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都是我没用。”窈窕拽着苏牧醇的衣袖,无力的低下了头。
苏牧醇微微一笑:“这不是你的错,不用太自责。”
“可如果我有一点儿用的话,就能给你更多的信息。”窈窕依旧在责怪自己,眼眶里都渗出眼泪来。
苏牧醇伸手帮窈窕把眼泪擦干,笑着道:“你别哭了,你知道我最害怕女人哭的。我现在这个样子可是没有力气起来哄你。”
窈窕被逗得“噗嗤”一声笑了,自己抹干了眼泪,说:“你先休息吧,我去厨房准备点儿东西,睡会吧。”
苏牧醇点点头,看着窈窕出了门,长出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着的身体突然间软了下来。
窈窕在厨房摆弄着食材,陈豆豆突然间出现在门口:“窈窕,我问你,苏大叔为什么会患上灵犀错?”
窈窕手上的刀一顿,抬起头来说:“患上灵犀错的可能性有很多,有些甚至是因为压力大而造成的。就像是能力越强的人,越容易走火入魔。”
“可是苏大叔一直都很健康啊,他从来没有生过病的。”陈豆豆焦急的解释。
窈窕摇了摇头:“灵犀错不是生病,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算什么。”
陈豆豆听了这话萎靡的上了楼。
窈窕叹了口气,接着切菜。
“吧嗒”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窈窕捡起来一看,是一个红色的小圆珠,似曾相识。
“情缘起,血珠现,灵犀错。”
多年前狐狸爷爷讲故事的时候说的话渐渐浮现在脑海里,窈窕一惊,这东西居然是自己带给苏牧醇的。她慌不择路,却无门可逃。
“情缘起,血珠现,灵犀错……”窈窕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这个魔咒一般的话语:“为什么血珠会出现在这里?啊……”
窈窕用尽全力想要想出来一点儿什么事情,却完全没有头绪,感觉脑袋越来越混乱,头疼得要命。
“天哪,我怎么了?”窈窕再次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厨房的地上,血珠就在身旁。
窈窕深吸一口气,抓过血珠上了楼。
苏牧醇正在休息,睡的正沉,没有感觉到窈窕进屋。
窈窕拿小刀划破苏牧醇的手指,用苏牧醇的血解开了万事符的禁咒,运起内力推动血珠运行,等到窈窕把所有的灵力全部都融入血珠里面后,血珠自动钻进了苏牧醇的身体里。
半小时后,苏牧醇醒来,发现自己没有什么不舒服,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像是睡了一觉一样,而异度空间里面的狐灵石牌却闪动着微弱的光。
苏牧醇刚出门,就看见陈豆豆张着双臂扑了过来:“苏大叔,你看起来状态很好,是不是好多了?”
苏牧醇点点头:“看来我已经完全好了,豆豆不担心了。”
“苏大叔,窈窕呢?我一直都没有找见她。”陈豆豆抬着脑袋问:“我有点儿饿了,姐姐还没有回来。”
“窈窕不在吗?”苏牧醇皱眉。
陈豆豆点点头,看着苏牧醇的神色越来越不正常,疑惑的问:“苏大叔,你又不舒服了吗?怎么了?”
苏牧醇笑着摸摸陈豆豆的头:“豆豆去给姐姐打个电话,让她赶快回家好不好?”
“嗯嗯。”
把陈豆豆支开,苏牧醇运起内力探寻身体各处,却发现什么特殊情况都没有。按理说治好灵犀错需要以命换命,现在只有窈窕牺牲自己这一种可能性。
苏牧醇第一次,对那只狐狸的有点儿动心了。
再一想又不太对,之前容信儿也差点把陈秋雨和陈豆豆弄死,这次窈窕的事情更是直接对准了自己,看来是有人想要自己的命了,窈窕说得没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牧醇呈大字形躺在床上,感觉事情越来越诡异,原本以为只是下山来历个劫,还是桃花劫,以为没有什么太大的麻烦,结果这些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奇怪。
这次窈窕直接说有人要把自己弄死,正好这个时候自己就得了灵犀错,灵犀错这种东西说到底必须有人故意为之才能成功,要有情缘,还要有血珠,按照现在的情况,应该是窈窕带给自己的,而她自己估计也不知道,不然不会把自己的命也豁出去。
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了。
可是自己这辈子也就是桃花债惹的比较多,还真有那个女人为了那所谓的露水情缘直接找上门来杀人的?还前前后后来了这么多事情只是为了把自己弄死?这事情也太诡异了吧?哪个女人这么闲?
再想想之前突然出现的万事符,确实给自己带来了不少方便,但仔细想想,这几次的满发事情也大部分都是万事符直接找来的,难道说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注定?
“啊……”苏牧醇越想越心烦。
“牧醇,我进来了。”陈秋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没等着苏牧醇回应,陈秋雨就推门直接进屋了。
苏牧醇刚坐起身,就被一个倩影扑倒了。
“怎么了吗?”苏牧醇发现身上的陈秋雨不说话,以为出什么事情了,着急地问:“今天公司出了什么事情?那群人又闹事了?”
陈秋雨摇摇头:“豆豆和我说你今天不舒服,病得很厉害,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
“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你那么忙……”苏牧醇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陈秋雨的头发,直觉告诉他怀里的小女人马上就要掉眼泪了。
“那你也不能瞒着我呀……”陈秋雨不满的抱怨道。
“好啦好啦,我下次不会了,乖。”
陈秋雨坐起来,问:“窈窕呢?豆豆说她不在家,去哪儿了?”
“死了。”苏牧醇淡淡地扔出两个字。
“什么?”陈秋雨一惊,好好的人说死就死了?开什么玩笑?
“她救了我,所以她就……”苏牧醇耸了耸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陈秋雨看着苏牧醇满不在乎的样子,知道苏牧醇其实心里有点儿愧疚,问:“你还好吧?”
苏牧醇点点头,笑了笑:“你知道,她必须死,之后还有很多人都会这样,我不能每个都难受的要死要活的吧?”
陈秋雨一笑,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