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宽坐在妈妈身边,摸着他妈妈那双干枯的被类风湿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手,他的心里难过极了,在他的记忆里,他妈妈已经很多年都不能劳动了,每天都在疼痛中,每天,阿宽一睁开眼睛就能听到妈妈的呻吟声,妈妈颤抖着穿衣服的情景他都记得,可怜的妈妈,她每天都忍受着病痛的折磨,看着孩子们渐渐地长大了,她自己却是越来越枯萎了。
晴晴看着阿宽那么心疼自己的母亲,却没有办法救她,她开始同情起阿宽来,很晚了,外面传来了下雨的声音,阿宽在晴晴的床边,搭了个地铺,他把被子铺在地铺上,躺了上去,阿宽劳累了一天,他很疲乏。
晴晴看着地铺上的阿宽,感到特别亲切,晴晴睡在小床上,小床上铺着阿宽给晴晴新买来的被褥,暖暖的,晴晴感觉自己此刻很奢侈,像个小公主,阿宽就守在自己身边,晴晴把自己的小手伸给阿宽,阿宽握着晴晴的小手感到特别高兴,他幸福的看着晴晴,晴晴也看着他,外面的雨声‘刷刷’的传了过来,像是给他们的心传递着一道道电波,让他们能够在这个特殊的家里交流。
阿宽问晴晴,“根据你的观察,你是否查到什么疑点,根据规则,通常经过检验要是没什么问题,我可是就算经过考验的人了,这次过来你看到了我的家人,也看到了我的家庭环境,我只有一个人,没有好的家世做后盾,你看到了,一切都要靠我自己打拼,你现在把你的手放在我的手里,你是愿意陪着我一直走下去吗?”
晴晴把自己的小手迅速的抽了出来,“这么快就要赖上我一辈子,我还没想好呢,我又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说不准明天早上你一起来,就变了心呢,我可什么也不承诺,走一时,算一时,干嘛弄得那么沉重,承诺了,没准将来牵绊的是自己,我要随时保持清醒的头脑,要是你有个风吹草动,我就像小欣盈那样,马上就逃之夭夭,让你连我的影子都抓不到,你相信我能做到那样吗?”
阿宽看着晴晴,“我太相信了,女人心,海底针,我到现在都没弄懂你的心思,我哪敢随便得罪你,别说伤你的心了,你那么敏感,也一定脆弱得很,患得患失的,你看,你表哥现在多可怜,他那失落的样子,欣盈是看不到,我们可都看在眼里,总裁一直都担心欣盈会逃走,真是防不胜防啊,总裁把心都掏给她了,她还是狠心逃走了,你说总裁那么好,她会不会后悔离开总裁啊。”
晴晴眼睛一瞪,“你懂啥,欣盈要是这次不逃走,还不得一辈子受我姑妈和姑父的气啊,他也是一个千金大小姐,也是个豪门好吗?就差了一张文凭,就让欣盈抬不起头来,换成是我,我先读大学,再读研,接着考博士,等三十岁再回来,修炼成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再回来,对,我还要带出一批学生来。”
阿宽看着晴晴,“怪不得总裁不带你去欣盈家,要是带你去了,就你那酒量,把刚才那一番话一说,被欣盈知道了,去学着做了,总裁就不是等三年,四年的事了,是要等到四十了,天哪,等到四十岁,总裁大概早就疯掉了,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对我都行,你可要顾及着点你那可怜的表哥吧,他再也惊不起风吹草动了。”
晴晴也想起表哥了,“宽哥,你说,像我表哥那样的男人哪还能找到啊,我就是想找一个像表哥那样专一的人,可惜啊,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了,有的都是花心大萝卜,色狼什么的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阿宽一听急了,“晴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都没给我机会,怎么知道我不专一呢,对男人来说,如果真是遇到了让他动心,让他珍惜的人,他就会把心定下来,就像我自从遇见了你,我的心就安定下来了,你就是我要珍惜的人,你放心,我会经得起各种考验的,我是牵了你的手,就不会放开的那个人。”
里屋又传来了阿宽妈妈的呻吟声,阿宽连忙走了进去,帮妈妈喂了药,他又陪着妈妈坐了一会,跟妈妈聊了一会天,才返回了外屋,晴晴已经睡着了,阿宽帮晴晴把被子掖了掖,他看着晴晴的小脸,这个女孩是他想一辈子珍惜的女孩,他在等着晴晴接受他的心,也接收他的人。
晴晴早上是听着阿宽妈妈的呻吟中醒来的,阿宽早就起来了,他正在外面准备柴火,他早上已经给妈妈喂过药了,可是妈妈还是被疼痛折磨得不停地呻吟着,阿宽的爸爸正在给阿宽的妈妈按摩着那皮包着骨头的身体,由于疼痛,阿宽的妈妈不停的冒着冷汗,阿宽的爸爸拿着毛巾给她不停地擦着,看阿宽的妈妈好一些了,他才停下来,去外面干活了。
晴晴看着阿宽的妈妈,看着她那双被病痛折磨的凹陷无神的眼睛,阿宽的妈妈笑着招呼着晴晴,她看得出来阿宽非常喜欢晴晴,拿晴晴当宝贝,是儿子的宝贝,也就是自己的宝贝,她在自己的床上摸索了一阵子,摸出了一个闪亮的银镯子,交给了走过来的晴晴。
晴晴把银镯子戴在手腕上,阿宽的妈妈笑了,这时,阿宽正好走进屋来,他看到了晴晴手腕上的银镯子,“晴晴,那可是我妈妈给她的准儿媳预备的礼物,那两个嫂子她都没给,就留着给我的媳妇戴的,你带着不合适,快拿下来,还给我妈妈。”
阿宽说着,就假装过去要往回拿,晴晴用另一只手紧紧的护住了那个银镯子,“给人的东西,怎么能往回要呢,又不是给你的,本姑娘不喜欢金镯子,就喜欢这个银镯子了,这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就不给你,你个花心大萝卜,你不想给我,你想把它给谁,你说,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晴晴说着就来追阿宽,阿宽一边跑,一边说,“我的姑奶奶,我是跟你开玩笑呢,我就是想看看你想不想当我媳妇,别怪我,这次可是你自己招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