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御花园里出来,慕梓渊带着楚音歌朝着宫外的方向走去,刚走了没几步,楚音歌就停了下来。
目光带着疑惑询问道:“这不是出宫的路么?”
“是啊。”慕梓渊点了点头,直接承认。
“可我们不是还要去拜见太后的么?”
“不好意思,本王没有那么大方。”慕梓渊面露不悦。
且不说林菀不是他们这边的人,就凭林菀上一次差点要了楚音歌的命,光是这一条,就足以让他恨上林菀这个人。
为难他的女人,还想要他给上好脸色么?
看着慕梓渊精不悦的表情,楚音歌心头一暖,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媚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如果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我怎么能够甘心?”
“你的意思是……”
剩下的话不用说明,彼此也能够明白是什么意思。
慕梓渊笑了笑,他怎么就忘了,他的小女人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林菀差点要了小女人的命,他的丫头怎么善罢甘休?
莲西宫内。
林菀端坐在软椅上,看着面前的楚音歌,眼底的愤恨没有半分掩饰。
这个时候还敢找上门来,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些!
难道是忘了她之前的手段了么?
站在林菀身旁的云诺也是疑惑不解,这若是换了一般人躲还来不及,怎么还往前凑呢。
楚音歌坦然的接受着林菀眼中的打量,她向来都是睚眦必报的,林菀之前是怎么对她的,她可是一点都没有忘记。
如今,也是时候一步一步的慢慢讨还债务了。
松开慕梓渊的手,朝着前面走了两步,微微低身行礼。
“音歌参见太后娘娘。”
“起来吧。”林菀这一次倒也没有为难,不是因为楚音歌本人,而是因为慕梓渊在身边。
“来见哀家可是有什么事情?”
“按规矩,今日是我要和太后娘娘请安的日子。”
“瞧瞧哀家这记性,怎么就忘了,今日你的身份可是从丞相府的九小姐变成了七王妃,已经是隶属皇亲国戚了。”
林菀不紧不慢的说道,这语气里的嫌弃和讥讽但凡是个人都可以听得出来,更何况,楚音歌还不是一般人,自然是把这些都听得真真切切的。
不过,即便是讥讽又怎样呢,她现在就是正儿八经的七王妃,以后林菀想要除掉她,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太后娘娘客气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
“你说的是,日后哀家定然会好好的关照关照你的。”
别人听不懂这关照的意思,难道楚音歌还听不懂么?
说白了,就是在告诫她,这件事情还没有完。
很好,她本来也不打算就这样把这件事情草草结束。
好戏才刚刚开始,林菀泼在她身上的冷水,她一定会烧开了重新再泼回去的。
朝着前面又走了两步,和林菀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
“音歌一定会好好的接受太后娘娘的关照的,当然了,作为回礼,音歌也会好好孝敬太后娘娘你的。”
“楚音歌!”林菀厉声开口,手旁的茶杯作势就要朝着楚音歌扔去,只是这茶杯还没有到楚音歌的面前,便被慕梓渊击落在地了。
看着碎了一地的茶杯,林菀眸子里尽是不敢置信。
抬起头,看着一脸漠然的慕梓渊和笑的明媚的楚音歌,心底里隐隐约约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你们俩这是要造反么?”
“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身为太后这般不分青红皂白,是不是有些不合乎规矩?”慕梓渊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本就对林菀这个人没有任何的好感,更何况,林菀还要了小女人的半条命,在他的心里面,早就已经把林菀当成了仇人,说话间,语气自是不会和善的。
林菀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一时心绪难平,从位置上站起身,就要朝着慕梓渊走去,还没有走两步,就被楚音歌拦住了去路。
“你敢拦着哀家?”林菀怒道:“难道你是忘了哀家的手段了么?”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楚音歌脸上的表情也变的凌厉了起来,从来都没有人可以欺负了她之后还能够逍遥法外的。
眼里弥漫出铺天盖地的杀气,那模样让盛怒的林菀怔了怔,心底蔓延出一种不安来。
“你竟然还敢用这样的眼光看着哀家!”说完,反手就要朝着楚音歌的脸上打去。
凡是都有再一再二,但是绝无再三再四。
前两次楚音歌会迫于无奈乖乖受了林菀的耳光,但是今日,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她,楚音歌,已经不是丞相府的九小姐,还是慕梓渊的王妃,怎么会任由别人欺负!
就在巴掌快要落到楚音歌的脸上的时候,林菀的手忽然被楚音歌死死地抓住,怎么也打不下去了。
不禁如此,手腕上传来清晰的疼痛更是让林菀怒不可遏。
“你当真是活腻了!”
“是啊,当真是活腻了。”楚音歌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狂妄起来。
云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今日楚音歌是来者不善,刚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慕梓渊拦了下来。
云诺虽说也是一个高手,可是在慕梓渊的面前,那可就什么都算不上了,怎么都没有办法靠近楚音歌的身边。
“七王爷这是任由王妃胡闹么?”
“胡闹?”慕梓渊笑了笑:“哪里胡闹了?”
“太后娘娘若是有什么闪失,七王爷难道能够承担的起么?”云诺取利于弊的说道。
本以为这么说,眼前的人多多少少是会有一些顾忌的,然而,这一次,云诺又猜错了。
眼前的人不禁没有任何的害怕,反倒冷笑了一声,嘴角更是嘲讽浓重。
“只要王妃高兴,她就是要上天,本王也绝无半点阻拦之意。”
“你……”云诺着实被气得不轻,可是实力悬殊,她只能干着急。
听到慕梓渊这么说话,楚音歌眼里的笑意更加的明显了,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她还真的是找了一个好的大树。
可是林菀记不这么认为了,慕梓渊的话钻进她的耳朵里,极其的刺耳。
“慕梓渊,难道你要哀家提醒你么?你还只是一个王爷而已。”
话音刚落,手腕上的疼痛加剧,疼的林菀额头尽是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