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话我就听不懂了。”秦月好笑,懒洋洋道:“公主伤人者,我是受害者,我没抱怨也没诉苦,怎么公主反倒是来找我的麻烦了,这是什么道理。”
“你少跟我这儿装。”纳兰静怡站在门口,和秦月之间就隔着一个洛乘,但洛乘却不动不要站如松,半点要让开的意思都没有。
“我真是小看你了。”纳兰静怡道:“我还就奇怪了呢,为什么你要什么没什么却能把殿下迷得神魂颠倒,原来还有这般玲珑心思。正是人不可貌相啊。”
洛乘嘴角抽了抽,心道在这一点上,他还真是和纳兰静怡意见统一的,秦月那何止是玲珑心思,她那心思,寻常人十个也比不上,就是他这样自觉地意见很激灵的,也得打起十万分的心思才能不着道。
秦月此时泡在温热的水中,正一万分的舒服,别说跟纳兰静怡吵架勾心斗角,就是连眼睛也不想睁,半点也不想搭理她。
于是纳兰静怡说着说着,连却没声音再传出来了,秦月好像睡着了一样。
秦月是真的快睡着了,而纳兰静怡在外面简直是气炸了肺,无论他说什么,里面都再没有声音了。
就在纳兰静怡当真考虑要怎么闯进来的时候,秦月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愣了下,这是什么人来了。总不能是云妃带着一堆宫女太监来给自己女儿撑腰吧,唯一有可能的只有朱子明,朱子明带来的脚步声为什么那么嘈杂?怕是因为知道纳兰静怡在来找麻烦了,所以身后还跟了一群人。
比如现在想着这事情就十分头痛,但是又不得不管的梁帝。
秦月摸了摸自己的脸,现在最麻烦的是她不能见人啊,现在让徐默进来给她化妆,这也来不及,怎么办?怎么样才能够不出去?
正想着,朱子明一行已经走到了门口,只听洛乘道:“殿下,陛下,云妃娘娘……”
梁帝看着站在门口跺脚的纳兰静怡就觉得头疼,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父皇。”纳兰静怡一看见梁帝,顿时便更委屈了:“我是来找那女人的。”
“什么女人?”梁帝沉着脸:“静怡,刚才父皇教育了你,你还不知悔改是么?还要来找人麻烦?”
“我没有。”纳兰静怡道:“父皇,母妃,女儿是冤枉的,我是被陷害的。我刚才仔细想了想,这肯定是那个女人算计好的,我要找她讨个公道,可她一直躲在屋子里不出来,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静怡公主。”朱子明沉声道:“公主请慎言。”
“我半句假话都没有。”纳兰静怡道:“要不然她为什么不敢出来见人,不过是洒了些面粉在脸上,又不是石灰,为什么要躲着?”
“悦心不过是本宫的一个侍妾,自知身份和公主相比,天差地别。”朱子明道:“如今公主找上门来堵在门口,她又怎么敢出来,出来了,不敢说不敢做,岂不是自取其辱。”
“殿下,您可别把你这侍妾说的那么委屈。”纳兰静怡冷哼了一声:“您这侍妾这七窍玲珑的心思可多着呢,您别被她一副老实的样子给迷惑了。”
“怎么说话呢?”梁帝斥道:“不得对太子殿下无礼。”
“父皇我没有。”纳兰静怡这会儿委屈的都不行,咬了咬牙:“就算是她不将我放在眼里,如今太子来了父皇也来了,她总要出来吧,还躲着,是什么道理?这还不是心虚不敢见人?”
此时,云妃也觉得有些奇怪了,心念一动道:“陛下,臣妾不是帮公主说话,但这话确实有礼。倒不是心虚什么的,如今我们都到了这里,可悦心姑娘还是闭门不见,不会是有什么不适吧?那可就不好了。”
云妃会说话,纳兰静怡一味的相逼,若朱子明撑得住,自己的女人就不能抛头露面,梁帝也没办法。他也不能非要见别人的侍妾。可云妃给的理由却是担心秦月出事,这他若是再半点不动,就不和情理了。
朱子明终于面色沉沉道:“陛下请先在偏房稍后,小王先进去看看。”
梁帝点了点头,虽然他也知道纳兰静怡是个被宠坏的公主,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也不想她受冤枉委屈。而且,他觉得若这事情真是悦心使了什么阴谋诡计,那朱子明看见真相后,也不会站在她那边的。
同为上位者,梁帝站在自己的立场揣摩朱子明,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喜欢一个太过于诡计多端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