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晟君告诉自己不能坐以待毙的接受命运!
他小声的诱哄着,带她到了浴室,让她躺到了早已准备好的热水当中,他看到她要吐,他心疼的拿着垃圾桶接着,一点都没有嫌弃的意思。
“呕——”
宋期期几乎要把苦胆都吐出来了,喝过酒之后的她很空虚,她整个人犹如站在悬崖边上,随时都可能摔下来,眼泪也没有停止的迹象。
“别哭了,都是我不好,你想要什么解释,我都可以告诉你!”苏晟君把垃圾桶放在旁边,帮她脱去了衣服,让她更舒服的躺在按摩浴缸里面。
“你……你是坏蛋!你不知道当年我去参加你的订婚典礼,看到你跟林立夏订婚了,我心里好难受!”宋期期捂着心口,不停抽蹙着,整个人犹如溺水的人儿,找不到空气可以呼吸。
“当年你来了?”苏晟君愕然。
那次,他放下自尊打电话给了宋期期,没有得到她的明确答复,加上自己被人威胁,只能赶鸭子上架,跟林立夏订婚。
他是妥协了,但是他并没有屈服。
订婚又不是结婚,只要还没结婚,他随时都可以悔婚!
当年他心碎,以为宋期期不在乎自己,原来自己却让她看到了那一幕。
他想想都心疼。
他不指望一个喝醉酒的女人能听懂他的话,他只是默默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宋期期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接着又糊里糊涂闭着眼睛说:“还有那个都是女人衣服的衣帽间,衣柜里的那件女人的睡衣……”
“……”
苏晟君的嘴角忍不住咧开了笑容,原来这个傻女人并不是不在乎自己,而是太在乎了,所以才会介意的!
听到她的话,他很开心,一整天的阴霾也随之一扫而空。
帮她洗完澡,把她抱到了床上,然后顺势跟她躺了下来,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手上,没有什么比两个人说开的时候轻松了。
半夜,宋期期不哭也不闹了,好不容易睡着,苏晟君轻轻的把她放开,拿起衣服走了出去。
他的小女人受了那么多伤害,他也要为她做点什么。
她打电话给了裴庆宇,他答应出来见面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两人相约在本市一个高档会所,苏晟君到来的时候,他没到。
苏晟君没想到的是,曾经的好兄弟会跟自己摆谱,让自己足足等了半个小时。
他没有在意,他在意的是,裴庆宇能不能帮助他们挽救果果的性命,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裴庆宇来的时候,正处于会所午夜最热闹的时候,他在吧台边等待,终于他还是来了。
苏晟君也不跟他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问:“你确定你连你儿子都不救?”
“呵呵,晟君,你太让我伤心了,我还以为你今天是专门请我来喝酒的……”
“裴庆宇,我不是开玩笑的,果果真的是你儿子,你做人还有没有点良心?”虎毒不食子,而裴庆宇就跟一个没有良知的人一样,对亲生儿子的命视而不见。
“就算是我的儿子又怎么样?我不想救,你还能勉强我不成?晟君,一直以来我就是最讨厌你这副什么都高高在上的样子!”在他们几个兄弟当中,苏晟君是最有威信的,永远是他们的焦点人物。
谁又能想想他当年悲惨的情况?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答应帮忙?是让我跪下你才肯吗?果果的病不能拖,你明白吗?”苏晟君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跟他恩断义绝。
“那你就跪下吧!”裴庆宇抿了一口酒,故意说。
苏晟君是最骄傲的,从来都不屑于做出有伤自尊的事,但是眼下的一幕,却让他看呆了。
苏晟君跪了下来,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的会所,他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跪着。
“你以为你跪下来我就会救人吗?”哼,他的大仇还没报,他怎么可能甘心?苏晟君受到的苦还不够多,他是绝对不会浪费这次的机会。
“那你究竟想干什么?裴庆宇,那是你的亲生子!亲生儿子!”苏晟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红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如此无情的男人。
“我想干什么?好好问问你自己,问问你们苏家吧!”
裴庆宇拿了一杯酒,毫不留情的泼到了苏晟君的头上,接着跟几个人走出了会所。
苏晟君握紧了拳头,他冲了上去,裴庆宇已经吩咐阿九带着几个弟兄拦着他,他呐喊着:“裴庆宇,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至少我现在不会后悔!”裴庆宇得意的说。
苏晟君咬了咬牙,愤愤不平。
他回到了家,想想心里还是有一股气,他又把穆森叫过来了。
穆森风尘仆仆的赶来,苏晟君却连门都没开,他无可奈何的问:“苏少,你对我不公平,我大老远的跑过来,天气还那么冷,你居然不让我进去!”
“期期在睡觉!”
苏晟君清冷的一句话说道穆森哑口无言,合着现在就宋期期最重要,他这个累死累活的马前卒什么都不是。
这些年跟在他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穆森容易么?
穆森叹了口气,坐了下来,苏晟君连茶都没给他倒一杯,就直接说:“骨髓查的怎么样了?”
“没什么进展,果果的骨髓有点特殊,不是那么容易找!”偏偏最难的骨髓都被他们遇上了,穆森已经发布下去了,过了那么多天,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继续找!另外,帮查一查裴庆宇!”苏晟君冷冷的说。
穆森站了起来,好奇的问:“为什么要查裴庆宇?裴庆宇是我们的好兄弟,他性情变了而已,没有理由人品也变了吧!”
“你不相信我的话?”
“相信……”
“那还什么?马上去查!”裴庆宇看样子对他和苏家的恨意很深,估计当年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难道跟当年裴家的破败有关?
打发走穆森之后,苏晟君一个人在外面坐了很久,手中的茶已经变得冰冷,如果这次不能帮助果果找到骨髓的话,估计他跟宋期期之间和好又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了!
他无奈的摇着头,转身走进了别墅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