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茉莉脸上突然洋溢出来的笑容,一旁陪着她的小姑娘怔了怔,问道:“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您这么高兴啊?”
李茉莉只是一味地笑着,根本没有回话,甚至没有听见身边有人在和她说话。
这段时间虽然不怎么自由,但是李茉莉感觉特别的幸福,尤其是在蓝莲花变得越来越温柔,越来越像一个正常的母亲以后,李茉莉突然觉得受的所有苦都值得了。
旁边的小姑娘看着李茉莉只是一直傻笑也不说话,摇了摇头也没再追问。
回到了房间,李茉莉才拉住小姑娘的手问道:“你说,我妈妈是不是改变了很多?”
小姑娘眨眨眼睛,一通话听的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随便的应付了一句:“那是自然,你看您现在笑的多开心啊!”
小姑娘的话让李茉莉觉得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中午饭都多吃了几口。
当天下午苏牧醇就收到了小毛的消息,说李茉莉现在看起来正常了不少,身体也比之前好了,而且心情也好了很多,都开始和身边的人聊天了。
这个时候苏牧醇正在凉亭里面优哉游哉的读着天心神女飞鸽传过来的信,身边还有一群鸽子蹦蹦跳跳咕咕乱叫。
陈秋雨心烦意乱的看着眼前一群又一群的鸽子,白的黑的灰的,黑白的灰白的黑灰的,眼睛所到之处全部都是鸽子,还有一只追着鸽子跑的白猫,简直是开了动物园了。
“你马上把所有信都回了,赶紧把这些鸽子们全部都送回去!”陈秋雨插着腰指使到。
被埋在鸽子堆里面的苏牧醇此时正在努力的埋头写字,奋笔疾书,但是坚持不过三秒钟,抬头苦不兮兮的看着陈秋雨说道:“我实在是没得写了,写什么呀?有什么好写的?”
“我不管,你想写什么写什么,打发走就可以!”陈秋雨站在鸽子群的最外围说道,手上打着一把伞以防这群小可爱们一个不小心给大家下点儿雨。
“可是我觉得我把我这一辈子要和她说的话全部都写完了。”苏牧醇再次嚎叫。
陈秋雨插着腰想了一会,转身进屋在书房里面翻翻找找,找了一本古诗集出来扔到了苏牧醇面前,说道:“抄吧,一封信一句,抄完赶紧的。”
苏牧醇愣生生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古诗词精选,又愣生生的抬头看了看陈秋雨,调侃道:“秋雨宝贝,你这为了我左拥右抱的光辉事业也是够辛苦的。”
“你赶紧的别说废话,快点儿写!”陈秋雨现在完全是一副催着自己家孩子写作业的样子,她自己都觉得帮着自己男朋友给神女姐姐写情书有点儿奇怪。
苏牧醇抄了大半本诗集,还用的是毛笔,终于把所有鸽子全部都送走了,手基本上算是废了,苏牧醇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说道:“我之前被我师父惩罚着抄书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累过,哎呀……”
陈秋雨笑了笑,手上抹了点儿精油帮苏牧醇按手。
“哎呀,舒服,还是老婆大人好!”苏牧醇一时间又很享受的瘫在了椅子上。
这个时候魅姬拖着一个篮子跑了过来,凑到了苏牧醇旁边。
“这是什么?”苏牧醇低头一看,问道:“你去什么地方偷鸟蛋了?没有被鸟追吗?”
陈秋雨凑过去一看,笑了笑:“哎呀,鸽子蛋,晚上有好吃的了。”
“啊?”苏牧醇奇怪的看着陈秋雨:“好吃的?”
陈秋雨点了点头,说道:“对呀,这可是神界的鸽子蛋啊,听起来就觉得很补!”
“喵呜!”魅姬伸出爪子扒拉了扒拉篮子里面的鸽子蛋,眼睛高兴地眯成了一条线。
……
晚上,陈秋雨精疲力竭的抱着被子,身边苏牧醇在帮她顺气。陈秋雨突然间在苏牧醇的胳膊上猛地一掐,留下来了一个明显的指甲印。
“哎呀我去!”苏牧醇尖叫一声:“你是不是该剪指甲了?”
陈秋雨送给苏牧醇一个小媚眼,笑着说道:“我说你把那朵小茉莉花放在那儿也不去看看,浇浇水施施肥什么的,就这样随着她自生自灭吗?”
“我不是找人照顾她呢嘛!”苏牧醇两手一摊,说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话,一有时间也去陪陪她呗,她应该性格比较敏感,你得多注意……”陈秋雨吧啦吧啦讲了一大堆道理,最后还加了一句:“还可以帮我分担一点儿辛苦的工作……”
苏牧醇笑着捏了捏陈秋雨的鼻尖:“我的确是比较希望你在这方面大度一点,这样大家都会比较舒服,但是你也用不着这么大度,你偶尔吃点儿小醋,我还是觉得满心欢喜的。”
“你这要求也实在是挺高的!”陈秋雨感叹了一句。
“那我不要求,但我现在不太想见她,她让我感觉不太舒服。”苏牧醇说道。
陈秋雨突然想到之前命运相连的游戏设定,抬头问苏牧醇:“如果李茉莉出事情了,你会有多难受?我是说身体上遭到的反噬程度。”
苏牧醇很认真的皱着眉头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但是鉴于之前他无数次被追债无数次被小混混赶着要钱的经验,我觉得感应应该不是很深。”
“那你和豆豆的呢?”陈秋雨接着问道。
苏牧醇摇了摇头:“这个不知道,豆豆一共出过两次事情,一次是自导自演的,另一次,宫左那个变异了的绑匪都不敢动她,她基本上没有受过伤,不像你,可怜的……”苏牧醇说着爱怜的摸了摸陈秋雨的脑袋。
“行了别说了!”陈秋雨完全不想想起来自己被绑架了那么多次经历,简直是……惨不忍睹,不堪回首,受伤的总是自己。
“以后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苏牧醇温柔的说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陈秋雨抱着苏牧醇的胳膊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牧醇小心翼翼的帮陈秋雨盖好被子,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