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菀歌蹙紧眉头：“你真的没事？”
“我要去F国了，最近刚好有巡演，一会儿的飞机，我过去散散心，可能之后就能好起来了。”苏茵茵强自笑道。
叶菀歌心底难受地厉害，却还是点点头：“好，那我有空过来找你。”
“对了，封慕辰的事情需要帮忙的话，你就和我爸爸说，我爸爸会帮的。”苏茵茵笑着说道。
叶菀歌摇摇头：“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苏茵茵笑得很开心：“不过你真的，还是去看看黎川吧，这次和他分手都是我的错，他应该很难过，像是他那种性格，没人问，肯定也不知道和谁说，只会闷在心里。”
苏茵茵说着说着，感觉嗓子又哑了。
叶菀歌知道，苏茵茵若是再说下去，可能就要哭出来了。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冲过去，只是低声道：“好，我知道了，那你一路平安。”
“恩，”苏茵茵应了一声，知道叶菀歌不想让她情绪太激动，便也跟着笑笑：“我没事，我是先走的那个，我有什么可难过的啊。”
叶菀歌不知道原委，只是听苏茵茵这句话，都觉得难过地要命。
先离开的那个人，就真的无动于衷吗？
有些时候，能够强迫自己选择放手，或许才是最痛苦的。
听苏茵茵的语气，叶菀歌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总觉得……
她还是爱着叶黎川的。
闭了闭眼，叶菀歌轻声道：“我等你，你想说的时候，再来说就是了。”
“好。”苏茵茵心底满是暖意，点头应下。
叶菀歌轻叹了口气，放下电话便直接去了公司。
果然，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叶黎川已经将钱妍调成了专职秘书，虽说如此，其实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权利，只是负责传递资讯罢了。
叶菀歌过去时，钱妍正在认真地审查最近需要传过去的资料。
见叶菀歌来了，钱妍甚至没有抬头，只是伸出手道：“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叶菀歌微微一怔，心说看来叶黎川真的将人带的很好。
钱妍这样的人，之前一心想着要靠勾搭领导来博出位，没想到在叶黎川这里，一来二去竟然也成了工作狂。
钱妍见面前人半晌不开口，这才抬头，见是叶菀歌，一下子就慌了：“叶小姐？”
叶菀歌笑笑：“在工作？”
她这是明知故问，钱妍心跳微微加速，有点紧张，心说叶菀歌对她可是没什么好感，此时这样一来，不会是想要将自己开除了吧？
叶菀歌看了她一会儿，见钱妍不说话，也大概明白她心底的想法，只道：“我只是来问一些事，你不必紧张。”
虽然这么说，可是钱妍分明还是紧张地要命的模样，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叶菀歌这才道：“你知道叶总现在在哪里吗？”
钱妍一下子沉默下来。
叶菀歌就知道，钱妍这是得了叶黎川的授意了。
她淡淡笑了笑，道：“你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
“我……”钱妍犹豫了一下，这才小声说：“副总裁，您若是想要联系叶总，直接打电话不就可以了吗？”
如果可以，那么叶菀歌现在也不会这样纠结，直接杀到公司来找人了。
叶黎川显然也是得到了消息，根本就没有接叶菀歌电话的意思，完完全全就是无视。
叶菀歌简直气结，就算是真的和苏茵茵分手了，叶黎川也没有躲着自己的必要啊？
“我需要知道叶总的去向，”叶菀歌看了钱妍一会儿，淡淡道：“我不知道叶总对你承诺了什么，但是即使我现在在这里开除你，也是无可厚非。”
钱妍的脸色有点白，她知道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其实钱妍一直都知道，她做的事情，叶菀歌是看不起的，也正是因此，叶菀歌和她说话的时候，从来都不曾留下几分情面。
想到这里，钱妍的心底也忍不住添了三分不悦，小声道：“叶小姐，您对我为什么这样苛刻呢……”
叶菀歌挑挑眉：“你说什么？”
“明明以前的严女士也是这样的不是吗？”钱妍咬着牙抬头看向叶菀歌，良久的积怨终于爆发：“难道因为严女士比我学历高，比我工作好，所以就值得尊重吗？明明您对严女士就没有对我这样……”钱妍的声音越来越大。
她不知道的是，电梯门在后面缓缓开了，声音却被她的声音盖过去了。
严心悦站在电梯门口，神色晦暗不明。
叶菀歌蹙紧眉头，道：“钱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倒是头次听说，总裁秘书也可以在办公室门口说三道四了，或许你留在这个位置上，没有被开除，给了你一种自信，让你认为你可以在这个位置上为所欲为。但是钱妍，我必须提醒你，你的行为已经严重触犯了公司的章程。”
钱妍咬住下唇，良久方才哑声道：“我很喜欢这份工作，我也真的在努力。”
“那么就改变你喜欢说别人闲话的毛病，另外，地址。”叶菀歌蹙眉道。
钱妍什么都没说，只是小心地从抽屉里面抽出来一张纸：“叶先生现在在这个宾馆，他说……啊……”
她站起来，这才看到走进来的严心悦。
严心悦现在在叶氏同样是话题人物，她的工作能力无人质疑，只是……在她担任这个职位之前，还是陆书渊特助那段时间的生活作风，委实常常成为众人的谈资。
更重要的是，很多人不能理解，像是严心悦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得到了叶菀歌的器重？
要知道，那可是曾经和陆书渊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的人啊……
当年沈令竹和叶菀歌的关系几乎可以说是水火不容，这些年，叶菀歌对沈令竹的打压几乎从不手软，可是唯独对严心悦，叶菀歌几乎可以说是给予了平等的尊重。
众人看在眼里，明眼人就忍不住在心底泛起嘀咕，当年的叶菀歌和严心悦，怕是有过什么交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