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种方式嘛……”
说到这里,索尼克主教不由得微微稍一沉吟,而后再次缓缓开口说道:
“这第二种方式,就是越级挑战,根据超越的等级不同,来换算相应的学分,当然,战败的一方也要付出相应的学分……”
眼见着了李云洛的双眼之中开始冒出隐隐的光芒,索尼克主教不由得无奈的摆了摆手:
“你先别急着高兴,这种方式,自从制度建立以来,还没有几次,真正能够实施成功的。”
只听索尼克继续说道:
“这越级挑战,其实也有着很多的说法,首先来说,与你平级的人去挑战,输赢其实对分属影响不大,而向高级挑战,且不说你能不能赢,单说这高级的成员,会不会接受你的挑战,就是个大问题。”
“大家谁都不是傻子,所谓的越级,那一定是低级成员去挑战高级成员,可是,这高级成员又有什么好处呢?如果赢了,也许只能换到一两分,但输掉,则会失去数分,乃至十数分,这样的买卖,恐怕所有人都不会答应吧~”
“额~那为什么还有这样一条规矩呢?”
心知索尼克主教所说有理,李云洛也不禁有些疑惑起来,按理来说,如果真的制度如此不均衡,那么这样的条件,应该从来都没有人去实行过才是,那么这样的规则,又哪来的存在价值呢?
只听索尼克主教继续说道:
“是啊,其实这种所谓的决斗制度,最初只是用于教廷成员之间互相切磋,或者发声争执时的一种处理方式,教廷成员之间,是不允许私下斗殴的,毕竟有所损伤对于教廷来说,完全是零和博弈,只能是增加损失。”
“但是,随着制度的越来越拓展,自然就有人加上了一些赌注,这赌注,其实最直接的,也就是学分了,于是,便出现了一种以学分来作为赌注的决斗模式,而教廷呢,对于这种小小不言的东西,既然无法禁制,于是,索性干脆就给它规范化了起来。”
“虽然从理论上来讲,这样的模式根本就不能够成立,但你却忘了,这种模式的成立,其实是有一种前提的,那就是决斗的双方,事先已经有了想要决斗的意愿,而这所谓的赌注,只不过是一种附属产物罢了,我言及于此,雨龙你可自行体会~”
“好个老狐狸啊~”
听到索尼克如此言语,李云洛不禁在心中暗道一声狡猾,这老狐狸的话还不明了么,按理来说,你直接去挑战高级学员,人家自然不会理你,但你不会主动挑衅么?不会找茬打架么?不会挑动得对方想要与你争斗么?
“好啦,其实我能教你的,也就这么多了,接下来的日子,你们就跟在雅子身边好好学习吧,先去报到大厅那边,把自己的衣服和手续办理一下,各个国家现在都已经进入了警戒状态,我也不好在这里逗留太久的时间,有什么事情,咱们电话联系吧~”
一个人坐在刚被分配的房间之中,李云洛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按理来说,像他们这种历年来新进教廷的学员,都应该被分配到集体的宿舍,但美其名曰特殊照顾的,李云洛被分到了一间单独的房间之中。
从头捋了捋自己自从进入教廷以来的种种情况,李云洛心中一边有些了然,而更多的,却是阵阵的不解。
自己的表现太过异常,但从自己去报到处报到和前几天的课程上来看,普通的低中高级,甚至是一般级别的枢机神父或是祭司,都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特殊性,那么不用多说,一定是那天的消息,被严封锁了。
自己从最初进入到教廷以来,便一直被加拉哈德紧盯着,而那个传说中至高无上的神秘教皇,却连个影子都没有见到,但不论怎么说,自己的古怪表现,根本就不应该被如此无视才对。
所以,与其说是教廷信任了自己,倒不如说是教廷一面对自己还设有防备,而另外一点,则说明了教廷现在,正急缺人手,缺到以至于认可强行用光明之力给新人洗脑,也懒得去真正审讯,这其实,从对方的角度来说,一定是设下了一定程度的隐患的。
再加上那个一直未露面的教皇,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的各路教廷高手,李云洛心中已然觉得颇有些不妙,也许教廷,正在筹划着什么天大的,他隐约有所感觉,却又无计可施的大计划。
不过,说到这仿制神器给自己的光明之力,李云洛现在也是满脑子的雾水,上回被带上那仿制的荆棘冠之后,开始时他还并未注意,可是等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之后,李云洛无奈的发现,自己原本那五行循环之力的旁边,又多了一个自己同样无法操纵的洁白光团。
现在关于自己体内的这些能量,李云洛是真的彻底搞不清了,这五行之力与光明之力融合之后,明显的不说形成新的循环或是提高,而是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能量。
这也就算了,直到现在,自己都根本没办法以五行之力的原理来分析这所谓的“光明之力”,就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的体内,莫名其妙的又多了这样的一个光团。
这团光明之力,跟五行之力可谓是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但自己哪怕竭力用神识去沟通,却就是根本没有任何回应,面对这样一种情况,李云洛忽然联想到自己在白峰山妖皇大天狗那里的处境,莫非,这光明圣力,也根本不属于这个宇宙?
不过,这种想法只一闪念,便彻底被李云洛否定了,是不是属于这个宇宙,作为本源大道的继承者,他是最有发言权的,虽然同样无法沟通,但这光明之力与大天狗所营造的力场完全就是两种绝对不同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所谓不同方向的宇宙本源吧,单以我五行大道的方向来理解,根本就无法明确罢了~”
想来想去,李云洛也只能用这样的解释来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