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北这厢抱着美人儿入睡了,而光辉集团最高层,依旧是那个房间,一个年轻人,一个老者。
“少爷,家里面跟杜氏对苏剑升下手了。”
这年轻人正是光辉集团第二公子,实际的掌权人风满楼。
风满楼背着手站在大厦的巨大玻璃窗后面,看着下面犹如蚂蚁一般往来穿梭的车辆,有些出神。
老者见风满楼没有回答,也不在说话,站在他后面一个身位同样的看着外面,只是他看的却是天上,这儿地势高,没有霓虹灯的映照,可以看到星星如此的接近,仿佛伸手就可以触摸到。
“一帮蠢货,让他们耐心等等,他们总是不听,杀苏剑升简直是蠢到不能再蠢的决定。这主意是谁出的?”
老者听了风满楼的问话,神色有些古怪,干笑了一声说道:“是家主,家主觉得如果从商业上打击对手,一时半会很难收到成效,苏家不过一个苏剑升而已,如果他一死,苏氏必定会大乱……”
“到时候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哼,简直愚蠢,父亲这几年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吗?”
风满楼听到是自己的父亲下达的命令,也是不好再多说什么,父亲明面上是把大权放给了自己,但自己依然在背地里掌控整个光辉集团上上下下,他的决策很多时候,其实背地里都要经过他父亲的同意,这一切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还有自己那个大哥,最近跟杜氏走的很近,这个草包,又何尝是个省油的灯。
别人不了解,但他却清楚,自己的这个大哥外表看起来放荡不羁,花花公子一个,但私底下小动作不断,公司里的很多小股东基本上都被他收买了。
杜氏虽然是之前光辉集团扶植起来的,但现在颇有一些尾大不掉的感觉,渐渐的竟然能跟光辉平起平坐了,也是需要提防。
内忧外患,这些父亲跟那些老不死的东西难道都看不到吗?
米国方面开的价格固然很高,但一个弄不好就是通敌叛国的罪责,那个时候整个光辉集团上上下下没有一个能逃脱的掉。
风满楼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权叔,通知家里面,让他们这阵子消停点,另外,我入读魔都大学的事情怎么样了?”
老者躬了躬身子:“少爷,一切安排妥当了,跟苏雪樱一个班级,作为转校生,那边的手续办的很顺畅。”
风满楼听到这个消息,心情才有所好转,抬头看了看东方,他现在有些开始期待太阳的升起了。
明天,注定是个值得记住的日子。
第二天果然是个值得记住的日子,因为天还没亮,一场大雨就倾盆而下,似乎是天河开了个口子,雨水都快赶上瀑布了。
苏雪樱醒来时发现燕小北还在沉睡,只是手却握着自己的玉兔,皱着鼻子冲他做了个鬼脸:“大色狼。”说着自己却先笑了起来,低头在他唇边一吻,这才穿衣起床,这个大坏蛋昨晚还是挺老实,啥都没干。
虽然外面大雨如注,苏雪樱的心情却是不错,李雨晴却是早已洗漱完毕,正在厨房做早餐。
要说苏雪樱也是有口福,没遇到燕小北之前,她吃饭都是对付着来,而后来就是燕小北给她准备爱心早餐,现在又多了一个李雨晴。
苏雪樱叼着牙刷靠在厨房的门上,最终含糊不清的说道:“雨晴姐,下这么大的雨,你说咱们今天还去学校么?”
李雨晴麻利的把一个煎蛋放进盘子里,然后用果酱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这才说道:“你啊,去不去都没什么关系,谁不知道你苏大小姐早就把大学的所有学分给修满了?上课只不过是个样子而已,你不去也没人说什么,我可不成,今儿有我的课。”
“那是,咱们李大导师的课,学校里谁不知道,这老生新生,多少纯情的小男孩一颗心都吊在你身上,如果见不到你,那明天早上地上都要铺满破碎的心了。”
李雨晴被她给逗乐了,伸手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惹来一阵抗议。
“你啊,现在嘴巴是越来越坏了,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快去洗脸,洗完把那位叫起来吃饭。”
苏雪樱娇笑道:“要去你去,他的起床气可大着呢,我才不去触这眉头。”转身走了出去,走了两步又折回来,突然在李雨晴的翘臀上拍了一下,这才咯咯咯的跑了出去,惹得李雨晴一阵哭笑不得:“疯丫头!”
魔都大学附属医院内,杜桂恒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医生的诊断让他有些生无可恋,重度挫伤。
一个男人没了那玩意,还能叫男人么?以后难道要当太监不成?
一想到这儿,杜桂恒满腔都被愤怒充满了,贱人,敢毁我,我让你死,不,让你死太便宜你了,我要让几百个人轮了你,然后再慢慢的把你折磨至死,方可消我心头之恨。
“少爷,您也不用担心,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家主正在联络各个专家,听说已经找到了匹配的,只要做了手术,少爷保证可以跟以前一样,大展雄风。”
杜桂恒听了管家的话,这才恢复了一丝神采:“杜叔,您说的是真的吗?”
杜半山看着有些萎靡不振的杜桂恒,心里也是一阵心疼,没人知道,这个杜桂恒其实是他的儿子,早年有一次家主不在,他跟夫人发生了关系,后来有了这杜桂恒,好在这杜桂恒长得比较像夫人,所以才没有惹得家主怀疑过。
然而现在自己的亲生儿子居然被人废了,这是让他杜半山断子绝孙啊。
这个仇,不得不报。
“少爷你放心,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小子,我会去找的,少爷好好养伤,到时候那女人任凭你处置。”
“好好好,我就知道这个家里除了我妈,就杜叔对我最好,嘿嘿,臭婊子,等我伤养好了,看我玩死你。”
看着杜桂恒脸上浮起的狰狞笑意,杜半山却没感觉有丝毫的不妥,眼睛里满满的全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