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琛扑向那个身影,两人拼命扭打在一块的瞬间,我发现有些不对头,大声喊道:“等等!别打了!”
两人这才松开了手,那个跟踪狂根本不是赖国峰,竟然是秦扬。
“秦扬?你干嘛跟踪我们?”我不解地问道。
秦扬微微耸肩道:“我只是顺路路过,突然有点好奇……”
“好奇什么?”刘若琛皱眉问道。
“你们之间的关系啊。”秦扬勾唇笑的意味深长,“现在看来,我已经知道了……”
“知……知道什么啊?”
我结结巴巴,这么看来秦扬已经误会了我和刘若琛的单纯关系。
秦扬朝着我走近一步,一双黑眼波涛汹涌:“我只是没想到,刘若琛的口味这么重!”
重重重个屁啊!
哎呦喂,小鲜肉你能不能单纯一些啊?
“秦扬,你不要乱说话。”刘若琛义正言辞道。
秦扬唇边还是挂笑:“刚刚你都牵着她的手那么久,难道还是我误会吗?”
这回换作刘若琛脸红结巴:“我……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那样……”
“那是哪样?”秦扬饶有兴致地挑眉问道。
我着急解释道:“其实……其实我是来自于未来,2018年,我认识33岁的刘若琛……所以……”
“哦?你来自2018年?”秦扬细细地打量了我好几眼。
我知道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身份,可现在我又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自己。
“怪不得不同寻常。”秦扬又道。
我和刘若琛互相望了好几眼,秦扬竟然相信我从2018年来的事实?
“你相信我说的话?”我吃惊瞪着秦扬。
秦扬也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问道:“那你在那个世界认得我吗?未来的我是怎样的人?”
每个人都好奇自己的人生之后会发生什么,有这样的机会窥探未来,自然抓紧了机会。
我思忖片刻,秦扬是刘若琛的死对头,我根本没有在那个世界见过他,只是听过刘若琛的秘书说起一些这位秦律师的八卦。
秦扬故意在刘律师事务所对面的写字楼开事务所,明明相隔一条街又是老同学却从未见过面,秦扬的业内风评比刘若琛好的多,可惜婚姻不顺,刚结婚一年就离了婚,孤家寡人多年也不见再娶。
我沉吟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笑:“那时候的你事业挺不错的,就是……”
“就是什么?”秦扬迫不及待追问道。
我委婉说:“就是……婚姻这块有稍许不……顺……”
秦扬愣了一秒,忽然笑出了声:“呵,你倒是有点像算命先生啊。”
“那我呢?”刘若琛忽然问道,“婚姻顺利吗?”
“你你你……什么啊?”我冷瞥了刘若琛一眼,凑近他耳边小声道,“不是跟你说了,我是你女朋友,我们那时候还没结婚,不过……快了。”
我弯着唇扯出了一个灿烂的笑意,可面前的刘若琛却微微有些失望地说:“我不相信,我不会喜欢你的。”
“喂……”
“秦扬!”
我回头一望,此时走来的女孩,身穿一身裸粉色色衫翻领休闲运动短袖,下身只是条牛仔短裤,却衬着整个人青春活泼。
她抿唇一笑,唇边梨涡十分动人:“我和秦扬约着去打羽毛球,没想到途中看到你们,他就说有点事找你们。”
“哦……祝意潇……你,你好。”
我回头望了刘若琛一眼,刘若琛那张圆脸红彤彤的已然像是一个大苹果。他只有紧张时候才会面红耳赤,说话吞吐。
我望着面前的女孩,竟然有些失落,她大概是所有青春少艾的男性同胞眼里女神级的存在,也难怪刘若琛紧张心跳,乱了分寸了吧。而我呢,已然是个27岁的大龄女青年,在33岁的刘若琛眼里不过是个备胎,在这个世界又成了他口中的后妈。
世事难料,谁也不会想到一个马桶就这样改变了我的人生。
“你好,我叫祝意潇。”面前的女孩介绍道。
我僵着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在对我做自我介绍,便回道:“你好,我是鹿番番,是刘若琛的……”
我迟疑片刻,此时也厌烦了撒谎,只是道:“不重要,不重要的角色。”
祝意潇笑了笑,害羞地推了推身旁的秦扬,说:“还打不打羽毛球啊,都这么迟了。”
“打啊!”秦扬转过身问道,“你们俩要不要一块去?”
我回望了一眼刘若琛,他目光里明明是有期待,可是嘴里还是凉凉地对着秦扬说:“不客气,我们还有事。”
目送秦扬和祝意潇离开后,刘若琛仍然目视前方,依依不舍,半天才问道:“秦扬的前妻是祝意潇吗?”
