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从疼痛中苏醒,我发现周遭一片漆黑,而双手已经紧紧地捆绑着绳子,使我动弹不了。
可就算没有被绑,我也使不上劲,我只觉得全身仿佛散架一般,四肢关节都在发疼。
忽然间,“啪”一声,黑暗中骤然出现了白色刺眼的光。
我抬头望去,我的面前有一张破败的木桌,上面正是一盏节能台灯,散发着白茫茫的灯光。
“鹿番番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我徐徐抬头一看,面前一张狰狞的脸庞正是赖国峰。
“她在哪里?”我有气无力地问道。
赖国峰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尖细刺耳,让人感到憎恶。
他抓紧了我的头发,恶狠狠地继续问:“你到底和那个小女孩什么关系?”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那你为什么那么紧张她?”赖国峰愤怒地松开了手,定定地看着我。
“因为她救过我。”我面不改色地回道。
“是吗?”他明显不相信,“你到底是谁?”
我看着他冷冽地笑了出声,可惜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是谁!
“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就告诉你,我是谁。”我抬高声调笑道。
赖国峰冷不防地大笑起来:“你把我的女儿夺走,我还不能找个女孩做女儿吗?”
我咬着唇死死地盯着他,赖国峰冷森森的笑意在狭小的空间显得十分诡异,因为我的原因,他同女儿的见面被限制了,让他更加疯狂残忍。
“鹿番番没有姐姐,她妈妈也没有姐妹,你和鹿番番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皱着眉,像是探究什么似的上下打量着我道,“你为什么要帮林英子,她根本不认识你,可你却似乎……那么了解她?”
顿了顿,他又朝着我凑近,一双锐利的眸光上下扫视着我,道:“她说你知道她的未来?那你知道我的吗?”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又道:“她说如果不和我离婚,就会被我逼死?”
“难道不是吗?你那样折磨她!”我不慌不忙,好掩饰心中的慌张。
“多管闲事!”
“你到底把那个小女孩带到哪里?”
“既然那么想见她,那就见个面吧。”
他背过身,打开了一个储物柜,把小少女从储物柜拖拉了出来,小少女双手被捆的严严实实,嘴里塞着布团,不停地挣扎,满眼泪痕,看到我的一瞬,仿佛看到了希望,一张嘴吚吚呜呜地想说些什么。
赖国峰把女孩口中的布团拿走,小少女立马大喊道:“救命,救命啊!”
“啪——”
“叫什么叫!叫了也没用,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赖国峰毫不留情地甩了一巴掌在小少女的脸上,小少女惯性倒在了地上,整个人用力地磕在了椅脚。
我看的心疼大叫道:“赖国峰,你干嘛?这一切都和她无关,都是我的错,是我让林英子和你离婚的,你女儿的抚养权最后归于林英子,也是我的错……”
小少女的眼角开始流血,涓涓的血像是溪流的水冒出来。
“得赶紧止血!快给她止血!”
我大声地喊道,那一刻,我仿佛感觉到自己眼角也在发疼,伤在她的身上,疼在我的心上。
赖国峰回头看了我一眼,可骤然间脸色黑了下来。他的神情异常恐怖,伸手触碰了我的眼角,后来像是触电一般,缩起手指,震惊道:“为什么?”
我瞪大眼看着他,满脸不解。而他的神情仿佛看到了鬼一般十分惊悚:“为什么你的眼角也有了伤痕?”
我转头看着地上的小少女,内心无比的惊恐,只能结巴道:“我……我眼角本来就有伤……”
“不对!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他抓住小少女的脑袋重重地撞击在柜子上,小少女尖叫出声,我只觉得大脑一片茫然,仿佛自己的脑袋也受到了重击。
他又着急地拨开了我的刘海,想求证什么一样。
几秒后,他大惊失色地退后几步,语无伦次道:“你……你你到底是谁?”
我知道,此时我的额头上一定也留下了伤痕。
只要小少女受了伤,不可避免,我的身上也会留下痕迹。
“不可能!”
他最后颤抖地又抬起小少女的右手臂,如果我没猜错那次我受到袭击,小少女手臂受伤也是拜赖国峰所赐。
之前小少女缝过针,一定会留下伤疤。
他看过小少女的右手臂后,又用力地卷起我的袖子,果不其然在我的右手臂上有一条一模一样不差分毫的伤疤。
他恍然大悟地说,“我一直觉得哪里不对,你们两个人为何会那么相似,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你……你就是鹿番番?”
没错,我是27岁的鹿番番。
赖国峰猜对了,我已经隐瞒不了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