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菀歌笑了一声，封慕辰却是眼疾手快，直接将要走的叶承钧拉过来：“脖子怎么回事？”
叶承钧抿抿唇，小声道：“没事的。”他飞快地看了叶菀歌一眼，这才道：“擦伤。”
“这不可能是擦伤。”封慕辰冷声道：“你自己看看，这明显是划伤，有人在你们学校用刀子？”
他的声音很冷，叶菀歌犹豫了一下，这才将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看向封慕辰道：“是我的错。”
封慕辰闭了闭眼，轻轻摸了摸叶菀歌的头：“贺邵杰做出了这些事，但是他还是安然无恙地离开了。”
叶菀歌摇摇头道：“但是当时他们也给过我承诺，不会再让贺邵杰轻易入境了。”
封慕辰蹙蹙眉，没说话。
一个念头已经在他的心底成型，只是他并不想告诉叶菀歌。
第二天，严心悦一早就到了办公室，叶菀歌到的时候，就见严心悦正在紧锣密鼓地收拾东西。
见叶菀歌进来，严心悦脸色还是有点苍白，却抬头尽力给了叶菀歌一个大大的笑容：“叶总。”
叶菀歌脚步微微顿了顿，看她：“怎么？”
“叶总，我有些话想和叶总说，叶总您现在……有时间吗？”严心悦轻声道。
叶菀歌总觉得严心悦昨晚隐约是哭过的，连她那高超的化妆技术都没能挡住红肿的眼睛。
她点点头：“进来吧。”
严心悦这才笑了笑，跟了进来。
“怎么了？”叶菀歌直觉应该是关于昨晚和陆书渊会面的事情，果然，严心悦一开口，就道：“叶总，我昨天晚上和陆总……算是彻底谈崩了。”
叶菀歌静静看她一眼，没什么反应。
严心悦咬咬牙，继续说了下去：“我本来是打算让陆书渊帮我照看一下丫丫，只要他愿意帮我照顾丫丫，我就愿意重新和他走到一起……这些事，叶总您应该也是知道的。”
叶菀歌淡淡颔首：“但是他应该没答应。”
“我真的没有想过，他居然会这么自私。”严心悦咬紧牙关：“他就连骗骗我都不愿意！”
叶菀歌短促地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听着严心悦说下去。
严心悦哑声道：“叶总，对不起，之前我动了不该动的念头，我日后，只要叶总不弃，我一定……”
“你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念头？”叶菀歌忽然问。
严心悦微怔：“我……”
她看着叶菀歌，总觉得叶菀歌的眼底深不可测，让她甚至有点惶恐。
叶菀歌只是笑着问了下去：“严特助？”
听到这个称呼，严心悦整个人都跟着微微一颤。
她知道自己现在虽然坐在了那秘书的位置上，但是实际上行使的还是特助的职责，上次去领工资的时候，叶菀歌也没亏待她，照常给她按着特助的工资水平发的。
有些时候严心悦就觉得，到底是叶菀歌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说……叶菀歌根本就没有发觉自己的小心思。
只是此时此刻，看到叶菀歌的表情，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神色，她忽然意识到，其实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聪明。
严心悦闭了闭眼，尴尬地笑了：“叶总，这些……是我之前就想要拿给您的。”
叶菀歌拿过来看了一眼，微微蹙眉：“这是陆氏的资料。”
“是。”严心悦点头应了：“这是之前我打听过的，基本都是第一手资料。”
叶菀歌又看了严心悦一眼：“你和陆书渊打探过的？”
“是……”严心悦垂眸：“那时候我想过，如果我去陆氏帮他，或许我们将来也可以有一个更好的公司，可是……”
“可是现在你想要放弃他了。”叶菀歌淡淡道。
严心悦抿抿唇，没说话。
叶菀歌将那份资料快速地翻了一遍，这才道：“这里面没有太重要的资料，我想你也明白。”
“我……”严心悦脸色微白。
“你应该知道我的习惯，如果你想要依靠这个回到叶氏，我想还是不够。”叶菀歌将那份资料放好，丢还给严心悦：“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叶总，您的意思是……”严心悦哑声道。
叶菀歌笑了：“在我看来，你不和我商量，就决定和陆书渊开启新生活，那么现在，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更好，而不是用这些东西敷衍了事。”
见严心悦没说话，叶菀歌平静地说了下去：“我需要能够让陆氏直接破产的东西。”
她抬眼，静静看着严心悦：“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严心悦的脸色愈发苍白，良久方才勉强道：“我明白。”
“如果做不到，那么你可以选择去拯救陆书渊，也许有你的帮助，你们还不至于跌得太惨。”叶菀歌轻笑一声。
严心悦难以置信地看向也叶菀歌：“叶总，您这是在将我向外推……”
“是么？”叶菀歌抬眼：“那么你就当做是我在将你向外推吧，只是……”
她顿了顿，笑意更深了几分：“如果你真的加入了陆书渊的阵营，我想你大概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严心悦了。”
严心悦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了叶菀歌的办公室门，她就像是一个游魂一样，脚下都有点飘忽。
叶菀歌在办公室静静坐着，果然没过多久，关寄雪就来了。
她们在门外爆发了一个不大的争吵，然后关寄雪就来敲了门。
叶菀歌应声让她进来时，关寄雪的脸色有点难看，却还是很快恢复了平静：“叶总。”
“怎么？”叶菀歌问道。
“那个……上个月的月薪，谢谢叶总。”关寄雪说不出心底的雀跃，只能道：“叶总，我以后也一定会好好履行职责，一定不会让叶总失望。”
叶菀歌唇角微微弯起，笑了笑，道：“你既然跟着我，我便不会让你吃亏，”她顿了顿，道：“刚刚怎么回事？”
“啊？”关寄雪一怔，道：“刚刚不是和我，刚刚她是在打电话呢。”
叶菀歌微微蹙眉：“打电话？”
“对……”关寄雪迟疑了一下，道：“好像是约了晚上见面，不知道是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