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季霆有爱有恨,可对季家的伯父伯母从小看着我长大,对我一直是不错的。对于我跟季霆、程可梦这些年的纠葛,两个老人家知道的恐怕不多。
季家老宅还跟我印象中一样,低调又简朴,外面中了爬山虎,绿色的叶片爬满了整个墙壁,庭前种着许多花花草草,十分雅致。
小风牵着我的手,来到陌生的地方总是有些害怕的:“妈咪……”
我把儿子抱起来,“不怕,爷爷奶奶都是很好的人。”
正说着,从屋子里迎出来一个佣人打扮的人,都是慈眉善目的:“少爷,少夫人你们回来了,老爷和夫人等你们很久了——呀,这就是小少爷吧,长得可跟少爷真像!”
季霆从我怀里接过儿子抱在手里,好说话的不可思议:“爸妈最近身体还好吧?”
佣人点点头:“好,就是前两天那些新闻,气的老爷砸了他最喜欢的那个官窑花瓶……”
说着,我们几个进了门。
婆婆一见小风差点哭出来:“哎哟喂我的乖孙,快来让奶奶看看,这小模样,跟季霆小的时候一模一样——”
小风明显是被婆婆的热情吓到了,抱着季霆的脖子不肯松手:“爹地……”
季霆安抚了孩子一会,“小风乖,这是奶奶,就是爹地的妈咪。妈咪教你的礼貌还记得吗?”
小风点了点头,伸出三根手指奶声奶气的说:“奶奶好,我是季风,今年三岁了——”
“好好好,”婆婆手忙脚乱的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让奶奶抱抱好不好?”
小风看了看我,得到我点头首肯之后,向婆婆伸出了双臂。
“诶哟哟,小家伙真结实。”婆婆眼眶有些范潮,看着我说:“清歌,你受苦了。”
我苦笑了一下,没说话。
“别站着了,快坐下吧,”婆婆转头对佣人说:“少夫人最喜欢吃酸甜口的,以后做菜的时候多考虑她的口味,还有点心也来几样。清歌啊,我听季霆说你这几年都在意大利,有没有喜欢的意大利菜,我让佣人再加。”
我的父母常年在国外,小时候季家伯父伯母对我照顾的不少,只是我出事的那几年为了不让爸妈担心,我也是一个人扛着没有跟他们提起过。
多年没有享受到长辈的关怀,我声音有些哽咽:“不用麻烦了季伯母,我都可以……”
“你这孩子,还叫什么伯母?”婆婆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这几年的事情我跟他爸才知道,你也是的,受了那么多委屈为什么不让人来告诉我们?你放心,以后有爸妈给你撑腰,谁要是对你不好就给我滚出季家。”
这话是当着季霆的面说的,我何尝不知道是说给我听的。
季霆就坐在我身后,若有似无的圈着我的腰,恨恨的咬我的耳朵:“你倒是找了个好靠山。”
耳垂上一阵细细密密的刺痛,我皱着眉躲开他:“你干什么……”
婆婆看到我的僵硬,佯装打了季霆一下:“孩子还在呢你收敛一点。对了,你爸在楼上练字,你们两个去打个招呼。”