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股份不足以做决定,许千雪做得案子因为宁琳琳之前给了她错误的数据,许千雪没有察觉到,因为这些失误被董事会诟病,更是被明天晟在董事会上公开指责,丢尽颜面。
很多人都觉得许氏完了,但是到最后,许千雪都倔强地不肯出让股份,哪怕看着许氏的股价越跌越低。
她身为许家的女儿,总该为许家留一点面子才对。
蒋氏听见楼下有开门声,顿时不满地说道:“现在怎么回事,家里来人都不事先跟我这个主人说说,难道我许家是人人都能进的吗?”
这时候上楼声传来,只见身穿着银蓝色旗袍的宁念念靠在门边笑着说道:“许总,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谁准你来的,给我出去。”蒋氏立刻挡在许千雪的面前维护女儿。
宁念念是完全不害怕蒋氏,如今明天晟在公司里威名赫赫,她根本无需再隐藏身份,是实打实的明天晟的女人,所有人都在追捧着她,那感觉真是太好了。
不过宁念念还没有掉以轻心,一直虎视眈眈,等着许千雪把离婚协议书和股权让读书给签署了,这样她才心安。
“我拿了文件就走,许总,是你的逃不掉,不是你的留不了,你还是乖乖把文件签了吧,免得在众人面前更加丢人。”宁念念脱下银丝镂花手套,打扮的好像是名媛千金一样。
看她这个样子,许千雪的眼眸之中流露出来痛恨,“是你把天晟哥哥抢走的,是你让天晟哥哥这么对我的,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放过我,你搞错了吧,现在是看看我肯不肯放过你。”宁念念就像是听到什么了不起的笑话一样,捂嘴轻笑,“你们最好识趣,不然小心我给天晟吹枕边风,你们连这点家产都保不住。”
蒋氏顿时神情有些退缩,无助地看了许千雪一眼。
许千雪被母亲这副脆弱的样子刺激到了,以前母亲身为许氏的主母,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欺负,宁念念不过是个当初跟着自己的小小助理,就算是明天晟也不能这么欺负她的母亲。
她上前去推了宁念念一把,宁念念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痛吟一声。
“怎么回事?”一个男声响起,宁念念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扑到明天晟的怀抱里委屈地说道:“天晟,我好言劝她们赶紧签了,大家都心安了,可是她们母女两个联手欺负我,还对我动手。”
蒋氏忍不住说道:“谁让你刚才欺人太甚,天晟,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吧,你这样到我们家来欺负我们的母女,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明天晟顿时沉下脸来,“阿姨,是我良心过不去吗?如今董事会对许千雪已经是怨声载道,纷纷要求出卖股份,是我用了明家的钱填补进去,不然你以为许千雪还能过得这么惬意吗?她自己捅出来的篓子,全部让我来收拾,明氏的董事会对我也很有意见,在许氏出现危机的时候,我哪一次不是帮着许千雪,如今还赖着我这些有意思吗?”
许千雪气得争执道:“根本不是这样的,是你故意害我,宁念念早就是你的人了,我都被你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你跟宁念念的计谋,你们合伙将我害到这个地步,居然还讲责任丢给我。”
“合同是你签署的,所有的责任就该你来承受,得了好处就是你的,出了错就是别人的,退一万步讲,真是我的责任,你怎么不好好把合同看清楚呢?”宁念念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许千雪那个时候因为怀孕,根本没想到宁念念会背后阴她,当时也料想不到宁念念居然是明天晟的情人,而舒蓓在许氏的股价开始下跌的时候已经离开了许氏,许千雪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明天晟和宁念念就这样一直逼她。
看着曾经心爱的天晟哥哥如今冰冷绝情的样子,许千雪的心已经痛过了,感觉不会再疼了,她的眼泪缓缓滑落,这就是命吧,她到底是爱错了人,还爱错了那么多年,到现在才醒过来,也已经晚了。
“所以,许总,你还是识相点,赶紧把这些文件都给签了吧。”宁琳琳笑着说道。
许千雪流着眼泪,看着宁念念和明天晟说道:“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就是抱着这些股份成了灰,我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许氏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还有姐姐,等姐姐回来,她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姐姐如今早已下落不明。”宁念念挑弄了一下指尖,漫不经心说道,“天晟派人去京都探听消息,都没有人知道,只怕早已是夏家秘密处理了,而且就是因为你姐姐的关系,夏家才撤资,这许氏变成这样,你跟你姐姐同样有责任,我倒是巴不得她出现,把这个责任扛起来呢。”
明天晟扫了她一眼,宁念念吓得顿时不敢作声,陪在明天晟身边那么久,她知道明天晟不喜欢她谈许千汐,刚才一时得意就忘了。
“是吗?那我来了。”此时楼梯口传来一个清丽动人,任谁都无法忽略的声音。
明天晟身子一僵,立刻回头。
只见许千汐穿着一件镶嵌着珍珠的白色高领长裙,走进来的时候仿佛一个仪态万千的女王一样,高贵优雅。
她的眼睛还是那么乌黑明亮,楚楚动人。
明天晟不自觉上前说道:“你终于回来了。”
看着到现在对自己都还如此殷勤的明天晟,和刚才冷言冷语对待自己的妻子无比狠心的他判若两人,许千汐不由地生出来一种反胃的感觉。
“哭成这个样子,真是没出息。”许千汐直接无视了明天晟,走进来抽出来两张纸递给许千雪。
蒋氏好像看见救兵一样哭喊着说道:“千汐,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和你妹妹就要被人逼死了。”
宁念念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许千汐看着蒋氏这个样子,不由地笑了,“母亲这是说笑吗?当初这个女婿不是你跟许千雪用尽心机,千挑万选进来的吗?现在被人家给欺负成这个样子,又觉得委屈,没有那金刚钻,当初何必要揽这个瓷器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