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是谁家的小娘子,这模样长的可真水灵,爷经常在这街面上玩耍,却从来没有见过,今天莫非是爷我的运气来了?”
正说这话的功夫,一个身在瘦小,佝偻着身子的家伙一摇三摆的走了过来。
一身华服,看起来就价格不菲,但是穿在他身上,明显是很松大,看上去怪怪的。
燕小北一看就知道这人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面色苍白,眼窝深陷,为了掩盖这难看的脸色,脸颊上特意涂了脂粉,看上去红彤彤的,像是猴子屁股。
在他身后,跟着八个身穿甲胄的卫士,只不过这些人脸上也都挂着淫亵的笑容,走路根本没个正行。
郭宇有些害怕的往燕小北身后藏了藏,柳心儿眉头紧蹙,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
“嘿,这还有个小的,啧啧啧,虽然看起来没长成,瞧瞧这小模样,哎呦,刺挠的爷心里痒痒的,看起来就嫩,不知道能不能掐出水来。”
“嘿嘿,国舅爷,这还不简单,哥几个把她请过来,让您摸一摸,掐一掐,看看会不会出水。”
“哈哈哈,甲大说的是,这出不出水,总要试试才行。”
“好好好,今儿爷正餐,就是这一大一小的姐妹花了。如此纯良的姑娘,爷可是好久没有遇见了。
你们放心,爷舒服了,自然有你们的好处。”
燕小北看了看这八个卫士,每个胸前的甲胄上都有一个飞虎的标志,应该是挺有来头,但是抱歉,他不认识。
还有他们称呼这个瘦猴子叫国舅爷,听起来来头不小。
燕小北冷笑了一声,来头不小吗?可惜,出门没带脑子。
“我说你们九个大王八,是没看到她们两个身边很站着一个大活人吗?”
瘦猴闻言,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翩翩公子哥站在这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儿身边,看样子是她们的同伴。
“嘿,爷这腰带一个没系好,怎么把你给漏出来了?甲大!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臭苍蝇给爷我赶走?”
燕小北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个神木王城王公贵族遍地多如狗,这货身后跟着的明显是正规军,来头定然不小。
本来自己想要蛰伏一段时间,如今看来,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就不会找上你的。
“是,国舅爷,瞧好吧,这种事情,我们拿手。”
那个被称为甲大的,明显是这群手下的头目,铠甲是银色的,其他人则是暗红色。
“你确定要对我动手?”
燕小北想起一件事情来,这个神木王朝的兵权,一向是掌握在镇北侯手中,天下正规军,算起来都归镇北侯府节制。
甲大狐疑的看了一眼燕小北,只觉得此人身形俊朗,神采飞扬,仪表气度不是一般人可比。
在这个地方,随便一砖头扔下来,砸到的说不定就是某个王公贵族。
他们能混到现在,靠的就是眼力劲,这人难不成大有来头?
甲大收起了嬉笑的神色,缓缓走前两步。
“阁下姓甚名谁?报上名来,我甲大不杀无名之辈。”
燕小北嗤笑一声:“就凭你区区青铜中阶,也想杀我?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随手将镇北侯府令牌丢了出去,甲大身手接过,看了一眼,脸色大变,身子抖如筛糠,脸上的汗水顺着头盔流了下来。
“如何,你敢杀我!”
燕小北上前一步,身上气势陡增,杀气凛然。
甲大感受到这股子杀气,顿时噤若寒蝉,扑通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把令牌双手高举起来。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不知少侯爷当面,冲撞了少侯爷,还请少侯爷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
燕小北没有说话,一步步走到甲大跟前,并未接令牌,弓下了身子。
“好威风,好煞气,当街强抢民女,这就是我镇北侯府带出来的兵?
你这身甲胄,穿在身上,是让你帮着这个杂碎当街来强抢民女的?
回答我,是也不是?”
“少……少侯爷,小的知错了,小的真的知错了。这人,乃是安亲王妃的亲哥哥,当朝国舅爷,小的也是没有办法啊。”
燕小北笑了,但眼神却依旧冰冷无比。
“哦,国舅爷啊,好大的名头,这名头能压得住我吗?”
甲大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调戏民女了。
他所在的军队叫做虎贲军,乃是早年神木大帝亲自率领的一支军队。
然而统率却是镇北侯!
用神木大帝的话来说,军队交给你,我放心,并非是我信任这只军队,而是我信任你。
这是何等的恩宠,如果说,当今神木王朝还有人可以皮甲带刀上阵的话,不用问,定然是镇北侯府的人。
镇北侯虽说是个侯爵,但他还有个身份,叫做一字并肩王。
这个神木王朝,是镇北侯一手打下来的,但是此人是个武疯子,他所热衷的只有战斗跟杀伐,扩充领土是他的爱好。
但是他却对这天下没有丝毫的兴趣,可以说,神木大帝的帝位是他硬生生推上去的。
当然,神木大帝也的确显露出了他的治国才能与手段。镇北侯对这些名头不在乎,什么王爷不王爷的。
一字并肩王就这么硬生生的被他给推了,用他的话说,只要大帝相信我老燕,就算没这个名号,天底下,谁敢对我不敬?
这老头无疑是霸气的,蔑视天下的一切。事实正是如此,除了神木大帝,没有任何人可以挑战他的权威。
正因为如此,神木大帝一直对老燕家心怀愧疚,虽说只有侯爷的爵位,但侯爷跟侯爷的分量也是不同。这分量取决于在那位大帝心里,你是一个什么位置。
这么多年,军权一直掌握在镇北侯手中,没人敢觊觎半分。
对于这些,是整个神木王朝上下都知道的事情,甲大自然也明白。
镇北侯府,有这种令牌的,都是少主级别的,生下来就是侯爷的爵位,当然,他不知道,这个牌子其实是真正的少主,燕云景的。
对于燕小北的问题,他是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左右为难之际,燕小北轻笑着把令牌收了回去。
“我且问你一句,你身上的这身战甲,还想不想继续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