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处置余事
萌教教主2017-08-24 16:095,744

  而跪在云太子生下的苏暮仁和苏炳成听到山奇这么说,当下脸色变得愈加难看起来。因为他们知道,山奇这么说,就代表他们安插的人线全都已经阵亡了。

  这个太子,果然不可以小觑!

  云太子继续道:“也就是说,冷秋乃是苏暮仁的蛊毒害死的。你若是不大服气,完全可以问问毒死了鹅的吴老三,还有死了鹅的李家媳妇。问问他们,为什么吴老三要毒死李家的鹅。”

  苏暮仁面容阴沉:“难道太子殿下已经闲到要插手农妇家的鸡毛蒜皮小事了吗?”

  云太子道:“百姓的事,便是大事。苏公子果然是富贵出身,竟这般看不起百姓。”说及此,不等苏暮仁反驳,云太子看向了吴老三,“说说罢,为何要毒鹅。”

  吴老三早被眼前的阵仗吓傻了,当即便跪在了云太子面前,磕磕绊绊解释道:“是是是李家的鹅太吵了,每天都吵个不停,扰得人睡不好觉……”

  云太子看向李家媳妇:“说说吧,你家的鹅,平日里都吃些什么?”

  李家媳妇也赶忙跪在了吴老三的旁边,“回大人的话,我家的鹅都是吃苏家后院的剩食的……”

  云太子看向苏暮仁:“那鹅被毒死前的症状,和冷秋一模一样。”

  苏暮仁僵抿着嘴,并不说话。

  云太子又看向那个苗疆人扎扎。扎扎被云太子看得害怕了,赶忙主动得将自己和苏暮仁交往的过程详详细细得说了一遍,末了,还一脸讨好得对着云太子笑。

  云太子权当没看见,面无表情道:“苏暮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还是说,你还要我把照顾冷秋的王全叫出来?”

  苏暮仁依旧没有说话。跪在云太子身前的脊背挺得笔直,仿若是不认输。苏炳成亦是沉默,只是看上去,脸颊上的皱纹多了许多。

  云太子又用手中折扇指向了最毒妇仁居的仁嫂:“说说罢。”

  仁嫂赶忙大步走出来,走到苏暮仁跟前:“今日我去了冷秋姑娘的墓穴看了,发现墓穴内,果然有响动。”

  云太子道:“哦?”

  仁嫂道:“我便顺手打开了坟墓,好帮苏家看看,苏家媳妇儿是不是没有死绝。”说及此,她的声音中带上了嫌恶,“可我一打开棺木,就看到冷秋的尸体已经被啃得不成样了,而啃着了冷秋尸体的,是一只很大的蠕虫,咦,真的好恶心……”说及此,她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云太子目光幽深:“冷秋可是你的妻子,你竟这样对她。苏暮仁,你果真是个心狠手辣的。”

  苏暮仁浑身一动不动,若不是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如玉都快要以为他只是个雕塑。而就在此时,苏炳成突然痛哭着跪着匍匐到了云太子的脚下,哀声痛哭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罪臣愿意受罚,还请殿下饶过犬子一命,犬子他对这一切都不知情啊,这一切都是罪臣的错,都是罪臣的错啊……”

  云太子眉头一挑:“众生平等,既然你也说了杀人偿命,如此,那本宫便罚你七日后斩首示众,给冷秋一个交代。你可有异议?”

  苏炳成连连对着云太子叩首:“罪臣领旨,罪臣领旨……”

  一直僵硬着扮雕塑的苏暮仁终于生气得冲到了苏炳成身边,一边扶着自己老父亲的手一边愤很得看向云太子:“既然殿下知道我们找七色花是为了王皇后,王皇后乃是一国之后,臣等为了皇后凤体努力寻找七色花,又何罪之有!为何殿下要如此咄咄逼人?!”

  云太子道:“寻七色花便可草菅人命了?这是我朝哪一条的律法,本宫怎么从不知?”

