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还好你是个模特。”封慕辰淡淡道:“一般不会有人去关注一个普通人的行踪,可是你是个模特,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有很多狗仔在盯着抓拍你,所以你的很多私人照片,都是可以从这些狗仔手中拿到的。”
景瑜哑声道:“就算是我与王文医生曾经交往过,我的确不止是他的情妇,那又如何?狗仔都没有拿出来,说明这件事根本就是很稀松平常,我作为一个模特,就不能有自己的私人生活了吗?”
“你错了,景小姐。”叶菀歌忍不住笑了:“狗仔之所以没有拿出来,是因为你的咖位不够,所以根本没有多少人在意你的私生活,我们想让你看的,不是你和王文医生的交往过程,而是你和他的确交往过,而你也的确收了王文医生那一千万的转账,我们已经调取了转账记录,确认了这一笔钱的存在,而之后,王文医生又通过多次汇款,每个月都向你支付了一笔钱,这是你已经承认过的,王文医生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自己心底不明白吗?”
景瑜看了叶菀歌一会儿,又看向封慕辰:“我不知道你们是通过什么找到的这些,但是我有理由告诉你们,你们是不能用这些证据的,你们这些证据,根本就是不法证据,我不相信银行会直接给你们这些!更何况,他喜欢我,就每个月给我钱,这很奇怪吗?”
封慕辰笑笑,唇角微弯:“你误会了,我们不需要,我们可以让人透风给媒体,你拿了一个医生毕生积蓄,而现在这个医生入狱了,相信记者比我们还感兴趣。”
景瑜的脸色愈发苍白:“你们……”
“你虽然只是一个十八线女模特,但是媒体会让你有一个新的名字,比如说骗婚骗财的十八线艺人,又或者……”叶菀歌话音未落,就见景瑜忽然一抬手,就要扇叶菀歌一巴掌!
然而她的动作哪里比得上封慕辰,封慕辰面色微沉,手已经伸过去,毫不犹豫地钳制住了景瑜的手。
他根本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那动作狠戾地厉害,景瑜一瞬间疼地面部表情都扭曲了:“封……封少……请您饶了我。”
叶菀歌有点想笑,心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里卖弄风情。
见封慕辰终于松开手,景瑜这才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下手腕,良久方才哑声道:“你们究竟想要让我如何?”
“如何?”封慕辰看了景瑜一眼,这才问道:“当年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几分?”
景瑜咬咬牙,道:“我真的不知道……何况,就算是我知道,我也不可能说啊,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是不可能适用豁免的,这么大的事情,我如果被算作包庇,你们也为我想想,我这辈子不就是毁了吗?”
封慕辰冷冷看着景瑜,道:“你的确不适用豁免,你若是不愿意出庭作证,倒是也无妨,你可以自己去监狱,见王文医生一面。”
景瑜微微垂眸,她忽然明白了封慕辰和叶菀歌的意思,他们想要给王文医生设局,然后让自己,去执行这个局。
可是……
景瑜咬咬牙,道:“你们这是想让我不仁不义。”
“如果你有半点仁义之心,你也不会将王文骗的团团转,而你自己在外面逍遥自在了,你拿着的,是王文全部的财产。”叶菀歌淡淡道。
他们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让景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景瑜方才轻轻点了点头:“好,我做,”她看向叶菀歌,这才道:“可是如果我做了,我先要和叶小姐封少明确一件事,我和过去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充其量,我也只是一个和王文的相关人,我认识他的时候,已经是那件事之后的几年,是他主动透露给我,也不是我……”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希望我们不要追究你的责任。”叶菀歌看她。
景瑜沉默了一会儿,点头。
“当然,我们不是法律,我们不会追究你的责任。”叶菀歌很擅长玩文字游戏,她含笑道。
“所以你还是要将我移送法办。”景瑜咬咬牙,道:“那么你就让警察直接来抓我吧,抓我之前,我不会说出任何一个字,而且抓到了我,我还要说你们软禁我……”
“你有证据吗?”封慕辰看向景瑜,眼神是说不出的阴鸷,让景瑜整个人都忍不住微微发颤:“景女士,不要忘了你已经辞职了,你是自己亲手写下的辞职信,这些天你有很多车票记录,还有人可以证实,你今天下午登上了去SB岛的飞机。”
封慕辰抬手看了一眼时间,道:“不巧,还有两个小时,你可以做出你的决定。”
“如果我不答应,你……是打算让我人间蒸发的?”景瑜不寒而栗。
封慕辰看起来温文儒雅,而叶菀歌也是如此。
他们两个都是上位之人,景瑜根本没办法想象,他们居然会动用这样的威胁手段!
“怎么会是让景小姐人间蒸发呢?”叶菀歌含笑道:“景小姐很有魅力,看来也对被人包养没有任何抵触心,那么……或许景小姐会喜欢在外的日子也说不定。”
景瑜脸色煞白!
开什么玩笑!
她哪里听不懂这两人的话了?
他们这是要将自己卖了?
景瑜咬紧牙关,良久方才低声道:“我答应你们,我什么都答应,你们真是……在逼我,如果我进了监狱,最多也就是几年,我还能减刑,对吧?你们怎么能这样逼我,你们不怕我说出去吗!”
封慕辰唇角微微扬起:“你觉得我怕吗?景小姐,不自量力,也需要有个限度。”
景瑜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她忽然意识到,为什么叶菀歌和封慕辰能有今天的成就。
他们两个是那么相似,又是那么相配。
景瑜闭了闭眼,她忽然意识到,曾经认为自己被他们抓去也无妨,毕竟封慕辰也好,叶菀歌也罢,他们都是君子手段,那时候想着这些的自己,委实是太过愚蠢,愚蠢地无可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