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公交车上,心里是零乱的,泥玛读不出我心里的那份零乱,她只是看着车窗外,也许北京的天空对于她来说真的有了一种她说不上来的美丽。
我找泥玛去看摩多是有事的,因为泥玛心里还有摩多的存在,徐鹿却对我说,泥玛不爱摩多。
你怎么知道泥玛不爱摩多。
从泥玛的眼神里就可以读出来。
要是泥玛不爱摩多的话,泥玛为何要让西哲帮忙去他呢?
我也说不清,但我心里清楚,泥玛不可能爱上摩多,然后徐鹿只是看了我一眼。无论徐鹿怎么说,我依然认为泥玛还是爱着摩多的,以前摩多对于冷珊的好,让泥玛有了伤害,必定那都是过去,泥玛也知道冷珊不爱摩多,她爱的是我。
在那措村有谁不知我和冷珊的事呢?来找泥玛只是想让她和摩多多多的接触,摩多呢?为何不去找泥玛?我只想让他们俩能在一起,泥玛是逃婚出来的,逃婚出来的泥玛一时可能回不到故乡那措了,在北京这座城市里,看到她一个人孤单的身影,我的心里也难过,找到了摩多,就应当让他们俩在一起,以前的事情可能还在泥玛与摩多的心里还是一个结,这个结得打开,唯一打个这个结的人也就是我唐壹了。我和徐鹿生活的很好,这是摩多与泥玛能看到的,为何不能让泥玛与摩多也生活的很好呢?要是摩多与泥玛能和我与徐鹿这样不也行吗?我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来找泥玛的。
这样的一份心态也让我看到徐鹿后有些失望了,泥玛可能看到我脸上的变化,她说,唐壹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没有。
公交车在冬天的冷意里向前走着,北京的人太多,北京的车也太多,没有下班高峰就开始了拥堵,公交车就如我故乡的老水车一样只能慢慢的走着。
虽然路上堵车,找到摩多所在的剧组时,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还好上次与西哲一起来找摩多时,我还能记得这个地方,要不真的是找不到。我和泥玛来到了摩多以前曾经呆过的剧组,摩多已经不在了,问了很多的人,他们都不知道摩多到什么地方去了。
来之前没有给摩多打电话,只是想给他一份惊喜,想不到他没有在剧组,难道摩多还呆于他的那个小屋子里?
也许他们与摩多都相识的原因,其中一个人说,现在坐公交车回去也晚了,吃个盒饭在走吧!他说完话就喊了一声,送盒饭的送两盒来这里,我们这里只能吃盒饭,你们也就将就些吧!
我不好意思的向他道了谢,一个女子手里拿着两饭向我和泥玛走来,我真的不能相信,把盒饭送到我手里会是桐木。我只是看着她,也许桐木把我忘记了,我不会忘记桐木那双我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柔情似水的眼睛。
桐木,你不认识我了?我的话让泥玛感到不可思议,她在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桐木好像在回忆着什么,桐木来看西哲时,我们见过,那也是很多年前了,要是我不喊她名字的话,她肯定不会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我。
你是?
我是唐壹,西哲的同学,你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了,你是唐壹,你也来北京了?
我也来北京了。
桐木看了泥玛一眼说,这是你女朋友,长得真好看。
桐木的话让泥玛一脸的红晕,在泥玛脸上的红晕里,她是否得到了一份幸福?桐木这时的脸上是喜悦的,她可能想不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我。
她把盒饭递给我与泥玛以的说,你先吃着,要是不够的话,我在你拿。
不要拿了,够吃的了。
好,我先到那边给他们在送些。
我点点头后问桐木,把盒饭送完了后,你没有什么事了吧?
没有什么事。
然后桐木就走到另一边很多有人的地方去了,她的背影让我有了一种突然想流泪的感觉,我是不是应该给西哲打个电话,说我遇到桐木了,要是在电话里对西哲说我遇到了桐木,西哲肯定不会相信。
西哲说,很多年都不知道桐木的消息,桐木也如西哲一样到了北京,生活就是那样无意间让人有了一份幻想,西哲根本想不到桐木来了北京,桐木也可能想不到西哲也来北京。
看到桐木给人送盒饭忙碌的身影,心里为何有了一份痛,我不知西哲刚来北京时生活到底有怎样的苦,我能想像桐木来北京时的那份苦,泥玛肯定要比桐木刚来北京时强多了,有徐鹿和她在一起,徐鹿帮忙给泥玛找工作,开始泥玛所有的一切都是徐鹿来做的,要不是徐鹿,可以说泥玛虽然来了北京也是茫然无措。桐木呢?不用说更可想而知了。
要是西哲知道桐木现在在北京给人家送盒饭,他的心里会怎么想呢?西哲从来没有说过他现在做什么工作,看到他与梅子晨在一起后,我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泥玛一边吃着饭一边问,桐木,你是怎么认识的?
她以前是西哲的女朋友。
不会吧!
要不是西哲的女朋友,我能认识她吗?很多年前她到我们曾上过大学的城市找过西哲,当时我和西哲是好朋友,见桐木时西哲拉上了我,你也知道一个人要是离开了自己曾生活的地方后,他想把以前的一切都忘记,他这样做是因为这个地方不但贫穷、落后、而且许多人还是那样的无知。所以桐木为了曾经的爱情,来找西哲,西哲曾我和说过他与桐木的爱情,那时我为他们的爱情而感动。后来一切都变了。
肯定是西哲先变的,你看他现在吃得穿的一切都好像有钱的样子,唐壹,你说西哲做什么这么有钱?
我不能对泥玛说真话,就连徐鹿我都没有说。
我也不清楚。
现在西哲有女朋友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
你不是说西哲在大学时是你的最好的朋友吗?
要不是来北京的话,我和西哲自从大学毕业之后就失去了联系,要不是上次我到北大去看书在公交车看到西哲的话,这一辈子也许我们都不知对方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