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河!竟然没有死!”
那落九尘面色刷的一下白了,他先前受那云天河“九灯盏”时,分明可以躲避,但却自愿承受了那一击,如果不是他承受那一道“九灯盏”,他或许不会相信昔日闻名中州的第一强者,已经再度重生!
确实云天河重生的那一刻,他依旧如同在做梦一般,明明唾手可得的胜利,却是徒然被打破了!
只是在承受云天河这一击之后,落九尘之前操控的碎命针突然被修罗给冲破了。
“我要杀了你!”
阴测测的修罗叶帆,一手撑地,瞬间拨乱而起,那之前被掩藏一空的修罗戾气,猛的冲击出来,浩浪滔天!
修罗叶帆丝毫不担心身受重伤一般,直接冲向落九尘,那种野蛮,那等血性,已然让这凤羽族众震惊,甚至感到了可怕!
“碎命……”
那落九尘刚欲使用碎命针将修罗叶帆抵挡,可猛然间,身胸七寸之处,剧痛遍袭全身。
那面带面具的阎浮眼看落九尘身中“九灯盏”受伤,直接出手,刹那,在虚空中运出一道惊人的漩涡,磅礴的黑暗漩涡,如同一道狮子口,獠牙冲刺瞬间,将那修罗叶帆给直接吞噬到了其中。
咻~
修罗叶帆的身影眨眼便失踪在当下!
那快若闪电般出手的面具男阎浮的实力,也悉数被人所惊骇,要知道那刚才的漩涡,并非一种简单的传送阵而已,那,可以说是一道诡异的虚空,而能够开辟可移动虚空的,实力修为至少是在不死境!
整个中州神界,不死境的人,也为数不多,但大多数的人也是伪不死境而已,甚至不敌众品的顶尖高手。
“爹!他……”
那云采儿刚想要说话,云天河却是目光微微看向云采儿,示意说了一句,“爹知道,你受了伤,要好好休息。”
“参见云河皇!”
那柏叔为首,率先跪拜下去,其胸口上受深渊之刃的创伤,却是将他的脸色搞得相当难看。
而那云破叔父等人,见到云天河回归,不管什么原因,也都行参拜礼,这混沌不堪的凤羽族大地,顷刻间悲喜交加,而云天河的身躯凌立于此,并未有所动作,而是看向那落九尘,冷声道:“今天有阎浮在此,你命不该绝,但你对凤羽族的伤害,本皇今天先记下了,三日之后,你的大衍殿,我会亲自登门,滚吧!”
云天河话音震撼,掷地有声,整个凤羽族虽然没有看到那落九尘出现实质性的伤痕,但却是知道,云河皇的话,已经算是打脸了,要是云河皇晚到一步,这凤羽族,已经成悲剧了……
“既然云河皇已经给了二殿主面子,二殿主,你也就给云河皇一个台阶吧,凤羽族与浩瀚族都是中州大族,不适宜频繁交锋,否则中州吃不消啊!”
那面具之下的阎浮,却也是兀自从中劝解道,虽然他亦是知道他这样的话,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那云天河与落九尘的个性,都是硬的不行……
“我落九尘既然已经杀到了羽皇殿,不论生死,我必战到最后一刻,云天河,你既然开发出了足以封印我父亲的禁术,我很好奇那禁术是什么样子,不如现在就对我也用上吧……”那落九尘凛声道,语气之强烈,却是豪气干云!
“你想死?不过,你还没有资格让我使用禁术!”而云天河的话,却是瞬间断了落九尘的念想。
那话飘到一向自高自傲的落九尘耳畔,却是没有半点滋味,那愤怒牵动了那“九灯盏”的剧烈伤势,落九尘再想说话,却是丹田有些亏损了……
“我们还是走吧,这凤羽族不灭,是天意!你已经身受重伤,断然打不过云天河,他的实力,你自然最清楚……”那阎浮骤然传音到了落九尘心头,那股凌厉的声音猝然断去,却是让落九尘暗自有所思量。
的确,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想要动这凤羽族根本不可能,如果自己有了不测,那落惊玄断然不可能敌得过云天河,那个时候,浩瀚族苦心经营多年的棋,势必是一场输局!
“还不滚!”
那云天河发起怒来,叫人防不胜防,因为那张不知何时有皱容的脸的变化,实在是太快。
而他的怒火,一般以上都来自于落九尘对自己女儿云采儿的伤,这刻,没有其他后顾之忧的云天河,目光扫视云采儿,云采儿娇躯一颤,下一刻,身上猛的被化出一道紫色的凰影!
那是修炼禁术《紫凰上典》时产生的魔凰,相当于走火入魔时的心魔,但却比心魔更加纠缠,不可轻易剥离。
而那云天河,仅仅是一道目光,就将那云采儿体内的魔凰给剥离掉了。
而那魔凰曝光的一刹那,直接化为灰烬!
那柏叔见时,宛如忘记了体内的伤势,一度痴迷云天河的实力,对于他来讲,或许云河皇便是一种无边无际的目标所在,这世上的高强,大多应该于此不止吧……
而阎浮的话触动了落九尘,落九尘也无地自容,两人正要准备一声不吭就离去时,云天河却是徒然说道:“阎浮,你我相别这么久了,你就不打算在凤羽族多待一时半刻么?”
“云河皇的话,有什么意思?”阎浮倒是并不畏惧云天河,若是交手起来,要脱身倒是简单。
“我且念在与你有些交情,给了浩瀚族一个缓冲的时间,三日之后,我希望,阎浮你不必插手两族之间的事。”
“云河皇放心,你的话我会有所权衡,不过,云河皇既然对我有故情,还望三日后,对浩瀚族手下留情!”
“这我说过,点到大衍殿位置!”云天河面色不改,但话锋一转,“另外,刚才阎浮你抓的那个修罗,还请放出来,那修罗既然毁了我凤羽族大量的地方,我想要亲手解决。”
“这个,恐怕不能如云河皇所愿了,那修罗的路子我并不熟悉,刚才我收他的瞬间,他已经逃走,现在,连我也感应不到,还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