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告诉我，你除了对你那个叶菀歌，对其他人都没有性趣。”封文轩冷笑道。
听着他明显的嘲讽，封慕辰却只是淡淡笑了一声，道：“如果你要这么说，倒是也没有什么问题。”
封文轩直接砸了手中的茶盏。
封慕辰没动。
“你那时候年纪也不大，做出点糊涂事，世人都能理解，可是如果你一味搪塞，不愿意承担责任，你打算将你的封氏都给毁了吗？”封文轩靠近了一点，苦口婆心地劝道。
“这件事你也和母亲说了，是吧？”封慕辰抬眼看他。
“不是我说的。”封文轩有点暴躁：“是顾听雪去说的，不过也委屈了人家女孩子，她当年知道怀了你的孩子，肯定比谁都要担心……”
“所以父亲是宁愿我和顾听雪在一起，和一个有案底的女孩子在一起，也不愿意我和小歌在一起。”封慕辰的脸上满是讽刺意味。
“你这是什么话？”封文轩气急败坏，甚至想要再砸一个茶盏：“你自己想想，人家顾听雪是不是个好孩子，当年如果不是你们那么做，她身上能背上案底么？”
“我们那么做……”封慕辰微微垂眸，笑了一声：“顾听雪做了多少事，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我们抓到的也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罢了。”
封文轩气得胡子都在抖。
封慕辰淡淡道：“她说的事情纯粹是捏造，我会继续处理，但是现在……”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向封文轩：“希望父亲不要对外发表任何言论，这件事是我的事情，封氏也是我的公司，我比任何人都在意它的兴衰，但是我不可能让人用我的公司或者我的人为筹码，对我任意拿捏。”
“慕辰你等等。”封文轩忽然开口：“你去见过那孩子没有？”
“还没。”封慕辰微微停步。
封文轩淡淡道：“今天早上，叶菀歌倒是带着叶承钧去学校见了那孩子，他们将那孩子又打了一顿，现在那孩子头破血流的，我们作为家长，却根本连去都不能去一趟，只能远远地让校长帮忙处理，你说校长能处理什么？那孩子已经等了你七八年了，慕辰，你明明已经是个父亲了，就别让孩子等太久，明白吗？”
封慕辰转头看向封文轩：“我从来都不认为我是这孩子的父亲，酒后乱性这种事永远都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顾听雪承认给你下了药！”封文轩哑声道。
封慕辰闭了闭眼，沉声道：“我没有和顾听雪同房过，所以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至于父亲，父亲若是不相信，等她公开鉴定的时候再看就是。”
封文轩的脸色愈发灰白：“你当年要弃军从商，我们谁都拦不住你，你去了，还好成事了，不然你就成了大家的笑柄，现在呢！你如果一旦被验出来了，你就是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你明白吗？所有人都会戳你的脊梁骨，到时候你还怎么在这个圈子内过下去？”
封慕辰的脚步微微一顿，淡漠地笑了：“我从来不在意旁人怎么看，至于所谓的负心汉，倘若我现在妥协了，我没有辜负旁人，却辜负了小歌，这才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他的语气很沉，仿佛没有任何事能够改变他的想法。
封文轩看着封慕辰，良久方才长长叹了口气：“其实听到你有儿子了，不管是怎么来的，你妈和我都很高兴，我们都早就想过了，以后可以过着含饴弄孙的日子，到时候我们就搬到一起，然后一起帮你们看看孩子，也可以给孩子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顿了顿，封文轩这才说了下去：“慕辰，不说顾听雪是个怎样的人，至少这孩子，我希望你能带着，你连承钧都能带着，怎么能对自己的孩子怎么狠心呢？”
“那不是我的孩子。”封慕辰有点不耐：“父亲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我今天回来，也只是想问问顾听雪是否对你们说过什么而已，现在看来，除了一些无意义的谎言，她什么都没对你们说过……我知道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封文轩气得手都在抖：“你还回来做什么！你根本就不在意你父母的想法，就不要没事还回来做做样子！”
封慕辰淡淡笑了笑：“那我就先走了。”
封文轩闭了闭眼，见封慕辰真的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走到了门口，这才急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喊了出来：“封二你等等！”
封慕辰的脚步猛地停住。
他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封文轩：“你说什么？”
“你小名，你自己不知道了？”封文轩蹙蹙眉。
封慕辰看向封文轩，沉声道：“我不是不知道，只是太久没听父亲这么叫，更何况，正常人家，倒是不会用老大老二这种词来做为小名，倒像是……我家里有个什么人，而我没见过，而现在我想问的是，那个人，是不是我的大哥？”
封文轩的脸色有点不悦：“你这是在猜测什么？”
“父亲知道我在猜测什么。”封慕辰沉声道。
他逼近一步，身上隐约的威压让封文轩愈发不自在起来。
“父亲，您觉得呢？”封慕辰一字一顿地问道。
“我觉得个屁，我看你是疯了！你自己怎么长大的，自己不记得了吗？现在还需要我来给你说这个？！”封文轩咬牙切齿地看向封慕辰。
封慕辰淡淡道：“我只是记得，小时候父亲的确是叫过我一段时间封二，后来就改口了，我总觉得这之间发生过什么，奈何那时候太小，委实是不记得了。”
“你不用多想，”封文轩摆摆手，脸色不怎么好看：“行了，你去吧，你乐意糟蹋封氏，愿意就为了一个叶菀歌就闹个一无所有，你就去，我和你母亲年纪是大了，也懒得和你折腾……”
“云翳，你去调查一下，”封慕辰看着封文轩的表情，淡淡道：“主要调查一下M国那边，有没有封家的人在。”
封文轩死死握住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