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站不远的地方,我吃了一些早饭,吃饭对于我来说,是没有一点欲望的,我想离开,不知我所走的方向在那里,是否我还要回到北京?还是去找徐鹿?一时我也拿不定主意,离开徐鹿也有一段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之间突然失去了联系,我知道是我伤害了徐鹿,才让她把手机的号码给换了,我这时的脑海里唯一念头就是去找她,她是我爱情的开始,徐鹿体会不了我的那份爱情,只因她体会不到,所以在我陪着她回到她故乡的海滨小城时,与她的爸爸发生了不愉快,后来徐鹿虽然和我联系了,我没有对她说出她的爸爸羞辱我的事,我和徐鹿之间有了一种误会,回到故乡后,又发生了许多的事,让我有些焦头烂额。
一边吃着饭一边想着心事,想不到夏嫣也来这个地方吃饭,当她喊我名字时候,我还不能相信,夏嫣问,唐壹,你怎么到县城这么早?你是来找林小虎的吗?
夏嫣一连串的问话,我不知怎么回答,我也想等林小虎上班时和他联系的,必定我也想问一下人骨的事,见我没有回答,夏嫣见到了我放在身边的行李,她问,唐壹,你这是到那儿去?
我要离开了。
只是一句简单的话,让夏嫣有些吃惊。
你要离开,你的养鸡场不干了,不是好好的吗?为何不干了呢?
夏嫣肯定不知道,我到北京看徐鹿,然后摩多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把养鸡场的鸡全部处理了,他一分也没有给我,我不能这样对夏嫣说,我只是说,现在养鸡场已经没有鸡了,我想到北京去。
我的话让夏嫣沉默了,我真的想到北京去,因为上次小说的事,梅子晨说快要出版了,所以我心里也有份高兴,这次上北京,也想问问梅子晨一些关于西哲的情况,走了很长时间的西哲一直没用和我联系,不知他现在是不是已经从那个叫耶路撒冷的地方回来了,要是回来的话,我可以和他讨论一下,他心中的圣城到底是什么样子。
只是低着头吃着,这时我对夏嫣说,夏嫣,真的谢谢你。
有什么要谢我的?
上次摩多出事给你找了麻烦,然后又是泥玛,真的不好意思。
唐壹,你这就是见外了,你是林小虎的好哥们,况且摩多与泥玛和你都是一起长大的好伙伴,他们出事了,你肯定要帮忙的,而我呢?做为医生,这也是我份内的事,你要是说谢谢也真的是见外了。
夏嫣的话让我一时沉默无语,在我的心里夏嫣是位实在的女子,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她所给我的就是这样的一份感觉,不是说夏嫣长得如冷珊一样的女子,就是不长得如冷珊一样,就是她的那份善解人意,让那个男子都会喜欢的,而我也不例如,我这样说不是我对夏嫣有什么非分之想,这是我心里真实的写照。
我和夏嫣从陌生到熟悉,然后又成了文学上的朋友,她读了我的小说后,就到养鸡场来找我,那时的夏嫣找我是单纯的,我喜欢她的这份单纯,所以我们成为了无话不说的朋友,况且在摩多和泥玛出事时,她真的帮了我的不少的忙,让我心存感激。
和夏嫣一起从早餐馆出来后,她对我说,唐壹,你在县城里转转,我到医院请个假,然后再说说你的小说,你看行吗?
我没有推辞,在这个有我故乡存在的小县城里,唯一能让我推心置腹的也就是夏嫣和林小虎,那个叫泥玛女子不也是一样吗?为何现在的我也认为泥玛有个有心机的人了呢?以前徐鹿和我这样说时,我没有认同她的说法,有时想想,泥玛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女子,她能有什么心机,比如说,就拿她给我说的故事这件事上,她也是在心里压抑很久了,我想无论到什么时候泥玛都会向我说出真相,她要是不说出真相,她的心里肯定会很痛苦,泥玛是一个明了事理的人,在北京这么多年,她也也能看透事,她不想让自己的心里在有一各负担,她要为自己卸下这种心里的负担,所以她对我说了一个真实发生的故事,那就是我的阿娘亲自用自己那双温柔的手把一个如鱼沉落雁的女子送上了那个叫天堂的地方,这是最让我不可思议的,我的阿娘是善良、纯朴、知情达理的人,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呢?所以在泥玛对我说出这件事后的几天,我都在想着这样的一个问题,无论阿娘怎样恨我阿爹和冷珊的阿娘,必定那都是上辈人的事情,为何要让这种恨实施于下代人身上?冷珊是无辜的,更何况她也不知道,那个叫唐壹的男孩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要是她知道的话,我想她会把对我的那种爱情转化成一种亲情,泥玛没有认为,她说,冷珊要是知道这样的一种结果,她肯定会义无反顾的还是那样的爱下去,我后来理解了泥玛所说的话的意思。故事早已成为了定局。
和夏嫣分手后,我是在走向县城的那座塔的路上,在思考着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离开那措时,我没有和泥玛说一声,也没有和摩多与桐木打声气招呼,不是不想和他们说,只是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这座塔还如以前一样存在着,塔身上的佛在沉默着,在它的这份沉默里,是否它在读着这座县城的远方、历史?一段如莲花一样的故事?我曾带冷珊来过这里,晃若如梦,仿佛只是在昨天,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依如往昔,冷珊已经不存在了,佛和上帝一样,在心伤着一个闭花羞月女子的离去,在这样的一个故事里,佛与上帝也希望我和冷珊有个美丽的结局,结局总是难以让人无法预料,就如一个曾经是自己的恋人,突然之间变成了自己的妹妹,这是佛的错还是上帝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