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封慕辰，苏茵茵似乎并没有很意外。
她笑着和封慕辰打了个招呼，旋即一把将叶菀歌拉住了，笑吟吟地开口：“怎么样？你们的关系恢复了？”
叶菀歌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苏茵茵立刻摇摇手闭嘴了。
“你们聊，我差不多先去公司一趟。”封慕辰道。
苏茵茵有点意外地看了两人一会儿，这才点头：“所以封少今天是专程来做司机的。”
叶菀歌拍她的肩。
苏茵茵笑得打跌：“好了好了，不开你们玩笑。”
封慕辰笑笑，离开了。
这家早茶店因为得到过米其林的认定，所以每次都是人满为患，苏茵茵打开菜单，一边熟练地点着两个人爱吃的小点心，一边问道：“所以你和封慕辰，现在算是什么情况啊？”
“我们啊……”叶菀歌一时之间也有点犹疑：“大概就这样吧，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是吗？”苏茵茵沉吟了一会儿，道：“最近倒是总觉得，陈烨追你追得很凶。”
“追？”叶菀歌因为这个形容词微微一怔。
苏茵茵笑笑：“恩，你明白我的意思。”
“哦，”叶菀歌摇摇头：“不算是追吧，他就是来了点兴致，但是我觉得陈烨自己也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苏茵茵将餐单递给服务生，又加点了两杯奶茶，这才道：“你觉得陈烨只是玩玩？”
叶菀歌笑笑，掩饰似的喝了口水。
“陈烨回来也有快一年了，这一年的时间，他除了和你有联系，好像私生活就没了。”苏茵茵说着。
叶菀歌轻叹了口气：“陈烨这人……总给人一种琢磨不透的感觉。”
“大概是你带着主观的想法去看了他吧。”苏茵茵好笑道。
叶菀歌眨眨眼：“也可能。”
苏茵茵看了叶菀歌一会儿，叶菀歌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好了啦，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那个，”苏茵茵咬住下唇，良久方才说道：“其实这些话，原本不该我来说的，我以为……封慕辰会自己对你说。”
说出这些的时候，苏茵茵的表情看起来极为纠结：“顾听雪在猛烈追求封慕辰，你知道吗？”
叶菀歌微微一怔，摇头：“不过这倒是好事，因为我一直以为……顾听雪是被封文轩认可的，原来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哪里有什么一厢情愿啊？”苏茵茵简直要被叶菀歌的天真气死：“这种事情如果封慕辰一点反应都没有，顾听雪也没可能这样有勇气好吗？”
叶菀歌垂眸。
“和陈烨对你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哦，顾听雪现在在外面几乎将封慕辰当自己男朋友一样对待了。”苏茵茵蹙眉。
叶菀歌只是安静地喝着柠檬水，直到吸管都发出了嘶嘶抽气的声音，这才停了下来：“就算是我知道了，好像我也做不到什么。”
她的表情很安静，安静地仿佛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似的。
但是那深藏在心底的惶恐和悲伤，苏茵茵却是一点不漏地看进了眼里。
苏茵茵沉默良久，这才伸手轻轻拍拍叶菀歌的肩膀：“我觉得顾听雪不是你的对手，就是太贱了。”
叶菀歌被这样的话逗笑了，闷闷地笑。
苏茵茵这才放松下来：“我就是想给你提个醒，你将来如果和封慕辰在一起，怎么说呢，这种事情可能会挺多的。”
“恩，你放心，我知道的。”叶菀歌颔首。
苏茵茵继续道：“不过不管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就是了。”
叶菀歌笑出声：“你的意思是，假如我放弃封慕辰，选择了其他人，你也是……”
“恩，当然。”苏茵茵点头。
叶菀歌靠近了一点，动作很是稀松平常：“你大概还没感觉到，这间餐厅有人在盯着我们看。”
苏茵茵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要炸开了：“什么，？”
她的反应有点大，叶菀歌好笑道：“就是监听监视啊，只是手段有点低级，我察觉到了。”
“不是，那……监听器在我们桌下吗？”苏茵茵低声问。
“你以为是在看电视吗？”叶菀歌笑道：“你感受一下你的六点钟方向，有没有一个手机，像是在自拍一样？”
苏茵茵余光瞥过去，蹙眉点头：“好像是。”
“恩。就是那个人，刚刚进来的时候跟着我们进来的，然后看起来很奇怪，因为一个人吃东西还很慢，而且很是心不在焉。”叶菀歌笑道：“大清早一个人都能来吃早茶的人不该是这样的表现不是吗？”
苏茵茵眨眨眼：“恩，好。你打算怎么办？”
“等下抓现行吧。”叶菀歌夹起一个虾饺，放进嘴里，唇齿之间立刻满是香气。她满足地笑眯了眼：“果然，吃早茶就是一大享受啊。”
苏茵茵笑了：“等下，你告诉我，这间早茶餐厅还有没有其他人在监视？”
叶菀歌一怔：“没有吧，怎么了？”
“那就好。”苏茵茵径自起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她一路上佯作四顾，果然就见那个人不自在地将手机往包里面放，苏茵茵眼底掠过一丝冷意，忽然一转身朝着那桌就去了！
苏茵茵走过去，对那人伸出手：“手机。”
“啊？”那人是个男生，看起来还算清秀，年龄比苏茵茵和叶菀歌都大，看着像是在校大学生似的。
“我说你的手机，给我看一眼，我怀疑你偷拍我。”苏茵茵沉声道。
她的帽子歪着戴，看起来帅气无比。
而那个男生显然是被苏茵茵吓傻了：“你……我……我怎么会偷拍你？”
“是吗？”苏茵茵冷静地笑了：“如果你没有偷拍我，只需要打开你的手机，让我看一下今天八点钟以后的照片就可以了，八点钟是我们的进店时间，那时候开始，你的手机就没有放下过，是吧？”
男生沉默。
“我只是觉得你们好看。”
“是吗？”
“我……”
“如果你不愿意配合，那么我们报警解决吧。”苏茵茵摸出手机。
“是有人让我这样做的。”
走过来的叶菀歌，听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