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傅时礼仿佛一头困兽,大声嘶吼着:“我不相信,让我看看她!”
“BOSS,你冷静点……”助理和几个保镖都拉不住他,傅时礼赤红着眼睛,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冷冷道:“你们都给我让开!”
一推开手术室的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聂瑾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小脸惨白,一丝生气都无。
傅时礼浑身颤抖着,一步一步的慢慢靠近,脚步沉的像是灌了铅,像是有一把无形的大手将自己的心肝全部拧在了一起。
“聂瑾……”
一出口,声音粗嘎,带着浓浓的懊悔,傅时礼伸手,将她冰冷的小手握在掌心:“聂瑾,这样睡会着凉的,我带你回家好吗?”
空荡的手术室,静的毫无生气。
傅时礼只能听到自己努力压抑着的哽咽声,“我们两个亲手布置的新房,你还没有住过呢。你喜欢香槟玫瑰是吗?我每天都让佣人换上一束最新的,你一醒来就能看到了,好不好?”
“先生请您让一让,我们要将死者的遗体送往太平间……”
有医护人员提醒道,傅时礼陡然间变色:“你说谁死了?”
医护人员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顺变。”
“滚出去。”
“我们医院有规定……”
“滚!”
助理和保镖把医护人员请了出去,世界又恢复了宁静。
傅时礼站起来,捧着聂瑾小小白白的脸,在额头上落下轻柔一吻:“小懒虫,该起床了。你起来骂我,打我,都随你,嗯?”
可聂瑾终究是保持着安详的面容,一丝反应也无,恬淡的像是忘却了所有的痛苦。
傅时礼守了一夜,早上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憔悴的不可思议,头发蓬乱,胡茬泛青,眼底带着浓的化不开的悲伤,“聂琳呢?”
特助和保镖也守了一夜,见傅时礼问话,赶忙站起来回答道:“昨天聂瑾小姐出事后,聂琳小姐连夜坐飞机离开了。”
傅时礼眉头一皱,眸中浮上一丝危险的气息:“去哪里了?”
“不知道,我现在就去查!”
傅时礼一抬手阻止了他:“不急,她的帐,我会慢慢跟她清算。”
特助跟了傅时礼好几年,对自家BOSS的态度十分了解,当下便知道这个聂琳小姐恐怕不会有好结果了,摸了摸鼻子:“BOSS,您熬了一夜了,要不先回去休息吧,聂瑾小姐的后事我一定会精心操办的。”
傅时礼的声音危险起来:“你说谁的后事?”
特助吓得噤了声,不敢再说下去,他跟了傅时礼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
“你去倒一杯热水来,加蜂蜜和方糖,”傅时礼轻轻的抚摸着聂瑾苍白的脸,带着无限的爱怜和珍视:“小瑾最喜欢蜂蜜了,这里这么冷,一会醒了让她暖暖胃。”
他轻柔的把自己的西装脱下来,包裹在聂瑾身上,小心翼翼的抱起,像是抱着一件易碎的工艺品。
“BOSS……”
“嘘,小声点,别吵醒她,这丫头有起床气,一会醒了又要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