“蛤?”我转头看了一眼刘若琛,秦扬的前妻据说是个模特,因为私生活不检点二人才离了婚。
“应该不是吧。”我回道。
刘若琛微微呼了口气道:“那就好……”
顿了顿,他又猜测道:“他那样的人应该会让前妻净身出户吧。”
我仰头看着他道:“相反,他只留下了律师事务所,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前妻。”
这个八卦消息我屡次听刘若琛的秘书说起,秦扬好得是个有名气的律师,只要走上诉讼离婚,他自然有自己的手段争取到最大的利益。他选择净身出户真是难以理解。
刘若琛不敢置信,震惊不已。
是啊,他这个同学本该比他现实老辣,没想到未来却成了个大善人。
他又追问道:“那……那33岁的祝意潇过的好吗?”
我摇摇头,颇为遗憾道:“对不起,这是我第一次见她,而那时的你也从未提过她。”
刘若琛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头忽然闷闷地不舒服。
我想,我吃醋了。
回到家后,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依然无法入睡,想了半天,忽然坐起身来,响指一划,也许刘若琛患上厌食症的病结就是祝意潇啊!
我兴奋不已地爬起身,眼见刘若琛不在沙发上睡觉,只听到浴室里有潺潺的流水声,忍不住在门口等了会儿。
直到他穿着一条大短裤走出浴室,我才欢欣雀跃地冲进浴室,笑着道:“刘若琛,我想到要怎么给你治病了。”
刘若琛的头发还在滴水,见到我的一瞬,紧张地双手捂胸,惊讶道:“你……给我治病?”
“对啊,我要帮你追到祝意潇”我托腮暗自打着小算盘,让你追到祝意潇,然后再拆散你们。
“可是……祝意潇不会喜欢……我吧……”刘若琛支支吾吾道。
我上下打量了刘若琛几眼,他紧张地把胸捂的更紧了。
我轻轻地弹了弹他的肚皮道:“都胖成这样,还遮什么遮啊。”
“鹿……番番……”刘若琛气急败坏道。
“没人对你感兴趣的。”我横了他一眼说。
“你……你怎么知道没人对我有兴趣?”
“又不是喜欢吃肉包干嘛对你有兴趣,”我毫不留情地毒舌道,“看来,减肥之事必须提上议程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若琛坐在餐桌前愁眉苦脸地吃着我准备的瘦身餐,他持着叉子挑了半天后,郁闷道:“都是草怎么吃啊!”
我双手捧脸,笑着道:“这都是新鲜的蔬菜和水果,为了追求到女神牺牲小我又有什么。”
刘若琛古怪看我:“照你这么说,你是我未来的女朋友,你现在帮我追求别的女孩,不觉得奇怪吗?”
我卸下围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对啊,反正你最后都是我的,我就为了你的厌食症牺牲一下吧。”
“你还真伟大。”刘若琛冷哼了一声。
“是吧,”我抿唇一笑,“我也觉得自己特别高大伟岸来着。”
话落,我又道:“对了,你和王律师说了吗?我打算今天中午把林英子约出来,跟王律师谈一下离婚的官司。”
“告诉你个消息吧,我偶像愿意给林英子提供法律援助。”
刘若琛的消息真是个极好消息,赖国峰控制着整个家的家庭收入,林英子请不起律师,交不上诉讼费,根本无法以诉讼的方式离婚,有了法律援助,林英子一定能顺利脱离虎口。
我仿佛看到了林英子的希望,喃喃自语道:“太好了,她终于不需要走到绝路。”
可刘若琛似有所思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未来真的发生了改变,是不是有些事情也会随之发生变化?”
我仰头望了望刘若琛,我一心只想着帮助林英子脱离困境,从未想过改变未来的后果。
改变未来?会不会影响我回去呢?
“你说万一我回不去了怎么办?”我忽然想到这个问题,转头正视着刘若琛。
刘若琛迟疑片刻,半天才说:“如果回不去……就待在这里吧。”
如果回不去,我理应应该很难过才对,可此时刘若琛说的这话,我却莫名地觉得待在这里好像也不错。
真是奇怪了,我慌乱地摇摇头,对自己的想法感觉意外。
中午,我给林英子连打了几个电话,却不见有人接听,想来想去会不会事情发生了变故,便同老黄小吃的老板请了个假,下午去了我曾经就读的初中,可得到的结果却是林英子请了假。
打不通电话,找不到人,难道林英子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