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菀歌垂眸笑笑，虽然年纪小，倒是很识时务。
封嘉言顿时不自在起来，他在座位上缩了缩，这才低声道：“我也不是没有媒体愿意帮我……只是……”
“行了。”叶菀歌平静地看向窗外。
她并不想听封嘉言多说，封嘉言的脸色微微惨白，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叶菀歌没打算对他做什么，只是也希望封嘉言不要做得太过。
封文轩几次三番地张开嘴，最终还是合上了。
良久，他方才开口道：“我是不会祝福你和慕辰的。”
叶菀歌没说话，就像是没听到似的。
“慕辰这孩子，从小就不怎么听话，从来都没有按照我们给他安排的路走过，”封文轩顿了顿，道：“那时候是他爷爷让他参军，他拒绝了，后来也是，我希望他能够联姻，这样将来也好不那么辛苦，即使不联姻，也一定要找一个温婉贤淑的女人，在家里宜室宜家的，对慕辰也好，可是他还是一意孤行地找了你。”
封文轩吸了口气，道：“叶小姐，不是我顽固，但是你一直都知道，你给封慕辰带来过什么，除了让封慕辰帮你解决问题，你还帮过封慕辰什么？”
叶菀歌笑了笑，道：“伯父，这个问题您之前似乎就说过了，之所以要在这里再说一遍，想必您是说给旁人听的。”
封文轩的脸色微微变了。
“顾小姐还没下来，您可以稍等一会儿。”叶菀歌含笑道。
她不知道顾听雪给了封文轩什么，让封文轩就像是吃了迷魂药一样，认为顾听雪简直就是十全十美。
叶菀歌倒是不怎么在意，只是这个时候，她也的确懒怠听这些。
她和封慕辰的感情哪里是这些事情可以轻易摧毁的？
他们在一起十年多了。
十年多的时间，几乎每时每刻，都陪伴在彼此身边，倘若这样的感情也会被轻易摧毁，那么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无坚不摧的？
怕是没有了吧。
没过多久，封慕辰就开门出来了。
他出来了好一会儿，才见顾听雪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步伐很慢，微微垂着头，神色看不出几分欢喜，几分挫败。
倒是封慕辰神色如常地走了出来，淡淡道：“父亲是打算今晚在这边一起吃吗？”
看他这副表情，顾听雪又是那样一副落魄的模样，封文轩登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长叹了口气，摇摇头：“不用了，我们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哦对了。”封慕辰平静道：“如果封慕渊真的被剥夺了抚养权也没关系，因为顾小姐还是有抚养权的，想必顾小姐很乐意一个人带着这个孩子一起在F国生活。”
“你要去F国了？”封文轩一脸诧异。
“是。”说出这个词的时候，顾听雪的脸上写满了咬牙切齿。
然而封文轩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只是低头看向封嘉言：“那我岂不是有段时间都不能见到我孙子了？哎呀快让爷爷抱抱，真是的……”
封慕辰静静看着这一幕，唇角有点讽刺，他又看了顾听雪一眼，就见顾听雪刚好也看过来，眼底满是深邃的怨毒。
封慕辰平静道：“如果你们不在这边吃饭，那差不多就回去了，今晚有暴雨，怕是不好开车。”
“我自己开车回去，”顾听雪抢先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去。”
封文轩微微一怔，犹豫了一下，这才勉强点头：“那也好，那我就在这边吃个饭吧，说话的功夫，怎么就饿了。”
封慕辰微微笑笑：“好。”
封文轩在客厅坐着，叶菀歌就随着封慕辰上楼放东西。
他在书房忙碌，叶菀歌就靠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他。
直到封慕辰忍不住叹了口气：“怎么了？”
“你们刚刚说了什么？”叶菀歌忍不住问。
看着顾听雪刚刚进去时候趾高气昂的样子，还有出来的时候那垂头丧气的模样，叶菀歌就有点想笑。
即使是骄傲如顾听雪，也被整治地服服帖帖。
“她说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封慕辰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道：“没什么要紧的。”
他是如此含糊其辞，叶菀歌蹙蹙眉：“所以过去，我妈妈到底是为什么……”
封慕辰沉吟了一会儿，这才道：“那件事本该在十年前解决的，但是伯母太善良，所以才帮了顾听雪这么多年。”
叶菀歌没说话，还是静静看着封慕辰。
封慕辰却无论如何都没有说下去，只是微微笑了笑：“你放心，之后顾听雪会去F国，我已经给办好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十年之内，她不会再回来了。”
叶菀歌闭了闭眼，轻声道：“所以当年还是发生了什么，是吧……”
封慕辰放下手中的东西，将叶菀歌拉离了门框，蹙眉道：“以后别靠在这里，挺凉的。”
她还想问，可是封慕辰已经温柔地用唇封住了她的嘴。
他的吻是如此地耐心而温柔，引导着叶菀歌，叶菀歌忍不住闭上眼，慢慢开始回应。
这个缱绻的吻，带着万分的缠绵，叶菀歌只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要缺氧了，封慕辰这才放开她，看着她微微红润的脸颊，笑道：“你的吻技很糟糕。”
“就是这么糟糕。”叶菀歌摸着红肿的嘴唇恼羞成怒。
封慕辰忍不住笑意更深，靠近，又将这个吻延续下去。
糟糕就糟糕吧……像是一个炸毛的小猫一样，让封慕辰只想继续宠着她。
他的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叶菀歌就踮高脚尖试图配合，封慕辰笑出声：“别动。”
他的话音被两人的动作吞没，封慕辰将叶菀歌整个人揽进怀里，直接打横抱进卧室去了。
“不能做……”叶菀歌的声音听不出是恼怒还是无奈。
封慕辰笑笑，帮叶菀歌褪去了外衫：“我知道。”
含糊不清的音节，封慕辰的动作还是那么温柔，却带着隐约的克制。
叶菀歌感觉得到，他的坚挺早已跃跃欲试。
她的脸红透了，忽然想起什么了似的推了推他：“啊……封先生还在……”
封慕辰的动作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