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同泰客栈,黄芜平和冯鸣斗两人看秦凌羽的眼神跟以前有了很大的区别,
这是一种崇拜的目光,相反面对侯少宇的时候眼睛里总是流露出一种厌恶的目光,
侯少宇当然也知道这俩人到底是因为什么,他的心中有愧所以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假装不知道。
方清绝以前就知道秦凌羽藏地很深很厉害,但是却不知道厉害到这么程度,今日一战让她感觉到了自己跟他的差距,同时更加摸不清他的底究竟有多深了。
决赛被安排在三天后,这当然对策马学院是非常有利的事情,可人家是东道主,暮云学院当然也只有听从安排了!
第二天算算也该到日子了,秦凌羽一大早就离开了同泰客栈,直奔“登峰铁匠铺”而去。
隔着老远他就听到铁匠铺里传出打铁的声音,登峰铁匠铺很早就开始营业了,大门敞开着他缓步走了进去,一抬头恰巧看到上次那位接待自己的中年大叔站在院子里。
“呦!这位公子您来了!上次让我们做的东西早就做好了,您等等我马上就拿给您。”
说着话,中年人早就打发两个年轻的伙计从库房里抬出了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的正是秦凌羽所要的两个飞爪,和两千个三棱钢钉。
秦凌羽随手拿起一个飞爪,来回翻看了一会儿,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这个飞爪做的水平比他所要求的标准高多了,
这就是一个圆形铁筒,飞爪在铁筒前端露出来,铁筒内装着几十米的丝线,铁筒后面还有一个按钮……
“这位公子您对这个飞爪满意不?它根本不需要人来操作,只要一摁后面的按钮,飞爪就会弹射出去,可以说无论男女老少都能使用……”
秦凌羽由衷地点头赞道:“很好!这飞爪的弹射距离是多远?”
“丝线长八十米,向上弹射距离五十米之内百发百中;平射可以达到最大限度八十米……”
“丝线结实吗?”
“您放心!这是棕榈绳结合圣女峰上的天蚕丝编织成的,既柔软又结实!”
秦凌羽点点头说道:“我可以试一试吗?”
“没问题!不过这院子有点小,您还是试试向上射的距离吧。”
秦凌羽将铁筒前端的飞爪对着空中,轻轻一按铁筒后面的按钮,“嘭!”的一声飞爪带着黑色的丝线腾空而起,足足飞起五六十米高才掉头向下坠落!
“好!”
他忍不住高声赞了出来!收起飞爪,又查看了一下三棱钢钉,看到整个结构很对称,而且前面的尖头非常锋利,这绝对是精品,
秦凌羽满意地将这些东西收回了空间戒指,随即取出一大包金币递过去说道:“多谢大叔!这是给你们的酬劳!”
这一包金币打眼看去至少有五百个,中年人连忙摇手道:“这些太多了!您上次给我的二百个金币的定金基本上已经够了!”
“收着吧!多了算是给你和众位弟兄的赏赐……”
“多谢!!”
中年男子现在显然有些不淡定了,他还从没遇到过出手如此大方的雇主,接过金币递给旁边的小伙计,
然后凑到秦凌羽的身前道:“我师傅昨天回来了,我把您要做的钢针给他看了,他老人家拿着你给的那只钢针沉默了好半天才摇摇头说做不了!”
“凭着我对他老人家的了解,您要做的钢针他一定很感兴趣,只要他老人家想做就一定能做出来,但是因为身体状况欠佳,他才推脱的!请您别介意……”
“身体状况?他的身体怎么了?”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道:“我师傅好多年前就因为肺部受损而咳嗽不止,这些年来他到处问医求药却总也治不好,这次出去治病的效果依然不行,
他老人家的手艺在整个天枢帝国都是首屈一指的,当年鼎盛时期曾打造出不少神兵利器,都被现在这身体耽误了,唉!真是可惜……”
“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你师傅,也许我有办法治好他呢?”
“你!?”
中年男子诧异地看着秦凌羽。
“没错!是我!怎么瞧不起我?”
中年男子连连摇手道:“不是!不是!公子您绝不是那种信口胡言之人,我只是担心师傅不肯见您。”
秦凌羽微微一笑道:“凡事都讲究机缘,既然我遇到了这件事就说明有缘,至于他见不见我,那就是缘法深浅决定的,
成不成都不必在意,你只管替我引见就可以了。”
“好!您随我来!”
中年男子终于下定决心,他先对院子里的伙计们叮嘱了一番后,才领着秦凌羽出了“登峰铁匠铺”,七拐八拐地走了好半天来到了北城门口。
“我师傅不住城里,他在城外几十里的北山上!您要是嫌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秦凌羽道:“既然我决定了为他看病!就算是三千里外也一样会去,头前带路吧!”
两人一路行来接近晌午时分才走到北山脚下。
北山并不是很高只有八百多米,
此时已是暮春时节,因为天枢帝国地理位置比较靠北,所以山上才刚刚有了点绿意,
树头上仍然是光秃秃的,顺着一条并不宽阔的山路来到了半山腰的一片开阔地上,七八间房屋出现在他的眼前。
“就是这里了,您在这里等一等我去禀报一下。”
中年人来到房门口恭恭敬敬地说道:“师傅!秦公子求见!”
房屋内传出一个略带嘶哑的声音:“哪个秦公子?”
“就是请您做钢针的那位!”
“不见!让他走!”
中年人苦笑了一下,回过身来到秦凌羽身前道:“师傅不见,我也没办法咱们走吧。”
秦凌羽没有回答,而是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门前朗声说道:“老先生话音之中含着金木之音,这说明你的肺部受损,
呼吸短促说明你的肝部也有问题,这些器官出现的病症并非身体的原因,
而是因为你经常超负荷使用元力的结果,所以还应治其本源,方为正道。”
屋子里的人沉默了片刻道:“你说的没错!不止一个药师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但是到现在为止我的病却是越治越糟!你们这些庸医无非是想骗些钱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