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吧苏牧醇哄好了，赵天泽立刻笑嘻嘻的拉着苏牧醇走了，走到一半才发现不对劲，转身问：“师傅，我们去哪儿啊？”
苏牧醇只觉得好笑，看着赵天泽问：“你决定，那你说我们应该去哪儿调查？我们就去哪儿。”
“我决定啊？”赵天泽听了这话有点儿手足无措，他从来都是跟着苏牧醇走，现在要他自己做决定，还是觉得很为难。
苏牧醇点点头，其实这件事情不难，他总不能让自己的宝贝徒弟一直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听自己的话吧？万一哪天他出事了，这一大摊子事儿都得交给他，他要成长起来他才放心。
赵天泽支着脑袋想了半天，说：“我们去过之前的案发现场，也去过停尸房了。但是这次的案发现场还没有走完，我们先去各个地方都看看吧，然后再去停尸房再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怎么样师傅？”
苏牧醇认可的点点头，问：“不怕了？”
赵天泽摇了摇头，说：“还是怕，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啊，现在闹得日子都过得不像日子了。”
苏牧醇笑笑：“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有了进步，我们走吧。”
又像之前一样每一个案发地点都转了一遍，还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苏牧醇只是单纯的感觉每一个案发地点的气氛都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
“师傅，有进展吗？”跟了一天的赵天泽真的有点儿累了，但看着苏牧醇拧紧了的眉头，也不好意思喊累，只能乖乖跟着。
苏牧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进展。
单纯发现气息不太对劲，就好像每一个案发现场都有一团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的气体萦绕，可每一团气体好像都不太一样。
苏牧醇觉得自己的感觉可能有点儿小偏移，又把各个地方都转了一遍，把赵天泽累了个半死。还好，这次有进展了，专门关注气息，到发现有些地方的气息是一样的，说明动手的人有很多，绝对不只是窈窕一个。
想了想也对，就她一个这么干，在有天赋的狐狸也能被累死。
“师傅？”赵天泽在苏牧醇确定了心里的想法以后才拖着沉重的脚步跟了上来：“师傅，我们又全部跑了一圈，有没有什么进展？”
苏牧醇这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展露了迷之微笑，对赵天泽说：“宝贝徒弟，好消息，算是有进展了，我们去停尸房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新发现呢？”
赵天泽一听有进展了，也顾不得什么累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上苏牧醇就走了。
停尸房里，苏牧醇这次检查的特别仔细，但凡保存完好的可以检查的尸体全部都检查了一遍，可以确定是狐狸干的，这个从那香水都遮盖不住而且越来越浓烈的狐臊味就可以看出来，而且是很多只狐狸，证明了之前的猜想。
但接下来怎么办？
苏牧醇又进入了瓶颈阶段，知道是狐狸了，难不成要警察挨家挨户的找狐狸？吃多了不是？那狐狸现在和人没什么两样，凡胎肉眼看不出来不说，就是能看出来他们也抓不住啊，还容易打草惊蛇。
线索就这样又断了，苏牧醇懊恼的看了看看赵天泽，问：“宝贝徒弟，线索又断了，怎么办？”
赵天泽还不知道苏牧醇的线索到了哪儿了，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办？
“师傅，你现在查到哪一步了我都不知道呢……”
苏牧醇一愣，才发现他还没有把情况告诉赵天泽：“现在能确定是那窝狐狸干的，而且不止一只，应该有很多，就这样。”
赵天泽听了一愣，虽说有心理准备：“那我们之后……”
苏牧醇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天泽颓废的叹了口气，说：“要不我们先回去吧，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苏牧醇点头，和赵天泽一起回了陈家别墅。
到家的时候，陈秋雨正看着隔壁乱哄哄的装修工程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宝贝徒弟，你先回房间休息吧，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了，歇一会儿。”
见苏牧醇难得这么体贴，赵天泽心花怒放，着急着拥抱陈家那温暖柔软的大床，点了点头，麻溜的上了楼。
见陈秋雨只顾着发呆，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回来，苏牧醇悄悄地走到了陈秋雨身后，猝不及防的搂住陈秋雨的腰。
“啊……”陈秋雨吓了一跳，本能的想要躲，却被苏牧醇抱得死死的。
苏牧醇把下巴抵在陈秋雨的肩膀上，低声说：“你要是觉得他们吵，那就过段时间等你开始上班了再让他们装修？”
陈秋雨摇了摇头，笑着说：“你难得有个房子，我还不让你住，成什么了？”
苏牧醇笑了笑，想起来买房子那天陈秋雨伤心生气的样子，再看看现在温柔大方的模样，心里宽慰了不少：“我们家秋雨宝贝最体贴了。”
陈秋雨听了这话开怀一笑，但是想起来苏牧醇随时可能离开还是有些后怕，她紧紧地抓住苏牧醇的手，再一次询问：“答应我，不离开我好不好？”
苏牧醇笑着扳过陈秋雨的身体，让她面对自己：“我答应过你，绝对不会离开的，相信我好不好？”
“可是……”陈秋雨还是犹豫，不太敢相信苏牧醇的话，她又问：“如果你的劫数经历完了呢？你是不是就会回到山上了？”
“这个……”说实话，苏牧醇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他一直走一步看一步，从来没有想得这么远过。
苏牧醇的犹豫让陈秋雨的眼神暗了几分，她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很多事情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比如爱上苏牧醇这件事情和不得不接收会有很多人爱上苏牧醇。
苏牧醇把头低到陈秋雨的额头上，陈秋雨明显感觉他沉稳的呼吸。
“宝贝，你相信我，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留在你身边陪着你。”苏牧醇坚定的说：“但是……”
这个“但是”让陈秋雨的心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