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好生霸气!”
心中微微一凛,李云洛心中也多少有几分明了,不同于其它教派需要信仰之力,华夏经历过一个特殊的时期,再加上古佛教大乘佛法讲究无我,太上道教讲究无欲,说白了, 根本不适合发展上帝信仰。
不过,这些年百花齐放,华夏大地上也新兴了不少教会教堂,按理说不应该真的被叫得那样决绝,至少,总是要比安拉的那些土地要温和许多才对。
忽然,李云洛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心中不由得一阵好笑,想当年在击杀了那教廷的过气枢机神父安德鲁时,李博曾经解释过。
教廷想在华夏设立分部,但各习惯却大为不同,按照教廷的规矩,主教应该由教廷直接任命,但这显然,在华夏是不可能的。
想到此处,再回味了一下到现在为止自己接触到的教廷,李云洛不禁暗暗为官家下得这一手好棋叫了一声绝妙。
华夏,之所以能够屹立世界虎狼之森数千年不倒,其仰仗的,不是武力卓绝,不是经济发达,最主要的,却是华夏的文明,以及所有老百姓,对于自己文化的一种认同。
胡虏无百年之运!
我们不是没有被外族打败,甚至统治过,华夏民族无力反抗的时候多得是,但是,谁统治了我们,并非我们变成了谁,而是谁就变成了我们,而那些坚持不变的,几乎不是消散无形,便是大浪淘沙,早已烟消云散而去。
这,就是文化的力量!
这,才是民族的灵魂!
心中暗暗升起一股自豪之感,李云洛再次抬头,望向了索尼克主教:
“主教,那也就是说,这些现在来的,几乎都是各个国家选拔出来的精英喽?”
“呵呵,精英,倒也未必,不过,雨龙需要注意的,也并非没有~”
随着话语,只见索尼克主教悄悄的朝周围的人群中指了指:
“你看,那边的几个黑瘦小子,是安南的班卡苏拉道武士,另外一边的白衣团队,则是南高丽的跆拳道高手,至于其他人嘛,我看倒也不必在意……”
“不必在意?是么?”
一边听着索尼克主教的话,李云洛的神识小心翼翼的在四周少年的身上来回扫视,但直到听完了对方的介绍,李云洛的眉头,却微微一皱,因为很明显,索尼克主教,忽略了一旁最角落里的,几名面色灰暗,看起来其貌不扬的枯瘦少年。
降头师!
南洋有鬼降!
虽然还不清楚其中原理,但李云洛可是清楚的感觉到,那几名少年身体周围所围绕的那股极为不祥的灰暗力量,那种力量,不知比当年在滨海市的半吊子黄大师高出多少。
“真没想到,这教廷选拔人才的来源,还真是五花八门,泰兰德的拳法,本就有请神附体的意味,而这降头师,却更为诡异危险,他们不想暴露,我也不想暴露,可若是到时真的碰上,恐怕总会有一方露出马脚!”
虽然嘴上不说,但李云洛的心中,已然加上了万分的小心。
“嘟~”
“嘟~”
就在二人还在不停交谈之际,一阵刺耳的喇叭声音,将场地内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了过去。
只听得一阵刺耳的电波干扰声音后,扩音器中,传来了一个严肃而冰冷的声音。
“所有候选人员,请到操场中央集合,各分部主教及随行人员,请到主楼大会议室,共同监督选拔的进行!”
“呵呵,好啦雨龙,看起来,选拔要正式开始了,不用担心,以你的实力,一定能够让所有人眼前一亮!”
用力的拍了拍李云洛的肩头,索尼克主教倒是满脸的自信。
“雨龙弟弟,你,你要小心……”
自从得知了自己师父的事情,李云洛有意的,几乎就没怎么跟真田雅子再做过多的交流,但他却没有想到,这样的做法,反而使得对方更加担心,对于对方如此的态度,李云洛除了暗暗苦笑之外,也不忍再做更加过分的举动。
随着人群渐渐的分离,偌大的场地内,渐渐只剩下五六百人,在一个偌大的场地中央,这些人倒也并不算什么规模。
左右注意看了看,李云洛不禁有些无奈,这些人很明显的,三五成群结成派系,与周围其它人之间,若有若无的形成了若干个小型隔离带,每个人都满含戒备的望着其它众人。
忽然,李云洛的眼中精芒一闪,紧接着,目光凝在一道曼妙的身影之上,眼中,却露出几分疑惑的神情。
只见这道身影高挑纤细,如玉的脸颊透露着健康的红晕,短发齐耳一副干练模样,精巧的五官却又显得小家碧玉,正在与周围几人谈论着什么,看样子,倒是并未注意到李云洛这边。
“韩玉莹?”
没错,这个引起李云洛注意的女孩,正是李云洛的小学同学,住在李云洛家楼上的那位,在上一次回到嘉驿,被东方青槐洗去了记忆的韩玉莹。
此时看到,在教廷亚洲支部的选拔会上,竟然出现了她的身影,李云洛心中顿时升起了无限的疑惑。
不是说教廷在华夏没有分部么?
不是说华夏是上帝的禁区么?
再说她韩玉莹,李云洛再清楚不过小学六年就没出过嘉驿市,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年没怎么接触,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呀?
再看她的周围,李云洛不禁明了了几分,却又增添了几分狐疑。
只见她周围数人,大多穿着一身洁白的跆拳道服,再看几名少女,个个妩媚动人,但原本俏丽的脸上,却多少有些不太自然,明显是南高丽的候选者。
“她去了高丽?然后信奉了上帝?”
恐怕这个解释应该是最为合理的,但却又诸多说不通。
好在李云洛此时样貌已然大变,而且从头到尾,其实这韩玉莹并未真正见过已然改地换天之后的李云洛,故而此时的李云洛虽然心中犹疑,却也只能够多多留下一分心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