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羽凰被问的一窒,而后指着身后的碧雪衣笑眯眯开口:“他啊!你看他长得多美啊!我此生最喜欢美男子了,可惜啊,我跟他求婚被他拒绝了,不信你问他?”
冷不防被指,碧雪衣有瞬间的懵逼,但很快他便不自在的点点头,给云羽凰推波助澜一把。虽然,云羽凰上次求婚不过是心血来潮。
“那、那你昨日还跟六王爷眉目传情……”其实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眉目传情吼,不过话都问出来了,还是等她解释吧。
云羽凰有些汗颜,怨不得那日她会对自己这般充满敌意,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恋爱中的女人没有。
“来来来,我们坐下来慢慢说。”云羽凰拉着周巧儿去到一旁的椅子上,叽叽喳喳的啰嗦了许久,才让周巧儿彻底的相信了她。
而这期间,云翰跟碧雪衣、绿蝶三人则是大眼瞪小眼的,尴尬不已。
最后还是云翰先开口:“见过海皇,云翰身子不便就不起身相迎了。”
“无妨,你好好养伤。”碧雪衣说完,众人又陷入沉默。还是绿蝶心巧,吩咐下人去沏茶,而她则代表自己主子对云翰嘘寒问暖,又报告了主子这几日的行踪,这才化解了尴尬。
当然绿蝶也不傻,她说的一些都是大家知晓的不痛不痒的事情。
好在云羽凰终于啰嗦完了,她很周巧儿好姐妹似得手挽着手,走到云翰床边坐下,眉开眼笑:“云翰,想不到你表妹这般好,我们真是相见恨晚啊!”
“哎呀,妹妹你说的哪里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啊!”周巧儿笑的那叫一个甜。
“对啊,我们的友谊苍天可见!”
说完,二人两两相望,比牛郎织女还要深情。
众人嘴角一抽,胃里颇有些翻涌。
“好了,说正事吧。羽凰。”碧雪衣实在有些受不了,赶紧催促。他对百合不感兴趣。
“咳咳!”云羽凰清了清嗓子,看着半残的云翰,问道,“你这几日出去可有线索?”
云翰瑶瑶头:“哪有这般容易,不过最近皇城里出现许多蛮国的人,不知是作甚?”
蛮国?从绿蝶嘴里,云羽凰了解到这个荒泽大陆上有八个国家,分别为赤炎国,沧文国,天瑶国,玉汝国,唐国,蛮国,兽国,海国。八国中以赤炎国为首,而唐国最为繁盛,玉汝国是以女为尊,兽国跟海国相对独立,蛮国最小,沧文国人大多文雅,而天瑶国人盛产武器,各国都有各国的长处。
蛮夷向来粗狂,如今明目张胆的在城中闲逛,莫非真的跟纵火者有关?
“除了这个,可还有其他的异常?”云羽凰总觉得事情没有这般简单。
“这个……”云翰有些吞吐的看了碧雪衣一眼,云羽凰见此问道,“莫非跟鲛人有关?”
云翰点头:“奉神会当日,有鲛人混入月情湖里,却未有动作,不知所为何事?”
云羽凰砖头看着碧雪衣,等待他的答复。
“不过是为了保护我罢了。”碧雪衣说的简单,似乎不想提及这方面的事情。
云羽凰知道各国都有各国的秘密,既然跟纵火者无关,那自不便多问。
“既然如此,云翰你就在家养伤吧,案件就交给我,我会侦破的。”说着,她就要起身离去。
“等等!”云翰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脸色郑重,“最近皇城不太平,你少出宫,近期还有蛮国跟天瑶国走的很近,你要小心。”
云羽凰点头,便出了屋子,周巧儿想了想追了出去,到门前有些踟蹰,却还是叫住了她:“云羽凰,我有话跟你说!”
云羽凰让碧雪衣在原地等了等,便走过来调侃:“怎么了,巧儿?舍不得我了?”
“正经点!”周巧儿嗔怪,随后又附耳,“我表哥有点自残倾向,虽然我不知道这些对你有没有用,但还是想跟你说一下。”
“自残?”云羽凰挑眉,“你不要告诉我他现在搞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自残?”难道他有精神病?
“虽说不全是,但也差不多。”周巧儿回忆,“有时候表哥的眼神很吓人,那眼睛就像要杀人一般,但过会儿就又好了。我表哥这个人吧,平人日可平易近人啦,对下人都是极好的。但有时就变得特别魔鬼,就好像被脏东西附身了一样!如今想来,都还有些后怕呢。”
云羽凰浑身一麻:“你别吓我啊,我可最害怕那些东西了!”
“哎,反正信不信由你啦。我走啦,你慢慢琢磨吧!”周巧儿说完,便进屋了。
见云羽凰心事重重,绿蝶赶紧问道:“小姐,她跟你说了什么?”
云羽凰冲他龇牙咧嘴一笑:“嘿嘿,秘密。”
绿蝶嘟嘴,表示不悦:“小气鬼,连我都要瞒!”
只有碧雪衣知道,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知道而已。也是,他们也不过才认识一日而已。“羽凰,你可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云羽凰抬眼,凤目半弯:“这个还真有耶!我想知道关于蛮国的消息,你能不能……”
“好!”碧雪衣干脆回答。
“可我还没说完呢!”云羽凰诧异。
“无需说完,我定会帮你找出真凶!”碧雪衣话语还是那般温柔,但那双美丽的眼睛却折射出云羽凰从未见过的王者之气。
是啊!她几乎忘了,他是海皇,是整个大海的主宰!
抿唇一笑:“那谢谢了。”
碧雪衣回了她一笑,便走了。他们之间,有时候并不需要说太多,便能心意相通。
看着那一头深蓝色长发渐行渐远,绿蝶才道:“主子,我觉得他挺适合你的。”
云羽凰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小丫头懂什么?”
捂着脑袋,绿蝶怒了:“你比我都小好不好?”
“我年龄虽比你小,但心智比你成熟。”
“小就是小,别扯些有的没的!”
“呦喂,你还上房揭瓦了嘞!”
“奴婢哪有,奴婢说的是事实好不好……”
“……”
“……”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唯有树上那一抹黑衣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