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陈豆豆奇怪的看着已经睡熟的陈秋雨,扭头问苏牧醇:“苏大叔,你把姐姐怎么了?她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
“安眠咒!”苏牧醇解释道,扭头问陈豆豆:“豆豆,你告诉我,你姐姐小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她为什么和你爸爸妈妈关系不太好?”
陈豆豆有儿惊慌的看着苏牧醇,强行咧出一个微笑,问道:“苏大叔,你突然间问这个干什么?小时候的事情早就过去了。”
“事情是过去了,但是他的影响没有消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苏牧醇定定的看着陈豆豆,就想要把陈豆豆看穿了一样。
陈豆豆低着脑袋自己思索了半天,抬头说:“姐姐的事情我不能乱讲,苏大叔你想知道还是问姐姐吧,我先睡了。”说往立刻倒下抱着陈秋雨就睡着了。
苏牧醇摇了摇头,释放了一点儿法力把灯关了。
半夜,夜深人静,大家都睡成了无法想象的样子,四仰八叉的,胳膊腿脑袋都找不见在什么地方,但是一切都是很安静很正常的。
“啊……”突然,从别墅外面传来一声惨烈的叫声,把屋子里面的人和猫都吵醒了。
“什么情况?”苏牧醇大手一挥触动开关把灯开了。
“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吧?”陈秋雨晕晕乎乎的爬起来,刚才苏牧醇让她睡觉时施的那个安眠咒实在是太厉害了,陈秋雨摇了摇头就睡着了。
“苏大叔豆豆好怕!”陈豆豆有点儿胆怯的缩到了苏牧醇怀里,刚刚她半梦半醒,正正好把那声惨叫听了个清清楚楚。
魅姬嗖的一下跑到了窗户边上,朝着外面昏暗的海滩望去,晚上海风有点儿大,海浪一滚又一滚的打在沙滩上,隐隐约约能趁着月光看见海滩上瘫着一个人影。
“喵呜……外面有个人!”魅姬对着里面说到。
苏牧醇正在把迷迷糊糊的陈秋雨弄得醒过来,再提提神。
“我怎么了?”陈秋雨看着苏牧醇问道。
“我刚刚给你弄了点儿小魔法,让你睡得好一点。”苏牧醇笑着说。
陈秋雨点了点头,说:“行,那我们出去看看吧。”
“不要,豆豆害怕!”陈豆豆缩在苏牧醇身边,不想出去。
苏牧醇把陈豆豆抱在怀里拍了拍,安抚道:“豆豆别怕,苏大叔在这儿呢,没有人会伤害你的,我们出去看看好不好?”
“不要!”陈豆豆胆怯的往苏牧醇怀里面又缩了缩,瘪着嘴不敢看外面。
“豆豆乖,我们都出去呢,不怕啊!”陈秋雨拉着陈豆豆的手哄到:“走吧,我们出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了,回来了我们接着睡好不好?”
陈豆豆这才点了点头,死死的拽着苏牧醇的胳膊,一步三挪的走了出去。
魅姬一出门就撒开欢子跑向了之前看见的瘫在海滩上的那个人,跑到一半停住了,对着身后赶过来的苏牧醇说道:“好弄的鱼腥味和血腥味,这是什么东西。”
“海边有鱼腥味不是正常吗?应该是个人吧,可能受伤了。”苏牧醇小心翼翼的跑过去看了看瘫在海滩上的人。
一个长发女子,卷卷的黄色长发,雪白的皮肤,看起来有点儿像是西方人,但是身上有很多处伤痕和血迹,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这个地方基本上靠近海,女子的下半身还浸泡在海里面,仔细一看,居然是一条鱼尾巴。
“这……这是……人鱼?”苏牧醇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命盘中第六瓣桃花虚影亮起,引得苏牧醇又是一怔。
“哇哦,居然是一条鱼。”魅姬跑过来凑近闻了闻:“还挺鲜的,可不可以炖了吃?”
苏牧醇只是抬头怔怔地看着陈秋雨,缓缓的开口:“秋雨,这是第六个。”
陈秋雨也跟着一怔,低头看着地上的人鱼,点了点头:“那赶紧把她弄回去看看伤,她能不能离水,需不需要准备个鱼缸?”
“我不知道。”苏牧醇低头看着人鱼小姐说道:“那什么,先抱起来看看,秋雨,豆豆,你赶紧回去在浴缸里面放上凉水,再撒点儿盐。”
“哦,好!”陈秋雨拉着陈豆豆就跑了。
“猫咪!”苏牧醇蹲在魅姬前面说到:“你看看这附近还有什么不正常的现象,小心一点儿,别出事。法术还能用吧?”
魅姬点点头,闻着味就开始慢慢的晃悠。
苏牧醇抱着人鱼小姐回到了别墅,放在铺好的浴巾上,先擦干身体,然后治疗伤口。
随着苏牧醇把人鱼小姐身上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衣服扯开,陈秋雨和陈豆豆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尖叫声。
只见人鱼小姐身上的全部都是伤痕,有刀伤,还有木棍击打的,尤其是腰腹处有一条十厘米长的血口子,就这样血啦啦的敞开着,刀划得再深一点就能看见内脏了。
苏牧醇看了看周围,对陈秋雨说:“你们先别惊讶了,浴室太潮湿,细菌多,不能缝针,找个干燥的房间。”
陈秋雨点点头:“去客厅,豆豆,你去调一下空调。”
陈秋雨赶紧把折叠的沙发床摊开,铺上了干净消过毒的毯子,顺便惊讶了一下苏牧醇自带的消毒功能,然后把客厅里面最亮的灯打开。
陈豆豆去把客厅空调调成了抽湿模式,房间很快就干燥了起来。
苏牧醇把一瓶药一瓶酒精一包医用棉签一包医用纱布一卷医用胶布扔给了陈秋雨:“把她身上所有的小伤口全部消毒抹药包起来,我帮她缝着道口子,你别害怕。”
陈秋雨抱着手里面的东西点了点头,跑到苏牧醇另一边,蹲下开始仔仔细细的给人鱼小姐身上的伤口消毒。
苏牧醇将口子两侧都仔仔细细的消了毒,拿着小镊子夹起一个弯弯的银针,穿上棉线,一针一针的缝了起来。
“嘶!”看着旁边的陈秋雨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手抖了一下。
“你别看我,你专心弄你的。”苏牧醇赶紧说道。
陈秋雨这才强制着让自己专心精神因故受伤的一堆细小伤口。
陈豆豆就在不远处捂着嘴巴看着被一点一点儿缝合起来的那道血口子,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