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一听不要自己的命，顿时就放下心来，可是看看自己被五花大绑的这架势，又有些心虚，“你们这是要什么数据啊，不是说体检吗？为什么非要把我帮成这个样子。”
“因为我们要绝对的配合。”颜汶彻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再过一会儿药效可能就要发作，他拉着宋小雅走到一边交代道，“等会儿他药效发作起来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点，不要让他挣脱一起，那边显示的指数都给我记录下来。”
“会很痛苦吗？”宋小雅紧张地问。
“我已经调小了剂量，不过小剂量也是常人忍受不了的，算是给他一个惩罚，事后之后我会给他一笔钱，让他记个教训。”颜汶彻神情麻木，好像是在谈论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小蝼蚁一样。
宋小雅有些无奈，点点头，内心也有些好奇，X-235发作起来的时候，人会是什么样子，从许姐的口中得知陌瀚白都已经发作很久了，痛苦的几乎让人要活不下去，这个小剂量难道也会很强吗？
“啊！”中年男子那边发出来一声哀嚎，宋小雅心里一紧，连忙跑过去，结果看见中年男子面色赤红，额头大滴大滴的汗在往外冒，看起来好像是经受巨大折磨一样，即便只是看着，都会觉得他很痛苦。
“他这样会不会出事啊？”宋小雅想要上前去看看，结果中年男子猛地暴起抬头一下子咬住了宋小雅的手腕，他咬得那么用力，宋小雅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断了。颜汶彻见状连忙上前按了床头一个按钮，瞬间手铐脚铐中间流出电流，中年男子身体一阵痉挛，下意识松开了口，颜汶彻立刻带着宋小雅去包扎，看着那鲜血淋漓的手腕，他带着怒意说道：“你是猪吗？刚才有那么危险，你怎么还靠近他？”
“我只是想看看他怎么样，会不会出事。”宋小雅无辜地说道，他拿着棉签直接压在了她的伤口上，宋小雅痛得一下子跳了起来，结果一脚踩到了一个圆润的东西，猛地向前趴倒，把颜汶彻给压在了身下。
摔倒的时候并不痛，只是没想到会把颜汶彻给一起扑倒，宋小雅张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他。
凑得那么近的时候看见颜汶彻的皮肤很好，几乎看不见毛孔，他的眼睛很好看，眼珠是黑色带着些深棕，只不过此时眼角微眯，似乎在酝酿着风暴，宋小雅连忙抬手要起来，结果手腕一用力，浑身都抽痛起来，一下子趴在了颜汶彻的身上，为了避免他发火，她连忙呼痛，“哎呀，好痛好痛，我的手是不是要断了啊？”
“起来包扎。”他说。
宋小雅连忙乖乖站起来，颜汶彻倒是没有发火，而是继续给她上药。
“嘶——”虽然颜汶彻放轻了动作，但宋小雅还是痛得不得了，只能强忍着倒抽冷气，手还是老老实实放在他的面前不动。
颜汶彻以前也帮人包扎过，这样严重的伤，一般人都会受不了，没想到这个女的居然还这么淡定。
“你要是嫌痛的话可以喊出来，这点伤喊出来也没什么的。”颜汶彻提醒道。
宋小雅扶额，“还是不要了，那边已经有一个在嗷嗷叫的，我不想来个哼哈二重奏。”
“不疼吗？”颜汶彻问。
宋小雅白了他一眼，“你让我咬一口试试？”
他手一停，然后伸出手腕送到她面前，“那你咬吧。”
宋小雅愣住了，此时颜汶彻唇角带笑，看起来就好像是邻家大哥哥一样和蔼可亲，完全没有往日清冷孤傲的样子。
她移开脸，“我才不要咬，我又不是禽兽。”想起来那个中年男子的惨状，宋小雅忍不住担忧地问道：“他会不会有事啊，不是说是小剂量吗？为什么他的反应会那么大，你是不是弄错了？”
“我不会弄错。”他立刻反驳道，对于他的技术的否定是颜汶彻绝对忍受不了的，“只是因为这个药本身的反应就很剧烈，所以即便是小剂量，常人也会忍受不了，不过这个药效来的快，去的也快，所以他只需要难受半个小时就行了，而且小剂量的痛苦可是比全量的痛苦减免了不少，如果是给他全剂量的药，只怕这个时候他已经咬舌自尽了。”
宋小雅目光怔住，看着他试探着问道：“那有没有人，被下了全剂量的药？”
颜汶彻没有隐瞒，“有，一个。”
“那他发作起来是什么样子的？比这个人更严重吗？”宋小雅急忙问道。
“还好，那是个很特殊的人，他的意志力很强，真想把他抓过来给我当实验品来测试。”颜汶彻舔了舔嘴唇，看起来有几分像是面对猎物的猎人一样。
“你这想法真危险，只为了你的实验，就要把人抓过来受这种折磨，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宋小雅忍不住愤怒地说道，“我不要再看你这样做了，你赶快把解药拿出来，放了他。”
虽然有隔音门，不过男子那边痛苦的哀嚎声还是能透进来，这对宋小雅来说简直是一个慢性折磨。
即便有求于人，她也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漠视生命的人。
“解药在这里，不过还不到时候，我要测试出来人体承受的限度，这样才能改良，你也不想以后用这个药的人发作的时候痛苦不堪吧。”宋小雅突然硬气起来，让颜汶彻都有些意外，不过他这一次的口气倒还算好，试探着跟宋小雅商量道。
“你为什么要研究这样的药，你明明知道它会害人，会害很多人，难道为了钱，你就什么都不在乎吗？”宋小雅义愤填膺，见他对别人的痛苦那么默然，心头也有些冷意。
颜汶彻闻言有些不悦，“我为什么要管这些，有人给我设备，让我能够做我自己喜欢的事，那就够了，除了我的实验室，我没什么好在乎的东西。”
“可是那么多人的性命，你也都无动于衷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家人要是中了毒会怎么样，难道你对他们也无动于衷吗？”想起来自己的目的，想起来许姐这段时间的努力，都是为了救陌瀚白。
如果陌瀚白不曾中这样的毒的话，他也不用被逼着跟夏晴订婚，许姐也不用那么痛苦。
而发明这种药的人害得那么多人都陷入痛苦，居然还无动于衷，简直是太可恶了。
“你这么激动，难道你身边有人中了X-235吗？”颜汶彻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