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这么多人加入之后,很快项链便被找到了。
看着手中的项链,舒子彤的心这才终于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只不过,她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激动上几秒钟,身上一软,眼前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又一次的昏了过去。
因为在水中呆的时间实在是太过长的舒子彤,再加上她的身上本就有很多伤痕,如此一来竟然发烧了。
一直高烧不退连续好几天,贺允琛寸步不离的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默默的守护她。
看着病床上那个虚弱的女子,贺允琛的心情也是无比的沉重。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舒子彤也就不会生病了。
可是,他真的是无法忍受这个女人那么绝情的行为。
明明,他当初那么做的原因,不过只是想要知道她的心意而已。
只要她向自己服一个软的话,他也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也不会如此过分地折磨她。
可她却偏偏不知道这样做,反而一次又一次地刺激着他。
这样的舒子彤,真的是让他感到无比的心烦。
甚至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她才好。
这就是舒子彤的错。
是她当初选择抛弃自己,和他哥哥在一起的,所以他才会如此恨她。
贺允琛默默地坐在床边,盯着舒子彤苍白的脸,发着呆。
时而生气,时而愧疚,又时而无比的愤恨。
就这样心里怀着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贺允琛却一直陪伴在舒子彤的身边。
直到第三天的早上,舒子彤的烧总算是退了下来,也总算是醒了过来。
看到她这副模样以后的贺允琛,那悬在半空当中的心,这才总算是落了下来。
醒过来以后的舒子彤和贺允琛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发生了一点微妙的改变。
尽管,没有了在国内时那么冷漠的样子了,但是却仍旧没有多大的好转。
“你干什么?怎么突然间就下地了呢?医生不是说了吗?你现在的病刚好不能随随便便地乱动,去上床上好好的呆着,更何况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也不会法语,你打算干嘛?”
今天刚从外面回来的贺允琛,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挣扎着想从床上下来,不知道要干什么。
贺允琛紧紧的皱了皱眉头,心中不免叹上一口气。
这女人,生病了居然还是这么的不安生。
他赶紧走上去拦住了舒子彤,很紧张的数落着她。
大概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的激动,舒子彤微微的愣了一愣,这才回过头来看着他,对着他淡淡的一笑。
“我怎么发现你这么啰嗦呢?我不过是想去一下厕所而已。”
舒子彤故意的嘲笑着他,心中却是对他这样的行为感到无比的温暖。
从他们两个人分手到现在,贺允琛每次见她时,都对她冷眼相待,甚至是出言不逊,更是对她做出了各种各样过分的事。
突然间,看到他对自己如此关心的样子,舒子彤倒也真的是感到有些不太适应。
“你再啰嗦?敢嘲笑我?小心我让你出不了这个门,赶紧去吧,用我告诉你怎么走吗?小心你迷路了。”
贺允琛伸出了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声音淡淡的说道。
可是那话语当中,仍旧透露出了一丝关怀之意。
望着他这副模样,舒子彤轻声的笑了一笑。
如此别扭的贺允琛,倒真的是让舒子彤觉得回到了从前一样。
明明是为了她好,却总是坐出一副很是别扭的样子来,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似的。
“放心吧,我还没有这么笨,这个医院能有多大啊?我还能迷路?”
说完这句话之后,舒子彤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她刚走出去没多久,舒欣彤的手机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贺允琛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将她的手机给拿了过来,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他的眼底不免划过了一抹暗芒。
随即,贺允琛想也没想的将她的手机关了机。
然后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感觉,将舒子彤的手机又重新的放回到了原处。
“我刚才回来的路上,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我这次来是为了去看一看酒庄情况的,结果到好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从厕所回来以后的舒子彤,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一副尴尬的样子,对着贺允琛说道。
本来,这次来法国的原因,是因为工作的关系。
结果却发生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反倒是耽误了她的工作不说,甚至还耽误了她回去的时间。
“等你想起来的时候,估计酒庄里的酒早就已经出了不少的问题,放心吧,我早就已经去调查过了,原来是因为他们偷工减料,做酒的时候少了一些过程,可能是觉得我们会尝不出来味道,所以才会这么大胆,我已经把那些员工全部都换了。”
听到他已经将酒庄的事情给解决好了,舒子彤这才轻轻地舒上了一口气,很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行了,你赶紧上床好好的休息休息吧,刚才外面又这么冷,你别又重新发烧了。”
看到她竟然站在床边发呆,完全忘记了她现在正在发烧的事,贺允琛很是无奈的伸出手,一把拉过了她,将她摁倒在了床上,平淡的说道。
闻言,舒子彤轻轻地点了点头。
忽然间,她觉得脖子上有一阵凉凉的感觉,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来摸了摸脖子,却摸到了那一条项链。
“这项链……”
舒子彤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贺允琛,轻声的询问着他。
大概是她在昏迷当中的时候,贺允琛将这项链又重新的给她带上的吧。
“这条项链我既然送给你了,你就带着吧,而且你还给我,我也没什么用,难不成让我把前女友的东西,重新送给另外的女人吗?说出去的话,我也很没面子。”
贺允琛轻轻地咳嗽上了两声,掩饰着自己心底的慌张,对着她说道,一幅很是无所谓的样子。
见状,舒子彤顺从的点了点头,重新的躺在了床上,很快便进入到了梦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