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姚提醒我,晚会还没结束,问我要不要出去。
我刚还想着今晚还有事情没办完,当然得出去了。
不远处夜幕下城市的霓虹灯光都不必跨江大桥上面的灯光来的炫目。照射在海面上倒映出粼粼波光,明瑞正在船舱后面偷偷的哭泣。奇怪的是,并没有荣耀在身旁。
我问姚姚:“什么情况?”
姚姚耸肩:“谁知道呢。”
罗伊气喘吁吁的跑到我跟前来,拍了我一把:“董事长,听说你掉海里去啦?这么快就上来了?”
“不然在里边过年吗?”
罗伊呵呵呵笑着说:“我看到那明家大小姐好像被人整了。”
“谁干的?”
“你说呢,在咱们谭氏地盘上,早就有人看她不爽了呗。”罗伊眼神不经意的往一堆千金小姐里面挤。
我看了一下,立马明白了,姚姚笑着看我。
几个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富家千金看到我过去,纷纷端起酒杯:“谭小姐。”
有人说:“现在应该是叫逃谭董事长了。”
我说:“怎么没见着明大小姐呢?”
有人说:“她现在呀,怕是躲在哪个角落里吧。”
“怎么回事?”
姚姚说:“呀,荣总的未婚妻呢,几位小姐别是做了什么事情哟。”
有一位个子很高的女孩说:“荣耀的未婚妻算什么。就算是那明瑞她老爹也得给本小姐几分面子,今天她明瑞敢在谭姐姐的地盘上造次,我怎么不能给她点颜色瞧瞧。”
有人撞了撞我的肩:“谭董你看,那明瑞未必就得了荣耀欢心。”
我看去,荣耀正在与几位老总把酒言欢,喜悦顿时冲上心头。
侍者端着托盘过去,我取了一杯香槟缓缓朝荣耀走过去。
“咦,荣总谭董过来了,咱们跟她喝一杯吧。”
说话的男子岁数稍长,姓邵,公司董事,我便客气的唤了一声邵伯伯。
他端起酒杯:“时间过得可真快呀,当初膝盖高的小丫头如今都已经掌管公司了。”
其他几位董事也都闻声过来将我包的团团转,邵伯伯说:“今天我就卖个老,锦葵呀,邵伯伯这杯酒你得干了吧?打小你就是邵伯伯看着长大的。”
我笑,眼神滴溜溜的在荣耀身上打转:“理应是由我来敬您一杯。”
说着,我举了举杯,抿了一口酒。
荣耀便一起仰头,一杯酒一滴不剩。
过后有多少人来敬酒我已经记不清了,模模糊糊的只知道递给我我就喝,姚姚看到情况不对劲赶紧上前来拉我。
“姑奶奶你什么情况,这是要把自己喝死是吧?”
我脑袋耷拉在她肩上,低低的抽泣:“姚姚……他都没看我 ,他竟然连看都不肯看我。”
姚姚摸了摸我的脑袋:“锦葵,刚刚顾清源让我通知你一声,他临时接到任务离开了,刚叮嘱让你不要喝酒,你就给我喝醉了。”
我一听:“走了?走了好呀,我要去找荣耀……你不是荣耀……”
我的手在姚姚身上摸来摸去。
姚姚一掌拍开我的手:“你是女流氓吗?”
我哇啦哇啦的干呕了一跪,起身说:“吧不舒服。”
“好了好了咱回屋啊,今晚没有月亮晒了。”
“荣耀……嘿嘿,我要去188。”
姚姚怕了我,其实她不知道188是谁的房间,便将我送到了188房溜之大吉。
推开门,荣耀好像并不在里边,我头昏脑胀直接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没有音乐我怎么睡得着,于是打开了手机音乐播放器。
我最爱的 《Craigie Hill》
It being in the spring time,
and the small birds they were singing,
Down by yon shady harbour,
I carelessly did stray,
The the thrushes they were warbling,
The violets they were charming,
To view fond lovers talking,
a while I did delay。
She said, my dear,
don’t leave me (all)for another season,
Though fortune does be pleasing,
I ’ll go along with you,I ’ll forsake friends,
and relations and bid this Irish nation,And to the bonny Bann banks forever I ’ll bid adieu。
He said, my dear,don’t grieve,
or yet annoy my patience,You know I love you dearly the more I’m going away,I’m going to a foreign nation,
to purchase a plantation,To comfort us here after all in Amerika。
HO HO HO~~,
Then after a short while,
a fortune does be pleasing,I’will cause them for smile at our late going away,We’ll be happy as Queen Victoria,all in her greatest glory,We’ll be drinking wine and porter all in Amerika。
If you were in your bed lying and thinking on dying,The sight of the lovely Bann banks,so your sorrow you’d give over,Or if were down one hour,down in yon shady bower,Pleasure would surround you,you’d think on death no more。
Then fare you well,sweet Cragie Hills,where often times I’ve roved,I never thought my childhood days I ’d part you any more,Now we;re sailing on the ocean for honour and promotion,And the bonny boats are sailing,way down by Doorin shore。
一首音乐都已经完了,荣耀竟然还没有回来,我有些不耐烦的扯了扯衣服。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嗝儿……火辣辣的歌谣是我们的期待……”
“吱呀……”
门突然开开,我正声嘶力竭的嘶吼着“你伤害了我,却一笑而过……“眼里是荣耀倒着的模样。
“耶?你怎么还玩倒立呀?”
