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车刚刚到了山口,这时就刮起了一阵怪风,风开始是小的,然后越来越大,直向摩多开的三轮车扑来,风怪异的在三轮车旁转了好大的一个圈子然后就消失了。
怪异的风过后,我看到摩多侧面的脸上,已经有了苍白,这和我刚到泥玛家看到泥玛脸上的苍白一样。
快到县城的时候,我给夏嫣的打了电话,在电话里并说了泥玛有病的事。开始夏嫣不相信,我把经过向她说了一下,她说,你赶快把泥玛送过来,我在医院里等你们。
我对夏嫣说,我们快到了。
然后我就挂了电话,摩多开着三轮车向夏嫣所在的医院驰去。
看到了夏嫣,她正在医院的大门口焦急的等着,摩多也看到了夏嫣,他对我说,唐壹,我看到夏嫣了,她正在大门口,好不容易把三轮车找个地方停好,这时的夏嫣也早早的跑了过来,她着急的问着,泥玛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嫣问我话的时候,我还坐于三轮车里抱着泥玛,看到夏嫣这样问,我只能回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把泥玛从三轮车抱下之后,和夏嫣一起来到了医务室,夏嫣看看了泥玛的眼睛后说,泥玛没有大事,唐壹你放心吧!
虽然夏嫣是医生,但她没有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我那能放心呢?后来才知泥玛真的没有大事,夏嫣给找了一张病床,把泥玛安置好之后,我对摩多说,你先回去,桐木一个人在鸡场里我也不放心。
摩多说,你一个人在这里行吗?
行,夏嫣也说了,泥玛没有什么大事。
摩多只是看着我,我知道他的心里也有一份着急,现在他已和桐木成亲了,必定泥玛也是我们曾经年少时的好伙伴,别看这么多年摩多一直在外面漂泊着,可他在内心当中还依然把我们年少所发生的故事记于心里,以前我认为泥玛是爱着摩多的,许多年我才明白,泥玛对于摩多没有爱情,更多的是一种友情。
安置她泥玛之后,我把摩多送到医院的门口,看到他开着三轮车离去的身影,我的心里突然有份酸酸的味道。
泥玛这时安静的躺于床上,吊水挂于她床头的上方,看到泥玛的那份安静,我就想到了在我受伤的那段日子里,那时泥玛与徐鹿一起回来,她在照顾我的时候,不也如我一样看着我的那份安静吗?
一切都是静的,看着泥玛的脸,心里只有难过,这份难过还不能在夏嫣面前表现出来,泥玛到底是怎么了,她的阿娘说,这两天来她不停的喊着我的名字,泥玛大声喊我的名字的时候,不知村子里人是否能听到,要是村子里的人听到的话,他们在背后又不知怎样的疯言疯语?
病房里只有泥玛一个人,这是夏嫣特别安排的,她说泥玛没有大事,可能她心里也拿不准,我把泥玛得病的过程向夏嫣说了以后,夏嫣只是看了我一眼后,没有说话,而我又把泥玛的阿娘说的有鬼魂附于泥玛身上的事对夏嫣说了。
夏嫣问,唐壹你相信吗?
有些事情是不好解释的,你不相信的时候,倒发生了,相信时,什么事就没有发生。
这种说法,在医学来说,是不存在的,这种不存在有时就在我们的生活中发生,也许泥玛的阿娘说的很对,所以说,泥玛没有大事,这你可放心。
我只能点点头,看着泥玛苍白的脸,想着夏嫣刚刚说的话,也许正如夏嫣所说,泥玛没有大事,病房的安静是可想而知的,只有我和泥玛存在的这个病房,有多少人曾经从这里走出而永远的走了呢?
听到了泥玛细微的呼吸,看到她苍白的脸上渐渐的有了起色,我的心稍微放松下来,在我刚刚想从泥玛的床边站起来时,这时泥玛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更让我感到惊奇的是,泥玛的说话,她说话的声音变了,变成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要不是我与泥玛自小就认识的话,肯定会吓坏的,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泥玛的嘴里发生,更让我不能理解的从泥玛嘴里发出的这个男人的声音却叫起了我阿娘的小名,在那措村很少有人知道我阿娘的小名的,后来这个男人声音让我听不清楚了,他只是喊了我阿娘的小名后,泥玛的手把我的手抓得更紧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怪异现像,我没有喊夏嫣,只是看着泥玛那张泪流满面的脸。
泥玛平静了,她睁开了眼静,她可能想不到我会在她的面前,泥玛问,唐壹,我这是在那儿?
你在医院里。
我好好的,怎么会在医院里?
对于泥玛所问的问题,我也不能回答好,要是她好好的话,她会在医院里吗?
你病了,是我和摩多把你送到医院里来的,你在家已经病了两天了,要不是扎拉跑到鸡场对我说你病了,我还真不知道,泥玛你可醒来了。
泥玛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胳膊上打着员水,她相信自己可能是真的病了。
我对泥玛说,你安心的把吊水打完。
我真的没有病,我要回家。
就是回家也得把吊水打完,泥玛这时很听话的又躺了下来。
对于刚刚从泥玛身上所发生的那诡异的一幕,我没有对她说,泥玛只是看着我,也许我在上次住院期间,她就曾经这样看着我,只不过那时我是没有记忆的。
吊水打远时,夏嫣来了,看到泥玛已经恢复过来,就说,唐壹,我和你说过泥玛没有事,你还不相信,看现在好了吧!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从我的这份笑里,夏嫣肯定读到了我的那份无奈,知道泥玛没有什么事,心情好多了。
泥玛对夏嫣说,夏医生,我可以回家了吗?
可以回家。
我看到泥玛虽然和夏嫣说着话,她一直不敢看夏嫣的那张脸,我知道在夏嫣的那张脸上,写着另一个女子的沉鱼落雁和闭月羞花,这是泥玛能感觉到的。
泥玛坚持要回家,我也没有办法,本来想让她在病房里在呆会儿观察一下,泥玛就是不愿意,她说她好了。见泥玛这样,我只得给摩多打了电话,让他开三轮车来接我们。
在医院的病房里等了好长时间,摩多才来到,看到泥玛如以前一样站于他的面前时,摩多说,泥玛真没有事了?
那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