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三场戏,拍得廖甜无比火大。
因为吕倩倩的各种出错,她一直在和威亚相亲相爱!
她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狗脾气了!
这个吕倩倩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
霍导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脸部线条因为压抑着情绪而紧绷。
一条戏卡了七八遍,谁的心情都不会好,只除了那个出骚幺蛾子的家伙。
“霍导,对不起啊,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呢,一直找不到状态,对不起啦!”吕倩倩红着眼睛,一叠声地道歉。
霍导真是有气也撒不出来,谁叫对方是带资进组的呢!
霍导无奈地说,“休息十五分钟,再来一次。”
“霍导,既然吕倩倩一直找不到状态,不如先拍我和白沐的戏份吧?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邱安柏笑道。
霍导看了看邱安柏,又看了看白沐。
白沐微笑,“我和邱老师刚刚对了几场戏,感觉挺好的,不如现在先拍吧,就是要麻烦统筹那边做下记录,若是打乱了拍摄计划表就不好了。”
“这倒不要紧,及时调整就可以了。”
白沐朝廖甜递去一个眼神。
廖甜撅了下嘴,揉着肩膀,凑过来。
白沐拍拍她的肩膀,“你别紧张。看着我怎么演的,慢慢找到感觉就好了。我第一次演戏也这样手忙脚乱的。咱们都不是科班出身,平时就得多刻苦点。”
吕倩倩的脸色瞬间阴沉,气恼地瞪了眼自己的助理,“我不想喝奶茶,去帮我买瓶水。”
廖甜余光瞥着只敢冲助理发火的吕倩倩,得意地点头,“嗯!那,晚上讨论会结束后,我到你房间和你对戏,好不好?”
“好啊!正好我一个人也无聊!”
“讨厌的,又喂我狗粮!”
“等等!”白沐惊呆了!“我好像大概似乎忘记和我家墨总说昨晚的讨论会改到了今晚,我不能回去了。”
廖甜:“……”一孕傻三年,哈哈哈哈!“那你现在赶紧说啊!”墨少空欢喜一场,不知道他那张冰上面瘫脸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她好好奇哦!
白沐赶紧让小雪交出她的手机,给墨致辰发了条短信过去。
朴尧坐在棚子下面,冷眼看着白沐和邱安柏三场戏都是一条过,薄唇勾起讥诮的弧度。
他捞过手边的剧本,漫不经心地翻开,眼里流动诡谲狡诈的光芒。
今天的最后一场戏是拍摄在元宵节灯会上,女二号陆黛眉遇见男一号展陆原,对这个翩翩少年郎,一见钟情。
此时的陆黛眉还不是魔女教的教主,年仅十六岁,这次她离开释情谷是为了完成师父,也就是魔女教教主委派给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前去刺杀一名始乱终弃的无耻官人。
第一次出山的陆黛眉,来到了满眼红灯笼的长街闹市,穿行于人群中,感受不同于释情谷的热闹和温暖,她就像个孩子似的,好奇地东张西望,一袭白色素衣,挡不住眉眼的灵动温秀,真真应景了那句话,“女要俏,一身孝。”
当然,这样天真浪漫的陆黛眉,是回忆里的剧情。
在《舞尽桃花》里,陆黛眉出场时,已经是眉心一点红的魔女教教主,面容冷艳高贵,眼神波澜不惊,如丝媚眼,点绛唇,只能用风华绝代来形容。
导演为了让演员快速入戏,一般都喜欢把感情戏放在前面拍。
霍导也不例外。
此刻,霍导目光如炬地盯着监视器里的画面,欣赏全在眼里涌现。
这个小姑娘前途大大的好啊!
刚刚和邱安柏对戏,气场全开的同时,却收放自如。
这会儿,她的神态,眼神,表情,却毫无之前的气势,只有少女该有的灿烂,和与生俱来的淡定。
车马策动,人群骚动,平头百姓们惊慌地闪躲。
陆黛眉卷着辫稍,歪着脑袋看过去,无辜的表情透着娇憨,浑身都是灵气儿。
“这是出什么事了啊?”
“听说王员外被人刺杀了!”
“什么?”
“就刚刚王员外死在了怡红楼的春莺床上!”
“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听说是被人用飞镖刺穿了头颅,当场毙命!”
“我听说是魔女教的莲花针!”
陆黛眉听着百姓们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声,冷傲地嗤笑一声,眼里透出一丝雀跃和得意。
她摸摸鼻子,正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去向教主邀功,余光瞥见有人的第三只手摸向了别人的口袋!
陆黛眉神色一冷,一枚银针霎时出现于她的指间。
下一秒,有人发出痛苦的尖叫声,“救命啊!救命啊!”
“表哥,他是小偷!偷了你的钱袋子!”骆芝心恶狠狠地瞪着甩着手臂的小偷,弯腰捡起钱袋子,递给展陆原。
展陆原的视线却死死地盯着小偷手背上的银针,神色冰冷,下一秒,他急急地四下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就是这蓦然一回首,陆黛眉的芳心,沦陷了岁岁年年,春春秋秋。
十六岁的少女站在浩瀚的人群里,愣愣地看着这个剑眉入鬓,眼如星辰的男人,抬起小手,放在了左胸膛的位置。
“表哥,你怎么了?”骆芝心扯了下展陆原的衣袖,突然意识到什么,又娇羞地缩回了手,垂着眼睛,故作娇羞的名门闺秀模样。
展陆原没有回答表妹的问题,他早已擒住那小偷的手臂,拔下那根银针,轻声喃喃,“是魔女教的梨花针啊!”
骆芝心瞪大了眼睛,“表哥,你,你说什么?这里有魔女教的人?怎么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展陆原的神情冰冷中透出一丝嘲弄,“表妹,你刚刚没听他们在议论什么吗?”
“难道王员外的死就是魔女教的人干的?不过,表哥,你怎么确定这枚银针就是传说中的梨花针?”骆芝心问展陆原。
“表妹,你看,这枚银针像不像女子的眉毛?”
骆芝心点头,“确实很像呀!”
“两根这样的银针合在一起,就像一瓣梨花,这便是魔女教的梨花针这个名字的由来。”
“表哥,这针还挺别致好看的呀!”骆芝心称赞道。
展陆原嘴角勾起宠溺的浅笑,“女子制作的东西,自然好看。”
正轻轻抚着自己眉毛的陆黛眉轻轻地笑了一声,小声嘀咕,“你倒也挺懂女人的嘛!怪不得教主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部是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坏家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