  苏暮仁还想再说,却被苏炳成压下,抢先道:“罪臣认罪,罪臣认罪!还请云太子饶过犬子,犬子他不懂规矩,还请太子饶他一次啊!”说罢,又重重叩首,看着略有些心酸。

  云太子只是冷眼看着,许久,才懒洋洋道:“既然有苏老将军愿替苏暮仁顶罪,本宫便饶了你一命。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去县令那领个五十板,以示惩戒。”

  苏暮仁的脸色变得十分高深莫测。他仰头看着云太子,似是还想再替自己的儿子求情,可奈何他看到云太子眼中的冷芒后,终究只是叹了口气,再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拉着自己儿子的手给云太子行了礼,算是领旨谢恩了。

  这一场戏终于唱完,此时已是夜色渐深。云太子拉着小如玉的手大摇大摆得回到了下榻的院子,将余下的事都交给了山奇去处理。

  小如玉身为一只单细胞河蟹,其实并不是太懂云太子为何要拉着自己的手回到他的房间,也不是很懂此时此刻云太子看着自己时的这种奇特的目光。

  这种目光,笑中藏着刀,温柔中夹着冷酷,怎么看,都是一种十分变态的目光。

  小如玉定了定神,权当自己没有读懂云太子的来者不善,她温柔道:“小锦,你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呢。我这几天一直都很听话,按照你说的办。难道我还有哪里没有做到让你满意吗?”

  云太子轻笑道:“不,你做的很好。很乖,很听话,我也很满意。”

  如玉道:“那你能不能不要再用这种好像想把我炖熟了吃的眼神看着我,我我我有点害怕。”

  云太子依旧柔柔笑:“如玉,你知道莫朝宫吗?”

  如玉没听懂:“什么宫?”

  云太子道:“莫朝宫。”

  如玉认真得想了想:“没有听过。”

  云太子道:“那,凌家庄呢?”

  如玉依旧十分认真得想了想:“还是没听过。”

  云太子道:“那,不如和我说说,你的家。”

  如玉正打算说,可烛光下,云太子此时的眸色这般幽深冷然,仿若是在打量一个全然陌生的人,而不是一个和他朝夕相处了月余的小伙伴。

  如玉觉得很委屈。

  其实,她一直以为,经过这段时间和小锦的相处,再怎么说,她和小锦也已经可以算是朋友了,可没想到到头来,小锦却还是这么防备着她,就好像这段时间的相处,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一般。

  如玉不由叫了他一声:“小锦。”

  云太子挑眉。

  如玉道:“你在怀疑我什么?我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真的是从妖界来的。我是妖界螃蟹族的一员,我族内十八个长老,他们也都是螃蟹。长老们想把我嫁给妖王做小妾,可妖王是头老牛妖,所以我才逃婚了……”

  如玉的目光清澈得可见底,她的面容真切,毫无做戏的痕迹,真真可谓是摸着良心说出的话。

  不知为何,云太子看着她的眼睛,心底蓦然的,毫无征兆的,跳了跳。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有些奇特。

  可是,云太子却极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心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强行对身体发出了这种指令,这让他感到有些慌张。

  云太子的目光冷了下来。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蓝色的小瓷瓶来,递给如玉。

  如玉有些踌躇:“小锦,这是什么?”

  云太子唇边的笑意有些凉:“七月七日晴。”

  如玉道:“这什么怪名字……”

  云太子道:“是啊,是挺怪的。这种毒药性不烈,可若是没有解药,毒发时的征兆亦可算是十分惨烈。你想听吗?”

  如玉脸色都变白了。她不敢置信得看着他:“你要给我吃毒药吗?”

  云太子伸出骨节都不甚分明的长指来,缓缓抚摸过如玉的侧脸。他柔柔地看着他,温声道:“如玉,本宫若是不对你下药,又如何能说服本宫的众多暗卫死士。就算本宫此时不要了你的命,他们……也迟早会杀了你。”

  如玉心下一颤。

  可颤抖过后,便是一阵强过一阵的难过。

  她一直一厢情愿得以为,她和小锦之间,就算不是朋友关系,也该是战友关系的。毕竟,她和他从头到尾,站着的都是同一阵线上的。不是吗。

  他是她掉落在人间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她对他这么真心得交往,甚至不惜告诉他,她的真实身份。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要逼她吃毒药。

  如玉一张笑脸暗淡了下去。她双眸注视着云太子手中的瓷瓶,轻声道:“真的要吃吗?”

