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小说进行很顺的时候,徐鹿的话让我心里一凉,我没有把遇到桐木的事和她说,那天她下班回来后,只是先看了我一眼,然后把外衣脱下,我呢?这时正坐于电脑写到关于遇到桐木那一段的事,徐鹿说,唐壹,问你一个事?
我停下了那双打字的手,什么事?
我的一个同事说,他在一家咖啡馆里遇到你和两个女子在一起?
她的一个同事说在一家咖啡馆里遇到我和两个女子在一起,她的同事怎么认识我的,徐鹿这样说是真实的,我是有一次在咖啡馆里和两个女子在一起,一个是桐木一个是泥玛。
徐鹿想不到我会这样回答,你的同事说的对,我是和两个女子在一起。
真的吗?
真的。是泥玛桐木和泥玛。
你说什么?
是桐木和泥玛。
要是泥玛和我在咖啡馆里徐鹿也可能理解,而我又说出来一个名字,桐木,让徐鹿听上去像天方夜谭。
桐木,你说的是西哲的以前的那个女友?
是的,你可能不相信。
我相信。
你相信?我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徐鹿,徐鹿说她相信,她肯定不会相信,于是我把怎样遇到桐木的事和徐鹿一一的道来。
徐鹿说,你为何不早和我说?
本来想和你说的,你可能不会相信。我没有问徐鹿她的同事是怎么认识我的,对于我来说,这是我心里当时产生一个谜。
为了让徐鹿不再产生对我的怀疑,我把那天我和泥玛去找摩多的事也说了,说到摩多我才想起,摩多已离开了北京,一时我也不知他到什么地方去了,对于我来说能在北京这个地方把他找到,是一件很幸运的事,要不是西哲与梅子晨的帮忙,我和摩多同住于一个城市,不可能找到他的。摩多的手机已停机,自那天早上他给我打了电话说西哲走了后,我和泥玛去找他又不没有找到,要是不遇到桐木的话,我和泥玛一起会到摩多出租的室去的,想不到遇到了桐木,把去找摩多的事就放在了脑后。
现在徐鹿说她的同事在一家咖啡馆遇到我和两个女子在一起时,我把完整的事情的经过对她说了,不过我没有问徐鹿那天我也看到她,要是我这样说的话,那是对徐鹿的不信任,还会让徐鹿对产生反感。
徐鹿静静的坐于我的面前,我所说的话她可能不相信,我和泥玛遇到桐木这件事是真实的。徐鹿停了一会儿说,唐壹你和西哲说了吗?
没说,说了也不好,他们之间的故事早已在多年前结束了,更何况桐木也没有问我关于西哲的事,我要是对西哲说了,万一西哲去找了桐木,又不知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我看桐木在北京生活的很好,她在帮人送盒饭,要是桐木来北京不是帮别人送盒饭的话,我根本不可能遇到她。我不能和徐鹿这样说,我也知道她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可能是我的问题,因为写小说的事,我把她给忽略了,有时她下班回后,我还坐于电脑前,好像这时的徐鹿在我身边已经不存在似的,这是徐鹿所不能容忍的,我呢?只要进入到写作当中,我就把身边的一切给忘记了。我在自己所写的小说里快乐着也忧伤着,只有进入写作小说的时光里,我认为那个叫唐壹的人才是真实的唐壹,才是那个以前在故乡那措生活时的少年,为何我在小说里走不出自己?我为冷珊流泪,为摩多伤心,为泥玛难过,后来写到桐木,我没有写到徐鹿,有时我认为在我与冷珊的以前的故事里,徐鹿是不存在的,我之后的故事,徐鹿才是真正存在的。
我不想去写我和徐鹿大学时的爱情,这份爱情只能存在于我的心里,我和徐鹿是一种真实,我与冷珊所谓的爱情是一种虚幻、飘渺、遥远。
有时我这样认为是对徐鹿的一种不公平,一时又改变了自己这样的思绪,我是矛盾的产物。在大学时,可以说我与徐鹿天天在一起,只要是不上课,她就和我一起外出推销东西,要不是在徐鹿的支持下,我在推销方面不可能做得那么好,是徐鹿的不离不弃让我自己有了一个发挥的空间,那时的我们所有的学生都在努力的学着,看到他们抱着一堆书从教室里回来,我心里真的不知是什么滋味,楸蝉对我说,唐壹,他们所学的与你学不一样,你得为自己现实生活而学,他们不要,这就是你的不同。正是徐鹿对于我的无怨无恨的支持,所以我才能定下心来做自己想做的事。虽然外出推销回到学校时感到很累,看到徐鹿在大教室里安静的等着我,我的心里就会有一幸福,这是一份别的同学从来没有体验的幸福。西哲就说过我,他说唐壹你就是一个幸福的人。那时做为诗人的西哲不也是一个幸福的人吗?在学校里那个系的女生,不知道中文系有个叫西哲的诗人呢?
所有的往事都在一种回忆里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云淡风轻吗?我不会这么认为。
屋内的安静让徐鹿只是看着我,只要这时,我和徐鹿才能回到大学时的那段时光里去,徐鹿说,唐壹,要是我不让你来北京的话,你现在在你的故乡在做着什么?
我想我会做着我想做的事情,从大学毕业那天起,没有听从徐鹿的劝说我回到了故乡那措,当时我没有和徐鹿说我要回故乡那措的理由,我在心里一直感觉对不起冷珊,所以我得去为冷珊实现自己的诺言,这是一个男人应当做的事情,有的人会认为我这样做就是一种愚蠢,一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你要为她所许下的承诺放弃可能留于城市里的工作,你这样做不是傻了就是脑子里进了水。我和徐鹿在大学里相爱了那么长时间,我从来没有对徐鹿说过我与冷珊的故事,我不是有意这样做,要是我说了会害怕对徐鹿受到伤害,后来徐鹿不也是知道了。她没有说什么,从她的脸上我就能读出了她的内心所想。所有的故事都已成为过去,在北京这个冷冷的夜里,我和徐鹿静静的坐着,说着别人的故事,也说着我们自己的故事,说到最后我们都累了,紧紧的把徐鹿搂于怀里,只有一种温馨让我感觉到有一个温情似水的女子依于自己身边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