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在爱人身边醒来的清晨永远是那么的美好。
当白昼降临,阳光从窗外照射,我感觉全身都暖融融的,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枕了栾夜霖的胳膊睡了一晚,动都没有动一下。
“胳膊麻了吧!”对上栾夜霖睁开的眼睛,一边撑着身子,一脸歉意的说道。
“怎么会麻,我求之不得。”他的嘴角漾起好看的笑容,拉住我试图起来的身子,“陪我继续躺会。”
我深深地看着他的笑,在晨光中让自己怦然心动。
“南南,跟我回家吧!”
“你妈妈那里···”明媚的笑容一下子在脸上消散,脸上挂上失落的表情。
“放心,一切有我在,我只想娶你。”他的声音在晨间,动听又诱人,可是,心中总是有些担心。
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突然,手机急促的响起来。
“是乔小姐,麻烦你来趟医院,您的母亲情况有些不太好!”
原本欢快轻松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凝重,像是天要塌陷下来一样,无力的坐在床边,双目无神,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妈妈,我要去医院。”
“好,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抢救,我们这就过去!”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栾夜霖抢走,神魂落魄的完全没有一点儿意识。
“南南,现在的医疗那么发达,伯母不会有事的,她还没有看到你嫁人呢。”栾夜霖显得冷静许多。
“对,妈妈不会有事,她不会丢下我,我要去医院,烨霖,我要去医院。”
眼泪一下子流出来,已经完全没有了主心骨。
“好,我带你去,别着急!”他拿过衣服,快速的穿上。
一路上,我攥着手机,从未有过的慌乱,眼泪不受控制的流着。
“护士,请问乔女士在哪个手术室。”栾夜霖跑到护士台询问。
“南南,就在里面,我们过去。”
来过许多次医院,我却很讨厌这个地方,每一次在这里都没有好事情发生,若不是为了母亲,自己根本不愿意一次一次跑来这里。
而这次,站在外面,心情比以往的每一次都严重,心神不宁。
脑子里不停的旋转,有母亲的脸,有父亲的脸,也有宁静安和的童年,突然,一声大喊,父亲苍白的尸体,母亲沉睡的容颜。
撑了这么久,一下子爆发,我只觉得心脏快速的跳跃,头晕目眩。
“南南,你怎么了。”耳边风驰电掣,但是抵不住心中绞痛难当。
终于,抢救室的门打开了。
“南南,你来了!”白宇和医生一起走了出来。
“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我第一时间扑了上去,急切的想要知道母亲的情况。
4年多,守着母亲4年多,却只能看着她的身子一日日的衰败,完全没有一丝想要清醒的迹象。
“母亲已经抢救结束了,生命体征都平稳,但是因为病人常年躺在病床上,身体的机能都开始蜕化,若是再不能醒来,我们也无能为力。”
医生言简意赅,说完又转身回了抢救室。
“这,妈妈不会有事?”
“南南,我听说国外最好的脑科专家过段时间要来国内,我会尽量找认识的 帮忙联系,他医治过许多病人,肯定有更好的办法。”白宇在一旁说道。
“南南,你听到吗?我会尽快联系国外的专家,伯母一定会醒过来的。”他伸手握着我的手,完全不顾旁人的眼光,目光心疼而温柔。
“都怪我,是我没有照顾好母亲,害的她一次次进手术室。”想到每一次母亲进入手术室后,憔悴的容颜,我就心痛不已,心中的悔恨更加深了。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栾烨霖抱着我,他的声音有些心疼。
“南南,伯母看到你这么伤心也会难过的,她肯定希望看到你每天都笑着,过的开心。”他伸手抚着我的发,手指从发丝间穿过,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只觉得心里涩涩的难过,道理都懂,但是真的要那样做起来有多难啊。
“有我在不要担心。”他的身子仿佛能帮助我挡住一切的黑暗,我的心竟慢慢平静下来。
母亲还是没有醒过来,仿佛沉睡中的皇后,一直就这么安静地睡着。
哪怕我在她耳边说着家长里短,说着各种想念的话,但是她还是没有反映。
日子还是要过,习惯了繁忙,突然空闲下来,却有些不知道做什么。
“南南,今天有一个会议,做我的助理。”吃早饭的时候,栾烨霖突然提议。
“额,可是,我没有做过这方面的。”我有些惊讶。
“大学时你也是在学生会带过的,应付一下不成问题,况且还有我。”他鼓励的眼神。
想到自己那会突然离校,之后也就是在英瑜工作,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尝试新的工作方式也不错,反正有栾烨霖在,自己也不会吃亏就答应了。
“好。”
答应的太仓促,等到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没有合适的衣服穿。
“平常的衣服就可以了,不用那么在意。”栾烨霖站在门口露出清浅的笑容。
虽然他说的随意,但是自己既然答应做他的助理,代表的就是他的形象,可不想被人看地。
找了半天,翻出没穿过几次的正装。
“怎么穿成这样。”出门的时候,栾烨霖目光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好吗?”我低头看了看,是黑色的正装,黑色的短裙,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你不是不喜欢这么穿吗?没见你这样穿过。”正好电梯到了,栾烨霖一边走进电梯,一边说道。
“我这不是代表你的助理,不能给你丢了面子。”上前去挽着他的胳膊,声音轻柔的解释,一只手也拉了拉有些短的裙子。
“其实不用那么在意的。”他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明显看到他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显示他的心情不错。
“我不想让别人看轻你,也想和你站在一起。”小声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谁敢,我们南南这么棒,是我高攀了呢。”
坐在车里,看着栾烨霖的侧脸,脑海中还回荡着他的话,也就只有在他的心中,自己是独一无二的,自己是最完美的。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南南,你在这么看着我,我不能保证自己不做些什么。”突然,栾烨霖拧过头,目光直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