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雨看着苏牧醇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了。
“你笑了?”苏牧醇看着陈秋雨温柔了不少的面容,高高兴兴的说:“我们秋雨还是笑起来好看。”
“不正经!”陈秋雨轻声说了一句,转而低下头接着看电脑,不理苏牧醇。
眼看着天就黑了,眼看着时针已经过了九。苏牧醇像个死猪一样瘫在陈秋宇办公室的沙发上,哀嚎一声:“秋雨,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我快死了……”
陈秋雨扭头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在那躺着动都不动还好意思说话?”
“啊……”苏牧醇一翻身,睡了。
陈秋雨工作结束,走过去把苏牧醇踹醒:“死猪,起来啦……”
回家时苏牧醇死不要脸抱着树就是不动,陈秋雨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开车了,坐上驾驶座以后,旁边的男人一脸傻逼的笑容。
“我真想把你踹出去。”陈秋雨一边开车一边说。
苏牧醇半睁着眼哼了一声:“你不会的,你舍不得!”
陈秋雨彻底被苏牧醇的不要脸给打败了。
突然间晴朗的天空狂风大作,之前没有任何预示。
“咦?怎么突然变天了?”陈秋雨看着窗外问。
这会已经到了郊区,路上基本没有车。
苏牧醇惊醒,看了看周围,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掐指一算可能有事情发生:“可能要下雨。我们快点儿回去吧,豆豆还在家呢!”
陈秋雨点点头,加快了车速。
天边开始闪电,照的面前的路煞白,路边的树影在这种时候显得有点儿吓人。
“轰隆”一声,一阵巨响,吓得陈秋雨身体一颤。
一道闪电从天边劈了下来,正中前方不远处的一棵树,眼见一棵十几人都抱不住的千年古树就这样被从根部劈开,向一边倒去。
“啊!”陈秋雨一声尖叫,急踩刹车……
“哐”的一声,古树正正好好砸在保时捷的车头,树枝树叶遮住了挡风玻璃。
陈秋雨吓得发抖,苏牧醇赶紧把她从车里拽出来,平时叱咤风云的大小姐现在就像一个丢了魂的破布娃娃一样随便苏牧醇拉扯。
“秋雨,秋雨,看我,回应我一声,说话,乖,说话……”苏牧醇一声又一声的叫着陈秋雨的名字,不停地摸着她吓得煞白的小脸。
陈秋雨好长时间才缓过劲来,抱着苏牧醇哭个不停。
“乖,不怕了,我在这儿……”
苏牧醇拍着陈秋雨的背,而此时只穿着礼服的陈秋雨露着大片白皙的肌肤,面对美女的投怀送抱苏牧醇很是受用,可见男人发情是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
“我们怎么回家?”陈秋雨抱着苏牧醇问,声音哽咽。
“没事儿,我有办法。”
苏牧醇拿出一张符纸,想着这次老大不会让他把树扶起来作为任务吧?
“万事符,疾行!”
这次万事符很贴心,根本没有为难,直接化成一股烟卷着苏牧醇和陈秋雨就走了。
二人在陈秋雨的惊讶中回到了家。
原本以为能安心的二人一进门就看见容信儿坐在地上哭。
“信儿,你怎么了?”苏牧醇看着地上梨花带雨的女子赶忙上去问。
陈秋雨看着苏牧醇关心容信儿的样子暗暗翻了个白眼。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容信儿也不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一个劲儿的道歉。
陈秋雨一看陈豆豆不在,立刻问:“豆豆呢?豆豆怎么样了?你别哭了快说啊……”见容信儿一直哭不说话,陈秋雨快急死了。
容信儿抹了抹眼泪,哭着说:“今天豆豆下楼的时候一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你说什么?”陈秋雨惊叫了一声,立刻抓住容信儿问:“豆豆现在在哪儿?别哭了快说……”
“在卧室……”
陈秋雨立刻提着裙子跑上楼,还差点儿被高跟鞋崴了脚,苏牧醇紧随其后。
“豆豆,豆豆……”陈秋雨推门进去,见陈豆豆憔悴的躺在床上。
陈豆豆一见姐姐和苏大叔都回来了,立马哭了起来:“姐姐,苏大叔,豆豆好怕!”
陈秋雨立刻跑到窗边把陈豆豆搂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豆豆不怕,豆豆不怕,姐姐回来了啊,你哪儿受伤了?给姐姐看看……”
苏牧醇掀开被子检查,看着陈豆豆的腿,皱眉。
“很严重吗?”陈秋雨担忧的问。
“骨折!”
一般从楼梯上摔下来不可能摔的这么厉害,苏牧醇心想。
“那怎么办?”陈秋雨听见“骨折”两个字如遭雷劈,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给她接好养两天就没事儿了,别担心!”苏牧醇说着便开始动手。
趁着陈豆豆没注意的时候,苏牧醇一把把骨头磕了回去。
“啊!”陈豆豆一声尖叫:“苏大叔你干嘛?”
“你轻一点儿!”陈秋雨见妹妹疼得不行也出言指责苏牧醇。
苏牧醇说:“好了,这要快点儿,不然就疼得受不住了。”
“好了?我的腿好了?”陈豆豆问,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苏牧醇笑笑,一幅有我在天下无敌的样子。
“这两天腿不要用力,尽量躺在床上休息,知道吗?”苏牧醇摸了摸陈豆豆的头,说。
陈豆豆乖巧地点点头,缩在陈秋雨怀里:“姐姐,你今天晚上陪我睡好不好?豆豆害怕……”
“好!姐姐陪你睡!”陈秋雨抱着陈豆豆,耐心的哄着。
苏牧醇若有所思的走在走廊上,看着客厅里忙忙碌碌的容信儿,陷入了沉思。
今天一直都不顺,早上姐妹两个同时生病,回家路上差点死在树下,又有人崴脚有人骨折,这么多事情堆在一起,让他想起了昨天卜卦时测出的大凶之兆,看来是和留下容信儿有关系。
苏牧醇从来不信命,逆天而行的事儿干多了,老天从来都拿他没什么办法,现在才知道护得住自己护不住身边的人。
可能自己抵抗能力太大,天谴都以另一种形式反噬在陈家姐妹身上,这容信儿留不得了。
在楼下找见容信儿,她正在打扫卫生。
“有事吗?”容信儿一边擦地一边问。
“嗯……”苏牧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一时有点儿尴尬:“那个,别忙了,过来坐下,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