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盈抱着日记本哭了起来,她无法想象,这个痴情的大总裁这几年是怎样过来的,他一定是恨透了自己,恨自己无情的离开他,可他又是那么无奈和无助,他大概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小欣盈真的会瞬间就消失掉,而且这一走就是遥遥无期的好几年吧。
欣盈想到了谭飞会恨自己,她不由得紧张了起来,那张泛黄的大学入学通知书已经说明谭飞从来没在乎过她的学历,为了要圆她的大学梦,他竞想着要忍受着相思送欣盈去大学学习知识,这件事当时小欣盈一点都不知道,欣盈想到这,她拿起日记接着看了起来。
孤单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由我思念你的那一刻开始,萦绕着我,不肯离去,我有多思念你,我的内心就有多孤单。
爱上你的时候,就有些害怕,怕我把握不好我们的关系,和你在一起是多么甜蜜,可我还是有一丝担心,担心会失去你,我有多爱你,我就有多害怕失去你,我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了,可你还是选择了逃离,你爱我吗?我爱你已经到了很危险的程度,所以我害怕,我已经到了不能离开你的危险程度,我真的无法再一个人生活,小欣盈,你懂吗?
我放下了尊严,放下了个性,放下了固执,放下了我的骄傲,那是因为我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你,为了你,我愿意卑微到底,直到永远。
问世间情为何物,却叫我饮下这不尽思念的断肠酒,我痴,我狂,只是为你一个人。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小欣盈,我会一直等你,我们一定都要不离不弃,爱我好吗?
欣盈哭着抱着日记本睡着了,早上起来,欣盈一照镜子,她看到自己的眼睛已经肿得不成样子,她拿来墨镜,戴在脸上,由于看谭飞的日记,她只睡了一点觉,欣盈无精打采的换下了睡衣,跟着助理们去饭厅吃了一点饭,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她有许多工作要处理,一忙起来,她就变成了了一个女强人。
晚上,谭飞没来酒店,欣盈有些失落,她不知道谭飞此刻在忙些什么,她只知道,明天,她又要离开了。
此时的谭飞正发着高烧,他病了,他已经两天说不出话来了,医生正在给他打吊瓶,谭飞不知道欣盈是否已经原谅自己,他一边发着高烧,一边说着胡话,“欣盈,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
一个大男人,在商场上叱咤风云,谈笑间管理了这样庞大的集团公司,都能镇定自如,从容不迫,此刻,最爱的女人回来了,他却倒下了。
谭飞挣扎着要爬起来,他要去找欣盈,阿绅和阿宽连忙拦住了他,“总裁,你还在打着吊瓶,不能离开,你还在发着烧。”
阿绅把阿宽叫到外面,他对阿宽说,“你在这里守着总裁,千万别让他把针拔下来,他还没退烧,我去欣盈那,看看她能不能过来,总裁需要她。”
阿宽进屋守着谭飞,阿绅飞车去了欣盈所在的酒店,他找到欣盈,告诉她总裁病得很厉害,发着高烧,还要过来找她,医生给拦了下来,阿绅希望欣盈能过去看一眼总裁,他希望欣盈能答应他,“总裁的嗓子已经两天不能说话了,他始终还在认为你不能原谅他,他很自责,他当初,没能拦下你,现在你去看他一眼吧。”
欣盈考虑了一会,她还是决定跟着阿绅去看看谭飞,她戴上墨镜,跟着阿绅来看谭飞了。他们来到医院,欣盈跟在阿绅的身后,她一走进病房,就看见谭飞躺在床上,他的嗓子很嘶哑,正在胡说着什么,手上打着吊瓶。
欣盈来到病床边,他伸手摸了摸谭飞的额头,很烫,他还在发着烧,谭飞一把抓住了欣盈的小手,“欣盈,不要离开我,我很需要你,我离不开你。”
谭飞嘴里说着话,欣盈听清了,可谭飞并没睁开眼睛,他挣扎着往起爬,“阿绅,快,我要去找欣盈,快,她要离开,她不要我了,快。”
欣盈轻轻地把他按到床上,她的一只手还在谭飞手里,谭飞握得紧紧的,欣盈柔声地说,“飞哥,我现在就在你身边,你要到哪去找我啊。”
谭飞更激动了,“阿绅,我梦到欣盈了,她说她就在我身边,阿绅,我真的做梦了,我累了。”谭飞说完,慢慢的睡去了。
阿绅告诉欣盈,总裁已经几天没睡好觉了,他一直在担心欣盈要离开他,他怕欣盈的心里已经没有他了,等欣盈回来的那么长的时间,总裁都从来没病过,欣盈回来了,他却病倒了。
欣盈看谭飞睡着了,睡得很安静,阿绅说大概总裁是听到了欣盈说话的声音,他终于放松下来了,欣盈要离开,阿绅和阿宽都希望欣盈留下来,他们怕谭飞一醒过来,就又要去找欣盈,要是他睁开眼睛看到欣盈会多开心啊。
阿绅和阿宽不知道,欣盈也很疲劳,她已经工作了一天,晚上又只睡了一会,她现在的状态也不好。
欣盈看到谭飞这么需要她,她就留了下来,可是她太乏了,没多大一会,她就趴在谭飞的床边睡着了,夜深了,谭飞睡在床上,欣盈睡在床边,阿绅和阿宽坐在离他们不远的桌边,他们看着这两个相爱的人还在互相折磨着,他们也担心起他们两个的结局来。
谭飞的高烧已经退下去了,他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忽然他醒了过来,他一下子就坐了起来,“阿绅,快,我要去找欣盈,她要离开,快!”
阿绅赶忙走过来,他指着趴在床边的人问谭飞,“你看看她是谁?”谭飞摘掉了欣盈的墨镜,他看到欣盈竟然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他看着欣盈那红肿的眼睛,这个小东西,一定是哭了很久,才把眼睛哭得肿成了那个样子。
谭飞下了床,他把欣盈抱到了床上,“这个小东西一定是没睡好,否则她是不会睡这么香的。”谭飞说着,高兴地看着欣盈的小脸,现在他坐在了床边,阿绅让谭飞到旁边的床上去休息。谭飞轻轻地摆了摆手,他是再也不想离开欣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