  云太子突然便不敢看如玉的眼眸。他的心底有些奇怪,竟然还觉得有些疼。云太子不由蹙了眉,当即将手中瓷瓶中重重扔在桌上,这才淡淡道:“吃了它。”

  如玉深呼吸,佯装轻快得伸手握住这瓶子,打开,瞬间便有一颗暗褐色的药丸滑落在了她的掌心中。

  她看向云太子,笑道:“你要我吃, 那我吃了便是。横竖我从未说过一句假话。等到有朝一日你查清了真相,我想,你一定会给我解药的,对不对?”

  云太子没有看她,也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面色阴晴不定得看向窗外的夜色。

  今晚的夜色,真是不错。星光璀璨,新月如钩。

  如玉仰头将这药给吃了。只是,出乎如玉意料的是,她以为毒药都是苦的。可这一颗毒药,却十分特别。竟然透着甜。

  只可惜,再甜,也不过是裹着蜜糖的砒霜罢了。

  这一个晚上,如玉吃了毒药,云太子便大跨步走出了房去。

  只是,云太子才刚走了一会儿,他便又回来了。

  他看向依旧坐在凳子上发着呆的如玉,轻咳一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乃是本宫的房间。”

  如玉愣愣得看向去而复返的他。

  云太子看着如玉的这傻样,不知为何,心中突然便升起了几分挑逗的心思。他眯了眯眼,突然便笑了起来:“既然你已经吃了本宫的毒药,那便是本宫的人了。既然如此,同睡一房倒也没什么所谓。如玉,你说本宫说得可对?”

  如玉依旧愣怔:“小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呢?”

  云太子朝着如玉一步步走近:“哦?是哪里听不懂,你说出来,我可以教你。”

  如玉看着云太子越来越近的脸,不由得吞下一口口水:“你你你别过来,我我我可是个清白姑娘,以后还要嫁人的……”

  可如玉的声音越来越轻。

  因为,云太子已经靠得她极近。近到可以让如玉看清云太子脸上究竟有几颗痣。

  自然,小锦的脸上是没有痣的。他的皮肤光洁得就像是剥了壳的白鸡蛋。

  如玉看着云太子近在咫尺的脸,心下愈颤抖:“小锦,你想干什么?”

  云太子的眼睛又黑又亮。他看着她低声道:“我想干什么,难道你不知吗?”他说出话来的温热气息,喷洒在如玉的脸颊上,痒痒的。

  如玉抖了抖:“我,我不知道啊……”

  云太子轻轻得吐出两个字来:“交配。”

  如玉心脏猛地一跳。大抵是太受刺激,如玉眼睛翻了白,险些吓晕过去。幸好云太子及时挽住了她的手臂,这才免去了她摔倒在地。

  等如玉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云太子笑眯眯:“你好像很激动。”

  如玉气若游丝十分难过:“我这不是激动,是……”惊吓啊!

  可‘惊吓’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如玉看着云太子面上阴测测的笑意,终究是将嘴中想要说的话给吞了回去。

  可惜云太子从来都是个不可违的男人。他既然非要和如玉同睡一屋。那么如玉就算再怎么打哆嗦,那也得和云太子睡一屋。毕竟人家是太子,她不过是一只被雷劈过的河蟹。

  只是,在如玉帮云太子铺被子时,浑身还是不可控制得泛起了丝丝的寒气。

  倒不是说如玉害怕交配。交配不可怕,可交配的对象若是云太子,那可就太可怕了……

  将云太子把被子铺好后,如玉梗着脖子,趴在云太子大腿上,呜呜哭泣:“小锦,咱们这么久的老朋友,你真的要对我做出那样的事吗?你真的忍心吗?真的下得了这手吗?”

