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离开宴席之后,他虽然抽不开身,但心中想的一直都是她,所以一离开立刻就来找她,结果看见她爽快迅速地退了房重新订了其他房间,还让夏煜昭来收拾,两人待在房间里很久,都不知道在做什么。
明明她是最冷清的人,根本不喜欢跟其他人有过多接触,却意外跟第一次见面的夏煜昭呆那么久,夏煜昭离开的时候还开开心心,心头是忍不住的雀跃,这让他内心生出来醋意和怒意,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激怒他。
要是有人敢背叛他,那个人一定会得到最残酷的惩罚,因为他是绝对无法容忍背叛。
可眼看着她跟其他人交往亲密,他都只能忍下来,什么都不顾,跑到这里找她。
陌瀚白自认自己是个绝对苛刻的人,可所有的原则到她这里都不算什么原则,她坚持不退,他只能一让再让。
“我现在很不冷静,我满脑子都是你和夏煜昭在一起的情景。”陌瀚白抬手抚上她的脸,眼眸落在她的脸上,“告诉我,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他是不是喜欢你?”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难道因为夏晴喜欢你,你就想往我的身上扣一个夏煜昭,以此来证明你是没有错的。”在许千汐的眼中,根本没有把夏煜昭看作是异性朋友,只是单纯看成一个孩子,一个与她当初一样,初次接触生意还什么都不会的毛头小子,听陌瀚白攀扯夏煜昭,许千汐更加生气。
“我有什么错,被别人喜欢是我的错吗?”陌瀚白理直气壮说道,“况且以我的条件,被人喜欢仰慕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你要是因为这个就能生气的话,那以后是不是喝醋都能喝到饱了。”
许千汐白了他一眼,“我才不会喝你的醋。”
他这个人少自恋了,以为她离了他就活不下去了吗?
“那你想喝什么?”他问。
许千汐没好气地说道:“喝你的血。”
“真重口,我并不喜欢玩S-M。”他一脸正色,差点把许千汐给噎死,她只是赌气这么一说,他居然还真当真了。
许千汐甩开他的手,坐在沙发上说道:“陌大少,你的游戏可以结束了吧,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我想你很早就知道我的身份,飞机上的邂逅根本不是偶然,枫林浴场的相遇也不是巧合,对不对,你很早就已经安排了这一切,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说他这样身份的人,费尽心力安排那么多,只是为了泡她吗?
还是他对许氏也另有目的,所以才那么积极地给她筹谋划策。
许千汐真的看不透陌瀚白的打算到底是什么,这段时间他明明对她那么上心,给了她无微不至的疼爱,在她需要他的任何时候他都会陪在她的身边,难道这些都只是表象,他做得这一切都是在算计她吗?
她不愿意相信,陌瀚白就像是一团迷雾一样,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看待他了。
“游戏如果一开始就抱着目的,那么所有的过程都只是单调而又乏味,正是因为不知道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旅途才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愉快,而且我已经收获了这场游戏的最大战利品。”他搂着她,她的身体瘫软,但还强撑着站直,被他带得有些踉跄。
“什么?”她问。
他指了指她的胸口,“这颗心。”
一开始的设计只是纯粹出于好奇。
他好奇她的身份,好奇她为何在那一晚失魂落魄渴望着找一个人来发泄。
越接近越发现她的与众不同,她那冷清孤傲的表象下面藏着的孩童心肠,她面对困境勇往直前毫不退缩的勇气,她那双永远让人看了会深陷其中的眼睛,她日常缠着他,靠在他怀里睡觉的无邪模样。
明明只是偶感兴趣,随手豢养的宠物一样的存在,却在不知不觉登堂入室占据了他所有的心扉。
从来不屑于解释,从来不会吃醋嫉妒的他会为她牵动所有的心绪。
这就是她的魔性,她的魅力,让他无法抗拒,也不打算再抗拒。
不管她愿不愿意,这辈子她就只能陪在他的身边,他绝对不会放手。
“你太自大了,这颗心里面装了很多东西,根本装不下一个你,也不会想要去装下一整个你。”她爱的只是他为了接近她而做出来的表象,伪装之后的真面孔是那样陌生而又疏远,她怎么可能会连同这真面孔一起喜欢。
她最不喜欢欺骗,比起明天晟的背叛,陌瀚白的欺骗手段并不值得被原谅。
“你在撒谎,我能看得出来,它这里面装得满满都是我。”陌瀚白强硬地把她摁在了床上,抬手解开她的衣服,抚摸着她身上的白嫩肌肤,之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心有抗拒,不愿意在最后关头接受他,现在他明确了自己的决定,要占有她,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许千汐突然笑了,靠在枕头上,青丝散落好像是古书之中诱人的女妖一样,红唇乌发,眉眼尽是凛冽风情,沧桑而又美艳。
决定着公司末路的文件就放在枕头下面,有个在暗处的人随时都能一手将她父亲的心血毁得一干二净,而她都不知道是谁在出手,也没有任何证据和线索能把握,明天晟为了保护她中了好几刀,现在正躺在医院里,而自己所爱的这个人,明明已经有未婚妻,还要自信地觉得她的一切都是他的,在他处处欺骗设计她之后,居然还妄想她深深爱着他,想要与她继续温存。
“陌瀚白,深情这个词跟我可一点都不搭。”她抬手抚上他的脸温柔笑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跟发情的公狗有什么区别,你以为得到我的身体就能彻底征服我了吗?想当初我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都能在夜店之中风流一夜,你就算是跟我滚床单又能证明什么呢?证明我爱你?”
陌瀚白的眼眸一厉,一把卡住了许千汐的喉咙,她瞬间无法呼吸,面色涨红,喉咙在他的手中颤抖,几乎要窒息。
他的声音透着寒意,“许千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许千汐没有求饶,只是轻蔑地看着他。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要被掐死的时候,陌瀚白甩开手,直接从床上起来冷冷道:“果然,这一次我看走眼,你根本不值得我这么用心。”说完他起身干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