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孩子还在是什么意思?”
傅时礼跟着上了后座,挨着她坐着:“先回去好好睡一觉,经期需要多休息。”
聂瑾心急如焚,一把拉住他的领口:“傅时礼!”
“嗯,”他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领子从她掌心解救出来:“回去我就告诉你。”
聂瑾警惕起来:“回去哪里?”
在H市她已经声名狼藉,她不想再回去那个伤心地。
“放心,我在你公司旁边订了酒店。”傅时礼的手顺势将她的包裹在掌心:“怎么这么凉?”
聂瑾把手抽出来:“不关你的事。”
“我看看你的手臂,”傅时礼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袖子,倒吸一口凉气。
他料想到她伤的重,没想到伤的这么重。原本细腻莹润的小臂上一大片都是肉红色的疤痕,有的还可以看到当时留下的针孔,触目惊心。
“医生怎么说?”
聂瑾抽了抽手臂,可是被他握的紧紧的,努力了好久都没成功,只能放弃:“没看医生。”
察觉到他瞬间高涨的怒气,聂瑾垂着眼眸,淡淡道:“我那时候从医院出来,身上没有一分钱,连活下去都成问题,哪里有钱去看医生?”
傅时礼只觉得心像是被细细密密的针尖扎着,疼的像是要揪成一团:“那你……”
她是怎么又到了邻市?进了这家服装公司?一个女孩子,身子虚弱还带着伤,这几年究竟是怎么过的……
傅时礼不敢往下想。
“说起来也是走运,你还记得我之前给自己画过的那一份婚纱设计图吗?”聂瑾自嘲的笑笑:“我没有能穿着它嫁给你,却因为这幅图获得了救命钱。”
“我当时从医院离开,其实并不是什么都没带,我带走了那副设计图。阴差阳错的晕倒在街头,被这家公司的太子爷所救——就是陈总,陈海滨,他看到了我那副设计图,将我带回了他父亲的公司,给了我一份工作,然后就一路做到了现在。”
三年的时间,在她口中,仿佛就是这么简单,几句话就已经全部说完。
可傅时礼在商场上浸淫许久,里面的行行道道他如何能不懂?与其说陈海滨救了聂瑾,不如说他给自家公司带回一个潜力股。
聂瑾天生在设计方面有天分,小时候教她画画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凭着她的设计天分加上扎实的绘画功底,她的天地应该在国际,而不是困在这一家小小的服装公司。
“他喜欢你。”
聂瑾耸耸肩:“他喜欢很多人,夜总会的莺莺,他父亲的秘书晓琳,公司的女公关佳佳,还有某个小女明星,他的喜欢太宽泛。”
傅时礼没说话,他也是男人,陈海滨看向聂瑾的眼神是怎样的真挚,他不会看错。
不过此时跟她争辩这些也并没有什么用,他巴不得聂瑾对这个陈海滨一丝一毫的感觉都没有。
所以他只是说:“我该谢谢陈海滨父子的,这次的订单我会多给一倍的酬金。”
“随你,”聂瑾无所谓的说,“那是你的事,我只关心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