点点头,又问道:“那下一步呢?干什么?还是不用干什么了?”
“去找神鬼王。”苏牧醇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摇了摇头,随之抱怨道:“哎呀天哪,秋雨,我感觉我下山来历劫历的不是桃花劫,应对的事情全部都是什么一个不小心就毁天灭地改变世界历史的大事,再一个不小心就把人类变的得像恐龙一样只能用化石来研究了。”
陈秋雨被最后那句话戳到了笑点,但是苏牧醇现在情绪这样的低落,她也不好直截了当的笑出来,只能憋着,还差点儿憋出内伤。
“桃花劫?除了每一件事情里面有一个和我有点儿关系的女人以外,我真的看不出来这哪里像是桃花劫?”苏牧醇很萎靡颓废的摊在沙发上,脸没洗胡子没刮衣服没换,整个人看起来邋邋遢遢的,不过平时也好不到哪儿去。
“额……”陈秋雨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只憋出来一句话:“我……我应该怎么说?”
苏牧醇看了看陈秋雨,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你之前以为的桃花劫是什么样子的?”陈秋雨问道。
“和大部分男人一样梦想的一样,各色美女左拥右抱,简单的来说就是创造一个现代版的酒池肉林……结果,给我造了一个推迟了几万年的现代版的神魔大战,神和魔跟我有什么关系,还逼着我去管,我要是能管了这种事情还会被一只猫折腾成那样?”
苏牧醇说着摆了摆手,还给魅姬投过去一个积极不善的小眼神。睡梦中的小波斯猫不自觉的浑身抖了两下,挪着脑袋换了一个方向,屁股对着苏牧醇接着睡。
陈秋雨再次憋笑憋出内伤。
“不可以不管吗?好像……没有人逼你啊?”陈秋雨问道,从来没见过有人拿刀架在苏牧醇脖子上逼他呀,为什么他说自己被逼的,被谁逼的?
“那个万事符……”苏牧醇很无奈的点着手指,说道:“之前呢,说他是天道送给我的一个礼物,后来呢,天道就开始坑我了,用万事符之后要完成什么任务,麻烦的不行,不完成他就拿雷劈我……现在更好了,你开了电脑研究一下地图,万事符就逮见机会给我找麻烦了……”
“额……”陈秋雨有点理解不来:“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曾经因为不完成任务而被雷劈过?这还真是个新鲜事情……”
苏牧醇点点头,摆了摆手觉得很无聊的说到:“我和你说,那雷劈到身上呢,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忍受,可是他追着我不放手,大有一种不把我劈死了就不罢休的架势,我也没办法啊,总不能我晚上睡觉雷坐在床边劈我吧,所以我只能……哎……”
苏牧醇的这套说法在陈秋雨听来还真的是新鲜的不得了。
“所以啊,我只能……任人宰割了。”苏牧醇摇了摇头,无力的靠回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