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方燕如被闹钟吵醒，她关掉闹钟，翻身准备接着睡觉。
突然想起，今天是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
她极不情愿地爬起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收拾，那些睡到自然醒的时光，就要成为回忆了。
一路都在塞车，送孩子上学的，往酒店送蔬菜水果的车，赶着上班的，车挨着车，排成长长的一排。
电单车在车流中穿来穿去，让人看起来心惊胆颤。
洒水车开过，大家赶紧关车窗。
太阳光越来越刺眼了，方燕如把遮光板打下来。
有多少个早晨，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景象，方燕如记不起来了，她满怀好奇地看着来来往往，奔忙着的人们。
到公司，她走进办公室，打开电脑，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从何入手，好久没有工作过了，一时找不到工作的感觉。
正好，有客户来公司找林晓，方燕如先请他坐下，泡了一杯茶给他。然后打电话给林晓。
林晓说，他在方案公司，一个小时后回来。请客户先等等，并叫方燕如陪陪客户，了解他有的产品需求。
客户姓曾，首次来公司，他是宁波王总推荐过来的，想采购酒店广告系统的显示屏。
曾生与王总本来经营同一家公司，王总的想法是稳扎稳打，多余的钱，买些土地，用于投资。曾生同学是北京某证券公司大高管，动员曾生公司申请上市，给他说了上市后的很多好处，如可以配股，发债券等融到资金，可以提升公司的知名度，招聘到更优秀的人才等等，曾生的脑海里，装满了上市。
王总评估，与曾生合作，风险太大，就把股份全部转让给曾生，自己拿钱买土地和做其他投资。
曾生拜访林晓，一方面是谈生意，另一方面，也想评估林晓的实力，做为准备上市的公司，供应商也得是杠杆的。
曾生一到公司，就见到了楼下停的奔驰车，心想，林晓公司生意不错嘛。
见到方燕如待人接物，都恰到好处，对林晓公司有了更多的信心。
林晓回到公司，对曾生说，曾总，让你久等了。
曾总看着林晓，30 出头，做事谈吐都比较沉稳。
林晓之前就听王总说过，公司已转曾总，他改做其他项目了，林晓正计划去拜访曾总，没想到他亲自过来了。
曾总说明了来意，林晓说，先祝曾总公司顺利上市。
曾总说，如上市的话，业务量加大，给你的订单也会增加，跟着我，没错的。
林晓脑海闪着很多闪闪发光的金子，看来，新招的文员是很旺财哦。
曾总提出，公司买了王总的股份，加上上市要大量资金，现款买货有困难，要求月结。
林晓说，我们还没有合作过，我的资金也不是很充裕，以后再考虑月结的事。
曾总圆圆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他说，好吧，先按以前的交易习惯来做。
他拿出几份图纸，是几家连锁大酒店的广告屏需求的数量，尺寸，和参数要求。
林晓接过图纸，边看边在脑海里搜索已经开好的模具尺寸，看与需求尺寸是否匹配。还好，只有一款没有模具，其他几款有现成的模具。
林晓调出产品图，曾总看了，说，就是这款，或说，就是那款。
方燕如在旁边做着记录。
林晓发了个合同模版给她，叫她把刚记录的数据和订单，整理到合同里，一会他回来看。
林晓带着曾总去了方案公司。
方案公司的陈工程师长期服务林晓的广告屏项目，曾总没有费多大劲，就与陈工程师沟通好了。
他们回来后，方燕如的合同已经打好了。
她发回给林晓。
林晓发现她有很多理解错误的地方，逐一修改好，林晓边改边想，要方燕如熟悉工作，还要对她进行长时间，耐心的培训。急不来，好在工资开得不高，要不，真是亏大本了。他把修改好的合同发回给她，叫她打印两份。
方燕如看着林晓修改过的地方，发现自己犯了很多常识性的错误，心里责怪，怎么这么蠢，长时间不工作，思维退化得真厉害。
晚上，林晓陪客人吃饭，叫上方燕如。方燕如老公也不回家吃饭，方燕如一个人吃晚饭，总觉得食而无味，快得厌食症了。她欣然答应和他们一起去吃饭。
在一家西式牛排馆门前，他们把车停好，走了进去。
里面飘着牛肉的香味。
林晓点了两斤牛肉，曾生说，我们三个人，能吃这么多？
这家餐厅的牛扒，很是特别，不用油煎，放到锅里煮，放进去的时候，用沙漏记时，沙漏的沙全部到下面后，就可以出锅，用刀叉切成小块，沾上调料吃。他们三人很快就吃完所有的牛肉了，还吃了猪肚，饺子和青菜。
林晓听王总说过，曾生不喝酒，所以，他请服务员泡了罗汉果茶，慢慢品着，边吃边聊天。
食物最能拉进人的距离。
曾总对林晓多了几分好感。
他举起茶杯，说，谢谢支持，祝合作愉快。
林晓，方燕如也举起茶杯，说，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