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小兔子。”
“没有大名?”
“大名就叫小兔子。”
花了三天的时间,傅时礼才终于弄清楚了一个现实。
聂瑾,忘了他。
不单单是他,还有他们曾经的所有美好过往,一并都忘记了。
她有些害怕,坐在沙发的边角上,脊背挺得直直的,水潞潞的大眼睛里写满了紧张:“先生,我说过很多次了,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好,我相信你,你别怕,”傅时礼近乎小心翼翼讨好她,天知道他要用尽全身上下的所有力气,才能忍住自己的炙热想念,不去拥她入怀。
“我跟你认识的人,长得很像吧?”
傅时礼点头,将桌上烤的喷香的蛋糕往她的方向推了推:“不是认识的人,是我的妻子。你饿不饿?要不要尝一尝?”
聂瑾其实早就饿了,保洁的工作没有多少工资,只够她不被饿死,哪里有钱买蛋糕。可或许是骨子里还存在着聂家小姐的素养和礼貌,她摇了摇头:“谢谢你,我不饿。”
“那就扔了,一会你饿了我再让她们烤新鲜的给你。”
聂瑾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扔了多可惜。”
傅时礼轻笑,明明看着蛋糕的眼神都开始发光,还嘴硬的不行,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他安抚道:“你做保洁多少钱工资?”
“一、一千五。”
“在我家工作吧,管吃管住,工资是之前的十倍。”傅时礼决定循序渐进,这栋别墅里面几乎每个角落都留有他们年少的回忆,只要能留下她,就一定能让她慢慢想起来。
聂瑾咬着唇:“先生,谢谢你,你一定很爱你的妻子。”所以才会对自己这么好。
傅时礼叹了口气,笑着说:“我……做了很多不可原谅的事情,我对不起她。”
“然后她就离开了么?”
“嗯,离开了,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一丝痛苦漫过心头,“是我害了她们母子。”
聂瑾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她明明才消失了一个月,傅时礼却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看着她熟悉的侧脸,心都在微微颤抖。
特助走过来道:“BOSS,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傅时礼点头,“去给小瑾……小兔子安排一间房间吧,以后她就在这里生活。”
特助点头称是。
夜深人静,特助搜寻到的资料摆满了整整一张办公桌。傅时礼足足花了一夜的时间才将所有的资料浏览完毕。
他放在最后一份文件,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长长的吐出一口白烟。
“小赵。”
特助应声进门:“是BOSS。”
“我大哥现在在哪里?”
“您当初不是把他送去英国了么?”
傅时礼摇头,“不,他回来了,除了他之外,我想不到还能有谁将小瑾从殡仪馆带走。”
“那我马上去查。”
“不用了,”傅时礼摇头,“不重要了,只要她能回来,我已经知足。”
天边已经泛起了鸦青色,傅时礼下了楼,来到聂瑾的房间前,踯躅。
伸出手想要敲门,忽而却又捏紧,无力的垂下。
他怕这扇门一打开,里面空无一人,像这一个月来每晚的梦境一样,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拉开了,聂瑾的身影从虚到实,出现在他面前。
不是梦,她是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