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翎鸠启程回宫的时候,身边多了两个人,兰歌和聂浮潇。
尽管看到兰歌他很高兴,但是见到聂浮潇他的脸就挂下来了,“你跟着做什么?朕并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聂浮潇愣了愣,大概是没想到他们的皇帝会这么直接,于是拱手道,“这一路上不知道是否会有乱子发生,在下随护,还望皇上宽心。”
他们此行都易了容,扮演弥若卿的随行家丁,以“弥若卿入宫陪太后”的名义进入皇城,如此一来,也就能够进入皇宫,好顺利实施计划。
途中他们在一处小客栈过夜。兰歌闷闷不乐,吃过饭就回了房间,她本是和弥若卿一个房间的,刚上楼就反悔了,随便找了另一个房间,悄悄溜了进去,既省了钱又不用和弥若卿争抢床铺,兰歌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让她跟情敌睡一个房间,还不如让她去死。
聂浮潇用过晚膳后走出去,却发现天边飞过一只鸽子,他想也不想就将那鸽子抓了下来,没想到在它的腿上发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的正是自己等人的行踪,还将轩辕翎鸠的身份一并告知。虽然聂浮潇不知道这鸽子究竟是为谁送的信,但他猜测是修世僧,如此一来,究竟是谁泄密?
客栈里住的除了他、轩辕翎鸠和兰歌,剩下的都是弥家的人,莫非弥家果然是出了奸细?
聂浮潇没想到自己一个无心之举,免去了一场暗杀,他眉头紧锁,唯恐这一路都不会太平,于是暗中将鸽子引导去了天境山。如此一来,对方只怕以为鸽子已经到了皇城修世僧的手上,想必不会再有什么动作。
兰歌横躺在床上,睡得很香,睡着睡着,整个人都缩到了角落。她的睡相一向糟糕,尤其喜欢蜷缩着睡。但最近因为聂浮潇的事情心力交瘁,因此变得浅眠,动不动就醒来。这一醒,忽然听到了门外的声音,她竖起耳朵仔细听。
外面的声音好像是在开门。
兰歌一惊,迅速查看自己身边有没有坚硬的东西用以防身,但是除了枕头什么都没有,于是她把枕头牢牢地抱在怀里,人拼命往角落里缩,警惕地注视着外面。
门很快被打开,一串脚步声走进来,来人把门关上,慢慢地往床边靠近。
兰歌大气不敢出。
来人一直走到床边,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掀开窗帘,在注意到角落的黑影之后,伸手抓过去。那一瞬间,兰歌的枕头也恰好打下来,但遗憾的是被来人的另一只手挡掉。而来人的一只手牢牢地抓着兰歌。
兰歌吓坏了,大声尖叫着捶打来人,她的身手虽然没什么章法,但因为神之眼的力量,每一下打在来人身上,对方都会闷哼一声。惶恐之间,兰歌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被子的缘故反而被绊了一下,往前扑倒,正好将来人压在了身下。她脑瓜子转得快,一瞬间就坐在了对方身上,然后一边叫喊一边对那个人乱拳痛击。
“叫你打本姑奶奶的主意!叫你打本姑奶奶的主意,姑奶奶现在就送你往上天去!”
对方听到了兰歌的声音,开口,“兰歌?”
“嗯?”这个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兰歌一犹豫,就被对方抓住了双手,往前一带,兰歌扑在了那人的身上。
与此同时,门被人粗暴地踢开,轩辕翎鸠和弥若卿带着弥家的家丁冲进来,因为轩辕翎鸠去找兰歌,却被弥若卿告知一直不见人影,他很是担心,恰在这时听到了兰歌的尖叫,于是马上循声找来,结果就看到兰歌和聂浮潇双双躺在床上,床铺一片凌乱,最重要的是,兰歌还压在聂浮潇身上,尽管两人都穿着衣服,但这架势,怎么看都让人浮想联翩,就好像兰歌猴急地想要去脱聂浮潇的衣服,而聂浮潇非但没有反抗,还宠溺地抱着兰歌。
“所以,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宠溺地抱着我了?”听了轩辕翎鸠的控诉,兰歌翻了个大白眼。本来突然看到聂浮潇的时候,她的心跳得飞快,但被他们一闹,她的心情顿时又不爽了,拜托,聂浮潇是在抓她,而且用的力道不是一般的大,分明就是把她当成了刺客啊。
轩辕翎鸠冷哼一声,“朕说有,就是有。”
行了,反正他是皇帝,爱说什么就是什么,兰歌懒得解释,烦躁地看向不断嘤嘤哭泣的弥若卿,“你又哭什么?”
弥若卿狠狠瞪了她一眼,那哀怨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的,现在她兰歌就是跳进拔魔海也烧不清了。她怎么知道那么巧,自己随便进一间房就是聂浮潇的房间?如果早知道的话……她才不会踏进去。她兰歌还没有卑微到,非得聂浮潇不可,天底下男人多的是,她还想嫁个有钱人以后享福呢。
想是这么想,可是兰歌的脑海里只要闪过自己骑在聂浮潇身上,就满脸臊得通红。啊啊啊随便了,她就是那么没骨气行不行?就算明知道那是聂浮潇的房间,只要里边没人,她肯定会进去,就是……就是没有这么大胆,直接潜伏在床上而已。
聂浮潇不爱她,她爱他啊,爱一个人,哪有那么轻易就能放弃的?如果说放就能放,她也不会吃不香睡不好,短短一个晚上就感觉自己瘦成了皮包骨,也没什么精神,就连兔胖,都随便封承欢带回天境山处置了。
“我与兰歌……只是个误会。”聂浮潇开口。
兰歌冷哼一声,“你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当哑巴啊。这件事我会解释清楚的,反正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我走错了房间上错了床,聂浮潇以为我是刺客,我以为他是流、氓,我们就打起来了,刚打到一半你们就来了,理解起来很困难吗?眼睛都是瞎的还是脑子进水了?见过有人调、情一脸凶神恶煞的吗?你们一个皇帝一个闺中小姐,随随便便闯进别人房间看这种事情还敢瞪着眼睛你们就有理了?”兰歌因为聂浮潇一句撇清的话,脾气立刻上来了,哪还有空去计较轩辕翎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