荣耀面目扭曲:“你跑我房间里来做什么?赶紧滚回去。”他反手脱了衬衣,走过来用脚踹我。
我有些反胃,也有些热,起身抱着他的腿。
荣耀隐忍的在我耳边道:“谭锦葵,你……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嘿嘿一笑没说话。
荣耀声线降低了几分:“谭锦葵,赶紧松手……”
我更紧了几分:“不要,不要,嘿嘿……”
荣耀一把拽着我的手将我摔在了床面上。
接下来的事有点出乎我的预料……我被他粗鲁的推倒在床上,头被磕在了床头,痛的我呲牙咧嘴,荣耀趁机吻了上来,我大脑还处于掉线状态,不自觉的紧了紧手,他看着我,眼里有火光,我想此刻我才是真的醉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的顺其自然。
大概听到了游轮靠岸发出的“呜——呜——”的声音,我被惊醒了,思维还在脱线,有海风刮进来,打在胳膊上极凉,我打了个哆嗦,动了动腿,却如同灌了铅一般难受。
荣耀似有察觉,手更加紧了几分,我被他勒的难受,想要从他怀里钻出来。
荣耀说:谭锦葵,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
次日,我比他起的早,经历了昨夜的蜕变,身子依然有些不适应,他的胳膊还露在被子外面,我起身时偷偷看了一眼他的睡颜,也许只有在熟睡当中,荣耀才会展现自己毫无防备的真实的一面。
他嘴角弯弯的勾着,还有两个小小的梨涡,我摸了一把他的脸,觉得身上黏黏的难受的紧,于是钻出被窝。房间的窗户已经被关上了,我回头看了一眼他,笑了笑,往浴室走去。
浴室是那种全通的,我刚刚放好热水,荣耀翻了个身,醒了。他就那样痴痴的望着我。
我突然想起来一事,昨晚本该是邮轮靠岸我们就该下船,结果没想到就在这如梦似幻的夜里真的开了船。
其他人呢?
“想什么呢?”他已经走到了我跟前。
“还满意吗?”我掬了一捧水洒在他脸上。
“你说呢?”他逼近我,坏笑着。
我侧身不看他:“可是我很难受。”
“怎么?还跟别人试过?那床上那东西你做何解释?”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床单上那一抹炫目的鲜红。
我不自然的别开头。
荣耀的电话忽然响起来,我说:“给我倒杯水。”
反正他要去拿手机。
他一边倒水一边接通了电话:“瑞儿。”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却没有喝,荣耀转身走到外面,但是声音却再清晰不过:“嗯,宝贝儿,今天我会准时到的,昨晚被几个董事拉着喝酒。乖,还早呢再睡会吧。”
我牙齿磨在杯沿,他可以在跟我好之后的清晨,又在电话里跟另一个女人温存。那种感觉,就像是你无意间捡到一张中了五百万的彩票,而彩票的主人却原路返回找到了它。
我坐在浴缸里,想起身却又没有力气,只能仰头滑入水里,将自己湮没在水中。
我想我是应该好好洗洗脑子。
“明瑞还在等我,我先走了,今天晚上的订婚典礼,你不许不来!”
发号施令一般,我从水底窜了出来,他身上被我溅了一身水花。
“昨天晚上都是大家你情我愿的事情,我还不至于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受你的指挥。”
他身子压下来,强大的气场压迫着我,他伸出二指钳着我的下巴:“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不想承认也必须承认。”
我掰开他的手,笑的很狼狈说:“不怕被明瑞知道吗?”
荣耀抬起头:“她要她的名分,你要你的实质,这根本互不干扰的好吗?谭锦葵,谁让你姓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