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来,在月光下,我和徐鹿成了一处美丽的风景,这处风景会存在于我的记忆深处,这是冷珊所不能知道的,很多年前,我与冷珊是否也这样过,我没有记忆了,只为那时的我与冷珊虽然在内心当中都有一份朦动,但那时的我们不知那是一种爱情,当我知道那是一种爱情时,冷珊已经死了。这是上帝对于我和冷珊开得玩笑。许多年后,在我回想起这一切时,我的心里就还在痛着。
在我紧紧的把徐鹿搂于怀里的时候,徐鹿已来到那措一段时间了,我的心里很着急,她是一个很倔强的女子,在我们上大学时,我就知道了她的这份倔强。我一直没有同意和徐鹿一起离开那措,我要为那个叫冷珊的女子在坚守着,这是一个男人对于一份承诺的坚守。停了一会儿徐鹿说,唐壹你不想离这里,是不是为了那个叫泥玛的女子?
你想那儿去了。
泥玛是个让人心动的女孩,要是我是个男孩的话,会爱上她的,你们这个地方的人都是那样的善良,这真是让我想不到,这里虽然像个世外桃源,可这个地方也很贫穷。
徐鹿的话戳到了我的心里,我也知道我们这个地方很贫穷,可这里的人不想改变什么,或许他们想不到怎样改变,因为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思想。我不想和徐鹿去讨论我们这个地方的贫穷,我只想让她能离开,但徐鹿一直没有走。
有鸟的叫声响起,徐鹿问,这是什么鸟,叫声那么凄凉?
我没有见到过知更鸟,却对徐鹿说,这是知更鸟的叫声,在我们这个地方我们都叫它是一种爱情鸟。后来我向徐鹿讲了知更鸟的传说,从那一时起,我与她的心已是天人合一了。
从北大走向西哲约好的饭店,我的脑海里一直在回忆着我回故乡那措之后的三年生活,徐鹿来找我,我真的没有与她一同离开,和徐鹿一同离开的是泥玛,我知道泥玛为何要与徐鹿一起离开,她想去寻找摩多,一个让她多年来牵心的男子,一个也让我这么多年心里存有疑问的好朋友。
现在泥玛早已来到了北京,她比我来得还要早,这时的泥玛早已适应了在北京这个大城市里的生活方式,而我呢?虽然我也在城市里读过几年大学,当我再次从我的故乡那措来到北京时,我真的是迷失了。
在那措三年的时光里,我没有走出村子,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在村外的山上游荡着,那时的我真是一个孤魂野鬼。要是泥玛不与徐鹿一起离开那措的话,有时我还能去找泥玛说说话。徐鹿走时对我说,唐壹,我不知你为何不与我一起离开这个地方,我能理解你,等你想明白了,我在北京等你。有时我认为你还没有泥玛想得明白,她没有受到多少教育,她是个想得明白的人,我也知道泥玛现在心里想找摩多,这就是她的梦,一个人只要心里有梦,她的生活肯定是阳光的。我也知道你心里的梦,后面的话徐鹿就没有说了。我能明白徐鹿所说的话,她没有提到冷珊,我也知道泥玛肯定和她说了我与冷珊的故事,我与冷珊的故事早已成为过去。也许徐鹿她会笑我这样的坚守,她可能不知道这是一个叫唐壹的男子对一个叫冷珊的女子的承诺,要是一个男子没有了承诺,就是他活着不也如一具行尸走肉吗?我这样说不是认为自己怎样的高尚,我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实在平凡的人,就是我现在行走于北京的街头,谁能注意到我呢?
西哲早早的在饭店的门口等我,在他向我招手时,或许是没有看到徐鹿的原因,我看到他脸上的失落。走近西哲时,我对他说,徐鹿马上就到了,而且还带来一个朋友。
是吗?咱们的同学吗?
不是,是我的老乡。
上次与西哲在一起吃饭时,他没有和我说现在他在北京做什么,看到他身上的打扮,肯定也混得不错,西哲在上大学时,身上的诗人气质很浓,现在还依如当初,要是说环境能改变一个人,我也相信。就拿西哲来说,环境肯定改变了他。
在饭店门口等徐鹿与泥玛的时间里,我突然问西哲,你与桐木在一起吗?
西哲只是看了我一眼说,没有。
从他的话里,我听出了一份忧伤,在西哲的这份忧伤里,他和桐木后来的故事到底是怎样的?我想知道答案。虽然我没有问下去,心里早有了这样的渴望。
停了一会儿西哲说,桐木可能来北京了。只是一句很轻淡的话,我没有和她联系过,也不知她现在做什么工作。
我想桐木无论在北京现在做什么工作,她肯定能养活自己,这是不必让西哲操心的。
你为何不联系她?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吗?要是我再去联系她,让她的心里还存在着那个梦,就是害了她,几年没有与她联系,我依然关注着她。
我真不明白西哲心里是怎样想的,他和桐木的故事在桐木从故乡来看他的那一瞬间,可能就结束了。必定西哲曾经爱过桐木,那是一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做为诗人的西哲对于这样的一种感情肯定身有体会。我知道当西哲对桐木说,他和她之间没有爱情时,西哲肯定伤害到了桐木,而那时的桐木我认为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子,她没有被西哲无情的话所打倒。桐木来大学里找西哲,目的就是一个,那就是让西哲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当桐木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后,她心里的那个梦也就不存在了。或许这样对桐木也是一件好事。
汽车的喧嚣从我们的身边而过,来北京很长时间,身上还存在着我的故乡那措的一些气息,我没有泥玛改变的快,见到泥玛的第一眼,我都快认不出她来了,要不是徐鹿与她一起到火车站来接我的话,我真的认不出站于我面前的就是泥玛。泥玛身上的那份羞色已没有了,她是落落大方的,可以说现在的泥玛身上有种沉鱼落雁之美。看来泥玛选择离开故乡那措是对的,要不是徐鹿来找我的话,我想那时的泥玛心里虽然有想离开故乡的念头,也不会那么快,必定泥玛从她记事起就不曾离开过那措这个村子,是徐鹿的到来,让泥玛坚定了要离开那措的决心。我也知道泥玛的离开是为了那个叫摩多的男子,徐鹿一年之后来到那措找我,而我当时没有离开,我是因为一个叫冷珊的女子。不过我没有对徐鹿这样说,徐鹿也能明白我的那份心思,要不徐鹿与泥玛一起走时,我对徐鹿说,我会去找你的,不过要等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