  不得不说,如玉呜呜哭泣时的样子,梨花带雨,有些好看。

  云太子十分满足得欣赏着,观察着,直到感到如玉的眼泪快要将自己的衣摆打湿,云太子这才不疾不徐道:“别哭了。”

  如玉权当听不见,哭得更响了。

  “再哭,现在就交配。”

  如玉瞬间就停下了哭泣。只仰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湿哒哒地看着云太子。

  云太子站起身来,一边脱着自己身上的衣裳,一边道:“铺床。”

  如玉依旧傻傻的:“床……不是铺好了吗?”

  云太子对如玉咧嘴一笑,露出了八颗白牙:“我说的是地铺。”

  如玉:“……”

  一刻钟后,云太子躺床上,如玉躺在地铺上,熄了灯的房间内,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

  直到许久,如玉终于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

  虽然地板又凉又硬,不过睡地铺总比交配要强上许多,如玉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第二天,天大亮。

  睡了一夜的如玉浑身都酸疼,下眼睑两道青色挂在她的小脸上,看上去有些违和。

  云太子穿戴整齐得起了床,精神抖擞,洗漱过后,便坐在圆桌旁,欣赏着小如玉起床的窘态。

  小如玉越窘迫,云太子就越高兴。

  等如玉好不容易穿戴齐整站在云太子面前时,云太子看着她惨白的脸,不由挑眉道:“看来你昨夜睡得很不好。”

  如玉打了个哈欠,一边叹气:“呜呜,要不你试试……”

  云太子却一脸暧昧得打断了她的话:“不用解释,我懂。”

  如玉懵了:“你懂?你真的懂吗?”

  云太子道:“不管是哪个女人睡在我的房内,都会把持不住。更何况是你这个一心想要交配繁殖的小螃蟹。”

  如玉:“……”不知为何,看着云太子此时这张自负的脸,她有点想骂人。

  云太子道:“以后你要是再把持不住,就勇敢得上床来,躺在我身边。不要怕,更不要压抑自己的天性。”说及此,云太子还十分贴心得拍了拍如玉的肩。

  如玉险些被云太子拍到地上。她努力控制住发软的双腿,颤声道:“小锦,你说的这个‘以后’……是什么意思?”

  云太子道:“就是以后你跟我同居的每一个晚上。”

  如玉脚一软,终于还是摔到了地上。她不敢置信得看着云太子:“每一个?晚上?小锦我不是很理解……”

  云太子双眸弯弯:“没关系,很快你就会理解的。”

  如玉觉得自己有点想死。

  但是再一想,好死不如赖活着。

  她面无表情得双手并用得从地上站起身来,洗漱,装扮,等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之后,这才站在云太子身边,面容淡然得面对他。

  云太子对如玉的表现很满意:“吃早餐。”

  各自心怀鬼胎的二人吃了两块烧饼夹油条后,云太子便领着如玉去了陈县的县太爷处。

  七花镇归成县管。所以苏家父子犯了事后,便当夜由云太子的侍卫们按压到了陈县大牢。此时如玉和云太子乘着马车直奔陈县后,云太子先是亲自监管陈县县太爷,给苏暮仁上刑。直到六十大板打满了,云太子这才满意得点了点头。

  然后,云太子又面容肃穆得叮嘱陈县县太爷,七日后的苏炳成斩首之刑,万万不可有误。否则,唯他是问!

  陈县县太爷是个老实人。在这么个小地方当了一辈子的官,勤勤恳恳,辛辛苦苦,从来就没被什么大官惦记过。也从来没见着过什么大官。所以此时猛得见到了传说中的太子殿下,真正是吓得说话都结巴了起来,对于云太子的吩咐更是牢记在心,用生命保证自己一定会监督好罪犯的刑罚工作,让云太子放一百个心。

  云太子对陈县县太爷的表现很满意,大手一挥便赏了这位县太爷一把用过的折扇,横竖这把折扇他也用的厌了,正好可以换把新的。县太爷则十分激动得收下了云太子的赏赐,并打算将这把扇子放在祠堂供奉起来,以后世世代代得传给子孙后代。

继续阅读:第十五章 传说中的七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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