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饶勤勤淡淡地说道。
正当庞佳伟心里稍微有点小失落的时候,女人又突然开口加上了一句:“要请,就看我电影后请我吃夜宵吧。”
“好!好!咱们就吃夜宵!”尽管自己的热情回应,并没有换来饶勤勤更多的驻足。但庞佳伟觉得,自己这个中午的收获,已经太多太多了。
下午,新家的门铃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向婉怡站在那里,和给她开门并一脸惊喜的孙妈对视着。
“太太!您终于回来了!”
女人勾起嘴角,微微苦笑道:“可惜,我这次回来,是为了马上离别。”
闻听此言,孙妈的脸色瞬间变了。
“太太,您……”
“沐云沉,应该告诉过你们,我是来接孩子们的。”向婉怡说着,同孙妈走进曾经熟悉,而即将会变得陌生的家里。
“太太……我们一直以为,您和少爷之间,只是闹了一点小误会。”
向婉怡轻叹道:“可惜,这次的‘误会’前面,远不是一个‘小’字就能概括的。”她转过头,十分感激地看着孙妈:“谢谢您这几年对孩子们的照顾,趁此机会,您和小周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孙妈闻听此言,一下子拉起向婉怡的手,动情地说道:“太太,为了他们,我就算一辈子不休息也心甘情愿!不管我多么的人微言轻,可还是想求求您,能不能不要离开这个家?”
向婉怡拍了拍孙妈的手,苦笑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既然选择了分居这条路,就不能再回头了。”
“那……我求求您,一定要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您还年轻,并且还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无论怎么看,都不应该把自己往难走的路上逼啊!”
“人生这条路,哪有好走的地方呢?唉!走一步看一歩吧。”
正在向婉怡叹息之际,小周从卧室里抹着眼泪走了出来。
“小周姐,你哭什么?我们又不是再也见不着面了。”向婉怡把小周拉到自己旁边坐下,用轻柔的语气安慰道。
“太太,当年孙妈找我过来照顾您,从此我就再也没离开过您和孩子们的身旁。现在您和孩子们要离开这里了,就请把我也带走吧!没有你们,我实在不知道自己的生活,会变得多么没有意义!”
向婉怡咬了咬嘴唇,安抚道:“小周姐,我不是没有想过带你走。现在孩子们还小,仍然需要有人照顾。只是……”
“您既然也这么想,那还‘只是’什么呢?”小周情绪激动地起身言道:“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和您一块走!”
“等等!小周姐!”向婉怡一边阻止,一边轻声催促孙妈:“您快替我劝劝她啊!”
孙妈深深地叹了口气,摇头道:“怎么劝呢?自从知道您要离开沐家后,她就心事重重,像丢了魂儿一样。太太,您要是方便,就带上小周吧。要不然她总是难过,我真担心她精神吃不消。”
“可我要是把她带走了,老宅那边不会有意见吗?”
“不会的。小周本来就是我介绍来伺候您,跟老爷和夫人都没关系。等我回去之后把情况说明一下,相信他们会同意的。再者说,有小周留在孩子们身边照顾,老爷和夫人也会觉得安心。”
向婉怡听完,思考着点了点头:“好吧,既然如此,小周我就带走了。”
孙妈此时,眼眶里逐渐渗出一丝湿润的痕迹。
“太太,要不是得回去照顾老爷夫人,我真的很想也和您一路同行啊!”
“您的心情我能理解……”向婉怡喃喃说着,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孩子重要,老人同样重要。你照顾他们,自然是最恰当的安排。再说了,我每隔一段时间,还要把孩子们送到爷爷奶奶那里,让他们见见。有您在那边照应着,我就可以毫无隐忧了。”
“是!您放心,该做好的事情,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面对肃然发誓的孙妈,向婉怡忍不住给了这位老佣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太太……从今往后,您要照顾好自己。我希望,能看到您重返沐家的那一天!”
孙妈的泪水滴落到向婉怡的肩头,但女人似乎毫无察觉。
“谢谢您……我明白……我明白……”
沉重的离别结束后,向婉怡驾车载着两个孩子和小周,正式搬离了新家。
孙妈站在门口,目送向婉怡,直到汽车的尾灯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唉!”在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孙妈调整情绪,准备转身回到屋子里。
就在她走到门口的一瞬间,一股巨大的空洞感,立时让孙妈失去了进屋的勇气。
“好好的一家人,说散就散了。现在自己一个人回去,有什么意义呢?”
想到此处,孙妈索性直接从外面把门关紧。然后拿出钥匙,给这座暂时失去灵魂的大房子,轻轻地上了锁。
暮色刚刚降临,电影院的门口就聚集了不少影迷的身影。
这部即将上映的大片是大家期待良久的,这样的热切期盼,反应在了每一个人的脸上。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正在焦急等待饶勤勤到来的庞佳伟。
对于这个男人来说,今晚放什么电影一点都不重要。如何在密集的人群里,捕捉到饶勤勤的身影,才是他心里最为在乎的事。
恍然间,庞佳伟的目光终于捕捉到了一个熟悉而靓丽的身影。饶勤勤来了,她身穿一身非常好看的衣服,而这件衣服却从没有在男人的印象里出现过。
“庞佳伟!”
因为看得有些痴迷,直到饶勤勤走到身边呼叫自己的名字,男人才将将缓过神来。
“饶……饶总!您来了!”
“什么‘饶总’?”饶勤勤纠正道:“上次舞会的时候,我不是说过了吗?非工作时间,咱们不要称呼对方的职位。”
“哦,我记得了。”庞佳伟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重新叫我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