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淑慎转过身去,脸一红,做出恶狠狠的语气来,“二哥你现在也不正经了,嫂子还没有给我找呢就在这里打趣起我来了!”
花逾明笑着拍拍淑慎的肩膀道:“别,好妹妹,别生气,我错了好不好,惹你生气你家陛下是要给我降爵的。”
淑慎转过了身道:“改天我一定要把沈琪给收拾一顿,他居然敢认为……”
居然敢觉得风祁川是个断袖!不能忍!
花逾明笑嘻嘻的道:“不然呢!你看陛下当时那个情景,他那么亲密的抱着你,你的手在他的脖子上圈着,这怎么看怎么不正常吧?再说,你平时这么豪放,让沈璋和沈琛一口一个‘林大哥’喊你,就算是沈琛和沈璋,也没觉得你是个女人。”
淑慎有些害臊,她就这么像男人?
接着,淑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叫了一声道:“对了,那天陛下不会是抱了我几十里地抱回军营的吧?”
淑慎自己觉得自己很沉。
花逾明挑了挑眉道:“你那个小可爱还真是可爱,它飞到军营里来了,我见是你的猎隼,心想你应该还有救,便和沈副将带了人马跟着小可爱去了,这雪下的没腿深,骑马也很难骑,等找到你和陛下时,已经傍晚了。”
淑慎道:“他的马没有了,所以他只能抱着我走。”
花逾明道:“你知道陛下的马去哪里了吗?”
淑慎道:“跑了,他说的,天这么冷,马跑了也不稀罕吧,虽然我觉得挺稀罕的,因为他的马是匹汗血宝马,很听人话,也耐寒。”
花逾明又在淑慎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看来你还不笨。陛下的马,被狼给咬死了,陛下去的时候遇见了狼群,他手臂上的伤还没好居然还杀死了五匹狼。”
淑慎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真的?你怎么知道?”
花逾明道:“我和沈副将去的路上看到了狼的尸体还有马的残尸,刚开始还不敢相信,后来看到陛下果然没有骑马才觉得是这样,我问了陛下才确定了。”
淑慎心惊肉跳,一阵后怕,风祁川居然在找到她之前碰见了狼群,也不知身上受了多重的伤,怪不得她穿着他的衣服时觉得他的衣服时破破烂烂的,那肯定是被狼群给撕抓破了。
沉默了一下,花逾明道:“陛下对你很上心。”
淑慎“嗯”了一声,又躺了下来。
十日后,雅叶候和安远候带领着雅叶军队和安远军队和姚夏良打了一仗,这一次,姚夏良落败,雅叶候和安远候带兵跨过了雅叶河,进了长灵郡内,姚夏良领兵退至长灵中部。
这些时日长灵下了大雪,一连多日,百姓冻死途中,军中也是供应不及。国库空虚,宜文公主派人拨下的军饷只是杯水车薪。
若是战争持续下去,这边也很难抵住。
淑慎忧心忡忡,每日风祁川忙于谋划战事,看起来并没有多担心,但淑慎心里却是一阵发闷。
夜里,淑慎早已经入了梦,忽然感觉身上一紧,她微微睁开了眼睛,原来是风祁川,他刚刚忙完上床睡觉。
淑慎反手抱住他,在他脖颈处叹了口气,暖热的气流熏染着,风祁川只觉心头一漾,手探入了淑慎的衣襟内。
淑慎咬了咬唇道:“风祁川,我很是担心。”
风祁川咬着她的耳垂闷闷哼了一声,道:“担心什么?”
淑慎仰起头,一双眼睛在暗暗地光亮里闪闪的,像小星星一样:“军饷不够,国库也空着,这里距离上亭也不是很远,风祁川,我在想……”
“联系南宫翊?”风祁川冷哼了一声。
淑慎正是这样想的,但她没有想到风祁川这么轻易的就猜出来了,一时,脸皮有些发烫:“你不要误会。”
风祁川搂紧她,在她腰上轻轻捏了捏:“我误会什么,你是我的,还能和他跑了不成。”
淑慎眼睛一闪:“那我写信给南宫公子,让他……”
“南宫公子?你叫的好亲热!”风祁川冷嘲热讽着,在她脖子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淑慎无奈了:“那让我怎么称呼人家?”
风祁川道:“你直接连名带姓称呼他不行么?”
淑慎想了想:“这样多不礼貌,人家对我可是有恩,我怎么能直接称呼人家的名字。”当初淑慎因伤待在上亭,南宫翊没少帮助她。
风祁川狠狠吻了淑慎一下。
淑慎脑子转了个弯道:“我称呼他公子一来是因为尊敬二来是因为我和他并无太亲密的关系,你看看,我和你这么亲密才唤你的名字,其他人你见过我直接连名带姓的叫的吗?”
风祁川笑了笑道:“有,你今天还连名带姓的称呼沈家那三个兄弟呢。”
淑慎被噎了一下,气的要去咬他,风祁川将淑慎的头给轻轻地挪开,在她额头上吻了吻:“傻丫头。”
淑慎也知道自己如果就这样和南宫翊提出借些银子的要求有些过分,因为她这一借便不是小数,而是几百万两的银子,而她也知道南宫翊喜欢她,她这样开口看起来有些厚颜无耻,像是在利用南宫翊的这份喜欢。
但现在的事情并非她个人的事情,也并非南宫翊个人的事情,而是关系整个国家、关系一片地区的数万数十万数百万的人民,最重要的是,整个国家借的,只要国家尚在,便一定会还。
风祁川道:“我不会让你和他开口。”
淑慎哽咽了一下:“但是……”
风祁川道:“他以前说过,让你和他走,他把所有家当都给我对不对?”
淑慎咬了他一下:“我和别人说的什么话怎么你都知道?你怎么派了那么多人听我的墙角?你太过分了风祁川!”
风祁川的手在她的脊背上轻轻拍了一下道:“没有你,我要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就算江山再好,没有你在身边,我也感到无味,你说,我又怎么会将你给他。”
淑慎眼泪巴巴的看着他,风祁川轻轻地将淑慎的眼泪给抹去,道:“淑慎,你真是一个傻姑娘。”
他的手轻轻地划过淑慎的眼睛、鼻子、嘴唇,最终捏着她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上去,良久,两人分开时,淑慎的眼里还带着些泪光。
风祁川道:“没有问题,这只是桩小事,我能解决好。”
淑慎整个人在他的怀里躺的很是舒服,她轻轻哼哼了两声,问道:“怎么解决?”
风祁川道:“整个国家最富庶的地区是哪里?”
淑慎毫不犹豫的道:“金成。”
“金成是谁的封地?”
淑慎略有些清楚了:“宜文公主。”
当年,风祁川可是顶着姚家施加的重压,将最富庶的金成给了宜文公主啊!
风祁川见淑慎的眼睛变得清明了,笑了笑道:“国库只是表面罢了。”
那时,风祁川十天能有五天在公主府内,他和宜文公主谋划的事情,也只有他们兄妹俩知道。两人都是同样的深谋远虑,京城门阀斗争,后宫代表各家族利益的女人相斗,地方上有野心勃勃的长灵候、安北候,整个国家看起来脆弱无比。
一旦矛盾激化,爆发了冲突,最受苦的便是百姓,百姓受苦无非是出于战争或自然灾害带来的饥荒死人,而这些,都需要银子来赈灾。
因此,风祁川能将财富拢在公主府便拢在公主府,关键时刻出了问题,这些便能救急。
至于南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