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老板找出药给江慕桑之后,又殷勤地去帮忙倒水。
“你怎么会发烧?”江慕桑接过水一边给贺连城让他服下一边皱眉问道。
闻言贺连城顿了下,刚接过她手里的水杯像是无力一样一倒,瞬间洒了一身。
江慕桑立即起身去拿纸巾给他擦。
这时候贺连城却给了男老板一个威慑的眼神,看得男老板后背一凉,立即说了句,“有事再叫我哈我先出去了。”而后转身便逃。
江慕桑回过身的时候贺连城的眼神又虚弱下去,脸色依旧通红。
“带我去医院吊瓶水吧,药没有效果的,我感觉不舒服。”贺连城在江慕桑替他擦拭被淋湿的肩膀和床上的水滞时候虚弱开口道。
江慕桑眉头微微皱了皱,快要四十度,确实烧的很厉害,刚刚连水杯都拿不稳了,要是再不送去医院,估计真的会烧坏。
为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发高烧呢?!江慕桑心里不由得郁闷,她的车还有半个多小时就要发车了,要是赶不上,那之前买的票都作废,而且还不一定买得了其他票。
“江慕桑,你不会想丢下我一个人吧?”正在纠结着时,贺连城冷不丁地开口道,语气凉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还是因为他在生病,江慕桑竟然觉得他看着有些可怜?
那个变态至极的贺连城竟然也会让人觉得可怜?江慕桑不相信,但是要说出口的‘是’现在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微微叹了口气,认命地带他去看医生。
在出门前江慕桑又跟前台老板说,“老板,你用手机帮我抢两张回S市的票,火车票飞机票都行,不是直达也没关系,只要保证我在大年三十那天抵达S市就行,回来我把票钱给你,并且会付你五百块酬劳,麻烦了。”
江慕桑现在唯一的庆幸就是自己出门前带够了钱,不然都没办法这样浪费。
贺连城听到这段话眸光暗了暗,“走吧。”
江慕桑这才问了路,带着贺连城出去。
没一会,贺连城却说自己的身份证落在房间里要去拿一下,江慕桑要帮他拿,贺连城却说不用,他自己可以,让江慕桑先去买点早餐,他想喝豆浆。
江慕桑没有多想,点点头答应了。
贺连城转身进宾馆,“老板……”
——
排队挂号,又等了一阵才轮到贺连城,这时候江慕桑的车已经发动了,江慕桑也不着急了,此时不把贺连城的病看好,她也没法真的安心走。
毕竟贺连城是高烧,又在异乡,没有半个认识的人,如果她自己先走了把生病的贺连城留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江慕桑觉得以后都没法安心。
就当是还他当初将郑姐保释出来的人情吧。
江慕桑微微叹口气,起身去缴费,想要给贺连城弄个病房,但是现在这年节,住院的人很多,又不是在S市自己的地盘上,要弄一个病房还真是不容易。
不过也只是输个液,江慕桑便让贺连城将就在医院的凳子上坐着输好了。
贺连城皱了皱眉,但终究没说什么,乖乖地坐在凳子上输液。
江慕桑便拿出手机想要自己也查有没有多余的飞机票或者火车票。
贺连城见状,咳了咳,“帮我倒杯水,我嗓子干。”
江慕桑只好又去买了杯子去倒水。
待贺连城输液完毕,江慕桑都没有时间去查飞机票和火车票,因为贺连城实在是要求太多,让她走来走去的根本没法安生。
“等回到S市我们就两清!”江慕桑怀疑他在给自己搞事情,语气都恶劣起来。
贺连城又咳了一下,“有你这样对待病人的吗?”
“有你这样会折腾的病人麽?”江慕桑呛他一声,把金嗓子喉片塞到他手里。
贺连城嘴角的笑意便浮起来,低声说了句“我只在床上折腾你。”
江慕桑没听清楚,问了句,贺连城便说张嘴,在她开口要骂神经病的时候把一片喉糖塞到她嘴巴里,“润润嗓子再来骂我。”
神经病!江慕桑白眼不理他。
一瓶水吊完,贺连城的烧才算完全退下去,但是医生建议明天再输一瓶液。
江慕桑拿了药丸,“如果明天还烧起来,到下个地方再找医院输液。”
贺连城没有多说什么,和江慕桑一起回了宾馆。
一回去江慕桑便问前台老板有没有买到票,那前台老板十分抱歉地说他搜到完整的路线。
江慕桑心里失望,也不能说什么,她还是自己查一下好了。
“这位小姐,这里空了一个双床房,不如你们两个住双床房如何?我可能熬不了第二晚了。”前台老板一脸为难地说。
江慕桑皱了皱眉,刚想说话,贺连城便道,“没有多余的单间?”
“没有,就是这双床房还是刚空出来的,这位小姐住的那间也是别人临时有事才空有,今天的话那间房已经是别人预定好的。”
贺连城便不说话了,看着江慕桑等她拿主意。
江慕桑犹豫了阵便道,“如果我们今天走不了,那就要这一间吧。”
贺连城凤眼闪过一丝光芒,“那我先办理入住手续,免得待会被人预定,你先上去休息查找车票,有的话我们就先搭车回去,没有今晚就在这里将就。”
江慕桑没有意见,这确实是目前唯一行得通的办法。
贺连城便熟练自如地拉开她的包拿出她的身份证,又拿出自己的一起给老板开房。
最后贺连城把单据和身份证一起塞进她的钱包里扔回去。
江慕桑把房卡丢给他,让他自己先去休息,毕竟他是病人,自己拿着手机到一边的凳子上坐着查询飞机票信息。
现在耽搁了那班车,要是再找不到飞机票,那想要在大年三十赶回去,确实是不大可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找还有没有人退飞机票,她好抢下来。
无论如何,江慕桑都想在大年三十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